谭啸戏谑的笑了笑,怜怨似的抚摸着贺欺花苍白的胖脸,“其实你挺可怜的,你老子每多说一句屁话,你就要挨一顿打……看你这身膘够你把放多少屁!”
语声中,谭啸面色一狠,腿若鞭影,飞踹而出!
贺欺花惨哼一声,捂着小腹,绝望般的蜷缩在了地上。
他贺少爷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旧伤还没痊愈,现在又被谭啸打个半死!
而且,还是在自己家里挨打!
不禁联想到之前踹薛鱼沉的时候……唉!真他娘讽刺!
“老爸,救,救我,我……我快不行了。”贺欺花灰白的嘴唇,全无血色,像两片柳叶那样微微地颤动着,好像急得有话说不出的样子。
贺山缺“唰”的一声站起身,凛冽的眼神,直指谭啸,“真有本事,连我一起打!”
说罢,贺山缺转身去扶贺欺花。
薛鱼沉看向谭啸,贺山缺毕竟是个首长,他不敢随便打。
贺山缺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有恃无恐!
岂料,谭啸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咚!
电闪奔雷般的一脚踢出,贺山缺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重新坐回沙发上的!
忽然胸口一痛,才知道被踹了一脚!痛楚感无以复加,可见谭啸脚力之惊人。
连薛鱼沉都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无法无天!
小老弟你也太牛了吧!
堂堂贺首长,就这么一脚踹飞,怎么能这么粗鲁呢?你应该踹他下面啊!!
“好小子,你之所以有机会动手,不代表你有本事,只是我还没玩够!”贺山缺怒极反笑,“出来混,是要讲信用的,我说了要灭你满门,就要灭你满门。”
谭啸恍若未闻,径直朝着贺山缺走去。
“贺欺花在白城干的好事,你这个当爹的不会不知道吧?包庇这种烂蛆,你莫非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谭啸一双眼里,充斥着冷淡。
贺山缺与谭啸对视,面露狰狞的笑意:“太阳太猛烈了,你这种蝼蚁最后都死在了凉快地方!一手遮天不敢说,但凭我贺山缺的手腕,在h省杀几个人,和捏死几个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谭啸面色一沉,一脚踏出,“砰”的一声脆响,贺山缺整个身体陷进了沙发!
“你若是太阳,本尊便是后裔!射到你服为止!”谭啸俯下身子,他微撩双眉,一道冷电般的光从眼中射出。
啪!啪!啪!
一记接一记响亮的耳光在贺山缺脸上骤然响起。
贺山缺愤怒得浑身惊颤,他何时受过这般的屈辱,便是当年在营区,也没有人敢扇他耳光!
而谭啸带给他带来的羞辱,比他这辈子遇过的还要多。
“小子,你必须死!”贺山缺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我要让你的父母跪下给我赔罪,要让他们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要让h省所有人知道,得罪他贺山缺的人,下场有多难看!
可是后面这些话他根本来不及说出口就被谭啸怼了回去。
“鸭袭拉雷!”谭啸暴起一脚踹在贺山缺两腿之间!淡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收腿转身,直逼贺欺花。
贺欺花下意识的缩到墙角,眼神中充满了对谭啸的畏惧。
“你……你想干什么!别乱来!我爸会杀了你。”贺欺花惊恐万状的看着谭啸。
他还想退!但身后却是一堵冰冷坚硬的墙,他无路可退!
“死胖子!我真想约你去河边钓鱼,然后把你推进河里淹死!”谭啸冰冷的声音震得贺欺花肥肉直抖,那声音低沉而威严。
谭啸和贺欺花之间根本就算不上有什么直接的仇恨!
是贺欺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八荒邪神的威严,才导致了如今的恶果!
如果没有薛鱼沉这件事情,谭啸不会这么快找他麻烦。
想起贺欺花在别墅里让十几个手下对费红衣下手的恶行,更让谭啸心中的怒气上升了一大截。
当时的情况,如果他没有及时出手,后果便不敢想象。
“你……你还想怎样!你真敢杀了我?”贺欺花像是豁出去了!
眼神中不再是害怕,而是极端的愤怒。
谭啸端掉了他在白城的造乐窝,还把他打得那么惨,即便是现在想起来贺欺花依旧是心肝直颤!
他恨死谭啸了!
唯有把谭啸踩在脚下,让谭秋韵谭清霜以身赎罪,贺欺花才能够发泄心头的怒火!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贺欺花的预料。
本以为有父亲贺山缺这座靠山出手,谭啸必死无疑,可是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就连贺山缺都敢打。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我儿子了……”一声悲哀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那声音近乎崩溃。
“自作孽,不可活!”谭啸听言,一脚将贺欺花踹开,转身朝楼梯口说话的女人走去。
“梅子,你下来干什么!”贺山缺面色大变,但他无能为力。
谢梅双腿发软,看着谭啸渐渐逼近,挺着个大肚子直接瘫坐在了楼梯阶上。
“我还以为贺欺花这种畜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没想到还有个妈!”
“你知道你儿子在白城干了什么吗?他为了报复一个女警,竟然找了十多个五大三粗的手下,给他们喝了特效酒……我要是去晚了一步,会发生什么你不会不明白吧。”谭啸冷冷道。
谢梅也是女人,当然能想象到那种绝望!听了这些话立马变了脸色,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做这种事!
但不管怎么说,贺欺花都是她的骨肉,她选择了沉默。
“哼哼,小子,我手下的人已经快到了,你想好死法了吗?”贺山缺突然狰狞的笑了起来!
原来,他趁着谭啸不注意的时候,给营区的心腹偷偷发了求救信息。
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住谭啸,现在,时候差不多了!
一队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已从营区赶来。
“愚蠢的人,总是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谭啸勾唇深意一笑,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贺山缺心中不无震惊,此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气度,日后必成大器!
但他不会给谭啸任何机会,对于敌人,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贺山缺之所以能坐到今天的位子,手上沾满了鲜血。
贺山缺的权杖之下,隐藏了太多污秽不堪的东西。
砰!
房门被暴力冲开,一群身穿战斗服,眼中杀意凌然的汉子来势汹汹。
他们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狠人,替贺山缺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可以说,没有他们,贺山缺绝不会有今天。
当然,没有贺山缺的提携,这群人可能都还在监狱服刑。
“小子,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我给你留个全尸。”贺山缺一脸冷笑的看着谭啸,他自以为运筹帷幄。
贺山缺不会让谭啸死得太痛快,他要把在谭啸那里丢的面子全部找回来。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谭啸笑着,扬着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少踏马装蒜,再不给我磕头,你连投胎都难!”贺山缺重新恢复了他军区首长的气场,无比轻蔑的看着谭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