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如烟心意
草灯如此举动引来庸王大惊,若此人再行祸事,不知要闹出什么动静来?忙道:“前辈,为何发怒?这真是知府所献之物!”
“真的?”草灯虽是愤怒,但心智清醒,料定庸王不会在此事上有所隐瞒,因为庸王绝不知道袈裟上的秘密,犯不着在此事上惹怒自己。
“千真万确。知府正在府内,前辈可亲自去对峙。”
“知府也在?如此甚好!带路!”
话至此,一行人急往正厅去。可到了正厅才看见知府尸首倒在殿内,已是死了有些时候。
众人大惊,堂堂知府竟被人杀了!此事传开必引来轩然大波。
最要紧的是证人死了,庸王不知如何解释,看着草灯面露难色:“这”
庸王不必解释,草灯心里也已猜到了结果,低声自语:“姓夏的小鬼,老夫说过要取你性命的!”
“前辈,您说什么?”
庸王没听清,草灯也不解释,忽化作一阵妖风,踏上王府墙院飞速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此时,夏商已踏上了回榆林县的马车。
今日杀了知府,筹谋许久的大仇终于得报,夏商却没有时间欢喜。
不可否认,夏商那冲冠一怒却是有被知府激怒的意思,但知府死前所言依旧如鲠在喉。
陆寻是夏商永远的心病,他知道自己必有此一劫,却没想来得如此之快。
马车上,几番测算,卦象显示皆大凶之兆!
想来躲是躲不过了,这便匆忙回家,稍作交代,这一难不能牵涉家人,定要自己独自应对。
不多时,榆林县遥遥相望,夏商叫车夫再加快脚程,飞快赶回家中。
忠伯见夏商回来,还要细说几日来酒庄之事,夏商连声招呼不要废话,只管叫秦怀柔来。
前日跟苏州客商的交易作罢,秦怀柔正急着要禀报此事,又担心相公几日不归,是否在外遇了凶险。听闻相公平安归来,惊喜交加,顾不得未施粉黛,素装相迎,见之正欲先述相思之苦,不料见相公愁云满布,正思索着什么?
聪慧如怀柔,只一眼便相中相公心中有事,且事情非常,必有凶险,心中喜悦又被但担忧占据,只揉揉叫了一声:“相公。”
夏商坐在唐上,手捧茶盏,不知茶水已凉,正厅夫人声音,方才回神,也不多话,直说:“过来,我有要事安排。即日起准备车马满载酒水,直往苏州商路去,跟苏州酒商商谈交由柳如烟打理,且让她也速速去苏州准备,若她将苏州商路打通,我算她大功一件。我也要即刻前往苏州,夫人在家安住,以后往来书信皆由我们自家人往来传递,切不可交于外人之手。我这一去不知时日,夫人定要照顾好自己。”
“相公,你”
“夫人,别说了,时间紧迫,我得马上走。”说完,夏商就要出门。
“相公!”秦怀柔加大了声音,“妾所言非桎梏相公步伐,只是前日与苏州商客谈判,谈谈崩了。”
“谈崩了?”夏商脸色一变,“这如何能谈崩了的?是谁去谈的?”
“是是妾身接见,可惜还是谈崩了。”
“不可能!这如何能崩?”夏商不敢相信,“那客商千里而来,诚意十足。我不是千叮万嘱要促成此事,必要时候还可吃点亏。你怎么能让此事崩了?夫人,你坏了我的大事!”
秦怀柔知事情严重,不禁跪在地上:“相公,此事皆怪妾身无能”
“少爷,此为我之过!”忽然,门外有人,是柳如烟进来。
只见柳如烟亦一声素装,进门之后同秦怀柔一起跪在了地上。
“少爷,是奴坏了少爷大事。姐姐不让我去谈,我非要去,结果未能完成少爷任务,让苏州客商给跑了。”
如此一幕叫夏商犯懵:“到底什么情况?”
秦怀柔不想如烟会在此关键时刻出现,诧异之余又是感动,低声道:“妹妹,你来做什么?不是说好”
“我的过错哪能让姐姐替我扛?奴自知罪无可恕,全凭少爷处置。”
“相公,你听说!”秦怀柔忙打断,生怕如烟受罚,慌慌张张将事情原原本本对夏商讲明,又道,“妹妹商谈失败虽然有错,但也是为了相公。妹妹一心想着如何讨好相公,相公却不理不睬,这是好心犯错,其罪当轻,不可重罚呀!”
此刻夏商比两女冷静,听了事情始末,心中了然,表情亦冷下来。
“夫人,此事我已明白,你且先出去,我有话要当面问问如烟。”
“相公”
“出去!”
夏商忽然一喝,吓得怀柔一阵哆嗦,惴惴不安地看了眼妹妹,如烟回以微笑:“姐姐去吧。”
无奈之下,秦怀柔也只能离开。
留夏商和柳如烟在房中对视着。
“商谈之事,真如怀柔所言是你好心办坏事,是你一心想讨好我所至?”
“”如烟想说,却不敢开口,因为夏商目光冷然,似乎早已知晓一切。
夏商一阵冷笑:“你不必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刻你想说你有补救之法,如今无法借用三家酒商的渠道将五粮液销往苏州,可用你柳庄通茶口岸往苏州运货。再用柳庄在苏州的商号,买卖五粮液,效果一样的。是与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
“你休要狡辩!”夏商喝到,“早先我就跟你娘亲说过,欲借柳庄商路通往苏州。但那时候是我不晓得柳庄与红花会有关的时候,后来知晓柳庄背景,我就断了这念想。因为一旦与红花会合作,那我夏家便被人贴上红花会的标签,而且红花会掌握商路,又有大势力做背景,后面控制我夏府轻而易举。你娘想得到五粮液,但又不好明抢,便利用你从中经营!你敢说自己没有得到你娘授意?”
柳如烟娇躯微颤,不觉间泪眼婆娑,无奈地点了点头。
“承认就好!”
“少爷,奴虽收到娘亲授意,但阻挠此次商谈并不是这个原因!真的!”
“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什么?”
“奴奴不服!为何少爷能为一江湖儿女弃家业不顾,而对奴家却终没有一丝好颜色?难道真要奴将心掏出来给少爷看不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