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山炮并没有昏迷太久,似乎很长,也似乎很短,再次醒来的时候,仍旧趴在城墙上。
系统的白酒真的很神奇,受伤的地方已经把子弹自动挤了出来,不过似乎药力不够,并没有好彻底。原本白色的雪地迷彩,现在已经成了褐红色,带着一丝的粘稠,带着一丝的僵硬。
醒来的山炮立刻掏出了盒子炮,顺手把M34通用机枪扛在了肩上,这玩意可是花光了当时所有的钱,记得足足有两千!
鬼子并没有死绝,有些还在低声的哀嚎,山炮立刻给这些人补了花生米,二十五个响马,八个绺子,现在全都倒在了地上。山炮含着眼泪,给每个人身上倒了一坛子酒,带着哭腔吼道:“******的,都给我起来啊!起来啊!!”
整个县城仍旧处于黑暗中,就是不知道被枪火惊醒的人们,是不是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那些哭泣的儿童是不是被父母捂住了嘴巴。
山炮看着毫无星光的夜幕,闻着空中仍未消散的硝烟,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这个年代!
“快点······妈的,再慢老子崩了你!”
“好汉,这太沉了,一个人背不动啊······”
“别人怎么背的这么轻松?!”
就在山炮想要把队伍里的人聚拢在一起,看看还有多少还活着的时候,城墙下面响起了对话声。
山炮悄悄的挪到了墙垛旁,身上的望远镜早已不知道丢在了何处,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也没认出是什么人。急忙把机枪架了起来,对着下面低喝道“谁?!”
“爷,是我,孙二十五!下面有几个摔伤的弟兄,等会让他们背上去咱们再汇合!”
山炮松了口气,不过看着下面足足三十多个人,心中也有些疑惑。
良久,山炮便看到了撵着一群背着大包小包的人登上了城墙,还有的人抬着响马。
“爷,这些原本都是奉军,不学好,非得投了鬼子,刚才看咱们打的激烈,守在了县政府里。刚才我们五个突袭进去,刚打伤了两个人,这位郭排长就带着队伍投降了!”孙二十五说着,把旁边的一名穿浅蓝色服装的中年人推了出来。
“这位·····爷,俺们也不是真投降鬼子,俺们可都没做过啥昧良心的事情,当时剿···不,是打义军,我们可都是向着天上放的枪!”中年人似乎也有些骨气,听孙二十五一说投了鬼子,有些生气的反驳了。
山炮听到放空枪,心中一动,“你前两天带着队伍去过伊春?”
中年汉子听到山炮的话一愣,立马跪在了地上,“爷,那些义勇军可不是俺们杀的,俺们当时去那山谷的时候,都快吓尿了,鬼子的头都摞成了京观,也不知道哪路的好汉把义勇军的尸体收敛了,回来我还被····被·····对,就是这个****的差点给崩了!呸·····”中年汉子说着向四周扫了几眼,最后把鬼子少尉的尸体拖了出来,一口浓痰吐在了上面。
山炮黑夜中看不清中年人的面孔,不过觉得这货说的应该不会有假,毕竟之前确实没有追杀拖动毒气弹的汉子们。
山炮依在墙垛上,隐蔽的从背后取出了两份饭菜还有众多的药物递给了孙二十五,对着远处倒了一地的弟兄摆了摆手,让其去处理弟兄们的伤势。抬头看向了中年男子“愿不愿意跟我干?”
没曾想,中年汉子却有些犹豫,“爷,俺们一家老小全在县城里,俺们走了,就怕鬼子祸害他们啊!”
“我跟这位爷干了!”
“还有我!”
“我··我也去!!”
中年汉子的话一落,后面立刻走出来十几名背着东西的汉子,其中一名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九五的汉子更是大吼着跑到了最前面,“这位爷的队伍本事大,二十几人就能灭了鬼子的百人队,不像其他的软蛋绺子被来来回回的撵,俺服了!俺爹娘虽然不是死在了鬼子手里,但也是被他们抢光了粮食饿死的,俺投军就是为了报仇,没想到张软蛋就这么跑了!”
高个的汉子越说越怒,一拳捣在了墙垛上,一尺厚的夯土垛竟然被打下了城墙!
山炮笑了,“真汉子,是个爷们!郭排长,家人可以拉进山里住,我们吃什么,今后家里的老少也吃什么,你看看我们现在穿的,能是穷人么?”
之所以收留家属,是因为山炮想到了一件事情。松木一根能卖20元,一份八人量的饭菜系统卖10元,服装什么的虽然高达一百,但是去掉枪械什么的,值不了几个钱。
这个年代的人活着,就纯粹的是为了活着,只要解决了吃住穿,似乎就没什么问题了。松木虽然沉重,但只要打造好了工具,老少一起动手,一天还搞不定一条原木?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妇女都是很健壮的!
郭排长仍旧有些犹豫,对山炮的话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得,人各有命,今后继续做二鬼子吧,下次见面,枪可不长眼!跟我干的兄弟,带着伤员,咱们走!”山炮说着站了起来,拎起MG32刚要往肩上扛,高个的汉子立马接了过去。
“这位爷,俺跟着干了!”郭排长似乎也被激起了火,看着山炮带着一半的队伍就要走,立刻下定了决心。
“那大伙都快点回去通知家人,沿着小路,城东十里外集合!”山炮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倒在地上的汉子面前。
“爷,都没死!”孙三十憨笑着跑了过来。
山炮一愣,立刻欣喜若狂趴在了一名响马身旁,汉子的衣服已经被酒全都打湿了,不过除了右胸口的破洞,身上再无其他伤口,而破洞里面的皮肤,也已经恢复到了原状。
被捅了两刀的老二,肚子上的伤口虽然还没好利索,但也不流血了,更重要的是,胸膛起起伏伏,已经重新有了呼吸!
被削掉手掌的大麻袋,被孙二十九拖着找到了自己的断掌,用绷带缠着泡在了酒坛子里,没过多久,便恢复如初。
“神酒啊!”山炮感叹了一番,连忙给伤好的众人兑换了新衣服。天色太暗,四周也没人注意这一点。
山炮再次买了一份饭菜,把酒取了出来,给老二的伤口浇了半坛子,心中想着今后是不是要当仙酿卖,毕竟某个光头对自己的发型还是很不满意的!
说来也奇怪,昏迷的汉子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并且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旁边破了相的瞎五,沉睡中舔了舔嘴角上血与酒的混合物,还吧唧了吧唧嘴。
山炮笑了,特么的真是虚惊一场,没死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