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风见,好啊你们俩居然投奔了西南基地!”
阿炎看到这两人,气得脸上通红,他红着眼,指着他们,“叛徒!正好,我现在就教训你们!”
一想到他们差点害死了summer,厚颜无耻地叛离队伍,阿炎就气得手臂上的肌肉鼓起来,捏着拳头就要揍人。
却被西南基地的首领,一手接住了拳头,狠狠地往下一掰,池芫忙眸光一闪,使用精神力制止了这人的动作。
依她看,刚刚这首领是想直接掰断阿炎的手腕!
她才休息过,精神力还是很强大的,首领只觉得一股电流似的,将他的手禁锢住,他疼得一哆嗦,就松了手。
阿炎忙退后,见池芫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首领,便知道又是她救了自己。
忙道了谢。
也是这声谢,叫首领捏着自己有些酥麻难受的手指,舔了舔上牙槽,看向池芫的眼神带着几分深究。
“这位小姐,你是精神异能?”
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异能,且如果精神力很强大的话,日后是能远程攻击丧尸,成为不可多得的大将的……
这么想着,他看向池芫的眼神多了几分赏识——
这个女人,曾是华国最厉害的研究所出来的博士,且听温文讲过,她身上有能够对付丧尸的药剂……
看来,她一个人就比这几个人话要有价值。
“周桀,谈不拢就走。”
池芫不想理会这个浑身散发着令她不舒服的味道和眼神太功利的男人,而是微微抬了下吧,高矜地开口。
态度傲慢,语气冰冷。
首领自打末世以来,什么女人没见过?像眼前这样冷若冰霜却又浑身是宝的女人,倒是第一个。
内心虽然有些气愤,可池芫的价值却叫首领生生忍住脾气,笑脸迎上,“别,好商量,好商量,来之前我就了解了你们之间的误会……这末世嘛,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这样我做东,咱们晚上聚一聚,将误会解开,怎么样?”
大家都没说话,温文更是抿着唇,轻轻拉着男人的手,细声娇气地说,“辰哥,你答应过我……”
“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被温文叫做“辰哥”的男人闻言,偏过脸瞪了眼温文,眼底都是警告意味。
温文被低低吼了句,面上有些委屈和愤懑,一想到这男人之前说得花言巧语的,现在却在她最恨的人面前,这么下她的面子,她就眼底狠狠地沉了沉。
身后,风见深邃而阴暗的视线落在男人后背上,抿了下唇角。
“好了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辰哥拍了拍周桀的肩,一副自来熟哥俩好的模样,将他们的沉默当作默认了。
周桀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什么。
“能先去选房间么?我女神累了要休息。”summer撇了下嘴角,对势利眼的首领张辰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担心池芫没睡好影响精神,便开口打破了僵局。
闻言,张辰看了眼冷傲冰霜的池芫,又看了眼其他人,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房间。”
最后,池芫选了个角落的房间,环境自然没有先前周桀那基地的好,但只能凑合了。
summer进来给她打扫了一番,然后池芫便倒床上不起,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口有喧哗声,可她实在是太累,没意识爬起来。
也没力气呵斥外边不要吵她休息。
不多时,外边忽然安静了下来。
池芫眉心依旧拧着,但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拥着她,嗅着她身上干净的气息,餍足地眯了眯眼。
伸手,手心里是一颗绿色的晶核,沈昭慕把玩了下,然后手一合拢,晶核碎成粉末,他再轻轻糅合了下,贴着池芫的额头,晶核的碎末一点一点地渗透进池芫的身体内。
待全部被池芫吸收后,肉眼可见的,池芫因为休息不好而眼下多出的青黑,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沈昭慕拍了拍手,看着眼前这张不施粉黛,清秀干净的脸,不禁手痒,伸手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弹。
“这么不听话,我还管你死活……真是闲的。”
他清润的嗓音里含着淡淡的自嘲,摇摇头,泄恨似的,张口咬了一口池芫的耳朵。
沉睡在梦中的人儿小小地不满地动了动,眉心皱了皱,很快又恢复了宁静。
没良心的小东西。
沈昭慕冰蓝色的眸子弯了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闪身,便消失在了房中。
傍晚,张辰宴请了周桀几人,池芫没来,他还有些失望,不过summer解释说,她的精神力需要好好休息,不然会没精神影响发挥。
坐在张辰旁边的温文,听了后,眼睛闪了闪。
“说起来,温文也是个小女孩,小女孩嘛,总会犯点错,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喜欢更稳重的女人,都理解,不过——
现在既然是自己人了,我希望还是卖我张辰一个面子,不要再针对她了。”
张辰说着,举起酒杯,豪爽地起身。
针对她?
周桀沉默,阿炎嗤了声,summer一个白眼差点没翻上天去。
气氛有些尴尬,一桌老爷们,都不是那种会开口说女人不是的性格,于是,张辰就尴尬了。
还是周桀站起来,举起酒杯碰了下,然后仰头一口闷,将一杯烈酒喝完。
“从前的事不再说,往后也当陌路。”
他只深深地看了眼一旁眼圈又红了的温文,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然后离席。
阿炎和summer见状,也立马站起来跟上。
虽说没有落面子,但张辰还是气得咬咬牙,他侧过头,瞪着委屈可怜的温文,语气忍不住重了几分,“你不是说是他们对不起你么?怎么我听着是你做了什么对不住人的事啊!”
“我……辰哥你听我解释……”
“晦气!”要不是看她年轻漂亮又是个雏,张辰才不会这么稀罕,还专门为她和周桀几个说情。
再说沈昭慕,他压根就没去酒席,他等到夜深了,天色黑沉沉之际,找到了凌晨守门的以及苟合的那几个人。
望着他们熟睡的面孔,他蓦地,嘴角一勾。
“就这么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