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不仅拿得起放得下,而且他与江映雪之间貌似也没啥难舍难分的男女之情,所以纠结的情绪很快就释放了,开着华雨婷给买的轿车前往医馆。
医馆的装修已经完工,装修队伍也已撤离,此时正有蔡冬在指挥着招聘来的医护人员做开业前的最后准备,将药品药物和医疗设备各就各位。
一见李东过来,蔡冬就给他和医护人员们作相互介绍,他们均热切的称李东为“李神医”,想来都听闻过他在附院的表现和名头吧。
李东谦虚了几句并友好的与他们一一握手,接着和他们嗑唠,了解他们的强项,然后分配相应的岗位,却是让这些人担当了医馆的主力,而他自己则好像没什么事了。
甩手掌柜!这是蔡冬他们一致的念头,但李东是大老板,他们只有服从。
又闻李东说道:“如无他事我一般也会呆在医馆,不过只有在遇到各位一时难以处置的病情时才会出手,所以日常医务还得辛苦大家啊。”
他这话透着不谦虚,与之前相矛盾,但众医护人员们并不在意,还忙说不辛苦,这是应该的,这样才对得起医馆开出的高额薪水,李东向他们拱手表示感谢。
这时蔡冬问道:“老板,若是有人点名要您看病呢?”
李东笑说这就有讲究了,先得看是病情是急是缓、特不特殊、在座的各位能不能处理,只有满足其中两个条件自己才会出手,再就是谈价钱的问题了,凡是由自己出手诊治的当然不能按常规收费啰,不过偶尔帮助一些家境确实困难的也是可以的。
蔡冬好奇,问具体如何收费,李东说这个自己会和病患或其家属面谈,收费多少全看病患的家境和当时自己的心情,再由柜台统一收取,一番话犹如高人般,在那些医护人员想来这应该就是高人的行事作风吧。
这时李东的手机响起,取来一看是老爸的来电,遂起身到后面的小院中接听,问:“爸,今天怎么有时间打我电话了?”
李志忠却语气沉重的说:“小东,你大伯和姑父出事了。”
“大伯和姑父出事了?”李东惊愕,紧接着问出了什么事。
李志忠说:“你大伯和姑父均被人举报而由政府监察部门隔离审查了,都好几天了也没有结果,小东,这事透着古怪啊,你大伯还在职遭小人嫉妒倒是可以理解,可你姑父都退休近两年了,有什么问题也不用等这么久才抖出来呀。”
“嗯,这事确实透着古怪,爸,不知你这边可有什么古怪呢?”李东问道,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到是龙家在搞鬼,没想到他们的出手竟然出乎他的意料,剑走偏锋,殃及了刚认亲的大伯和姑父他们,不过他可不相信他们没有直接针对自己的父母。
李志忠沉默了片刻说有,一周多前有人向市纪委实名举报过他,举报信中的证据可谓“确凿”,但就在市纪委准备对他进行深入调查的时候风向突变,举报者竟然良心发现,数天前主动向市纪委投案说自己是在诬陷,那些证据以及相关的视频都是伪造的,真是让人“拍案惊奇”。
在李东想来,那举报者是受龙家人指使的,向夏口市纪委写举报信是在自己给老爸施以“八白左辅星”令符之前,其“良心发现”是在令符加身之后,这一切都是令符在保佑着,而龙家见此计不成便转而陷害远在白沙市的大伯和姑父,真是卑鄙啊。
大伯和姑父是受自己的事牵连的,不管他们有没有问题李东都得出手相救,没问题最好,有问题也得给他们抹平,既然灵符那么有效,那就继续用上令符啰。
但此事不能向他人道出,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所以李东只能宽慰老爸,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相信组织,李志忠说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自己的经历也给了他极大的信心呢,李东说那就好。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李东要立马赶赴白沙市,一结束电话便用手机查询前往该市的交通情况,正好下午还有架班次,遂订票,然后迅速赶赴机场,连行李都未带上。
晚上九点左右李东飞抵白沙市,打车直奔市政府所在区域,刚晋级的灵识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关键作用,很快就找到了大伯和姑父分别被“软禁”的位置,随即赶往潜入,令符有现成的,偷偷施加在他俩身上,就等奇迹的发生了。
在奇迹未发生之前李东不急着回华京,留在白沙市以备完全,这一晚李东找了家酒店入住,正洗着澡呢手机响了,浑身是泡泡的他不方便接听,遂任由手机向着,不过也加快了洗澡的节奏。
两分钟后李东从浴室出来去看手机,是一个来自华京的陌生电话号码,稍作犹豫便回拨了过去,数秒后只听一女声气哼哼的问道:“你是李东吧?”
一听这声音李东便知道对方是谁了,正是今天正午在医大拿他当“挡箭牌”的女生,而这位女生的名字李东也知道,兰诗韵,就是开学之初室友小聚时,被林志远拿她和江映雪一起提及的新生俏师妹。
兰诗韵的来电和语气让李东心生不详预感,忐忑地说道:“嗯,我是李东,兰师妹,有什么事吗?”
兰诗韵一愣,讶然问道:“咦,你知道我?”
“嗯。”
兰诗韵沉默数秒后拖着语调问道:“李师兄,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那我就省的再自我介绍了。”
“嗯,不知兰师妹找我有什么事?”
“你会不清楚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上午的事。”
“哦,原来是你拿我当‘挡箭牌’的事啊,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你不用挂怀。”李东抢着先让自己站在有理的位置。
兰诗韵果然惊愕,随即气呼呼的质问道:“李师兄,你想推卸责任吗?”
“责任,什么责任,兰师妹,我怎么听不懂呢?”李东故作迷茫,心里却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