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州真不愧是我国的经济大省啊,人人都讲经济,随处可见“经济”。李东心中如是感慨,见户主这般“有趣”,闲来无事的他顿生与之嗑唠嗑唠之心。
于是,李东煞有介事地拍着户主的肩膀说:“有,当然有啰,不过得等飞车抢夺案结案之后才会论功行赏,希望你耐心等待,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户主一喜,说:“警察同志,高姓大名说不上,鄙人姓孙,名好古,先生贵姓?”
“我姓李。”接着,李东一边点头一边念道:“孙好古,唔,这个名字挺特别的嘛。”
“是很特别,却也名副其实。”孙好古一脸的骄傲。
“此话怎讲,莫非你喜好古风?”李东讶然问道。
“不是古风,而是古玩,鄙人喜欢收藏。”孙好古纠正道。
“呵,还真是看不出来呢。”李东笑说。
这话本是李东无心的随口而出,却被孙好古误会成对自己不相信、甚至轻视,让“暴发户”后一直想将自己修饰成高雅之士的他自尊心倍受打击,激情之下邀请李东进里屋去参观其收藏。
这对于一直都在寻访宝贝的李东来说绝对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不仅欣然同意,而且善于揣摩人心的他,还故意表现出了对孙好古刮目相看的姿态,让后者很是受用,不由的对李东心生不少好感。
孙好古的收藏果真不少,却也假多真少,李东先是盛赞了一些真品,接着又对几件赝品狠批了一番,批的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甚至还亲自用手机上网调出历史典故、民间传说等资料予以印证,被孙好古惊为古玩专家、甚至大师而崇拜万分,师弟子礼恳请他对其所有藏品都鉴定一下。
李东却脸露难色,孙好古很“经济”,当即就说可按照市场行情支付鉴定费,李东笑问:“孙先生,那你可知当前每件古玩的鉴定费市场行情是几何?”
孙好古愕然,因为这行情是因人而异的,市场上并没有统一的标准,虽然他认为李东是专家、大师,但究竟是什么级别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这价码还真不好定了。
在孙好古纠结之际,李东呵呵一笑,摆手道:“孙先生,和你说笑呢,实话跟你说吧,我只是喜欢研究古玩而已,属于业余爱好,并不以此谋生,能见到古玩本就为一件幸事,又何必再求财物呢,所以我可以免费帮你鉴定一些,说好啰,是一些而不是所有,因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李先生,那你能在这呆多久呢?”孙好古忙问。
李东看了下时间说:“差不多一个小时吧。”
“那请先生随我来。”说完,孙好古将李东请至二楼一间专门存放古玩的房间,观其安保情况,想来这里面的存货都是他自认为值钱的东东吧。
一进入房间李东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循“声”望去,赫然发现了一件宝贝,是一支玉石为杆、紫貂毫笔头的毛笔,不仅有些年代,而且还感应到了上面残留的符师气息,想来这笔原本就是用于画符的吧。
还有,这杆笔比起他现用的毛笔来等级明显高了数等,用它来画符,效果绝对能提升至少一个档次,而更为奇异的是,当李东将之捏着手指间作书写状时,忽然感觉到此笔竟然有自动书写的冲动。
心念一动间李东顺着玉笔的冲动在略带一些灰尘的货架上画了出来,赫然是一道符箓,而此笔的冲动并没有就此结束,带着李东又一连画出了八道符箓那冲动方才消停。
从这九道符箓的笔画繁琐情况以及灵识对它们的感知程度来分析,李东可以肯定此符箓为中级符箓,心中顿时狂喜,连忙将其记牢。
接着,李东又在货架其他地方依样画出,确定无误后再将十八道符图不声不响地抹去,并思索着如何将此玉笔忽悠为己有。
之所以说得忽悠而不是用正当的手段让孙好古转让,这都怪他自己之前惊喜过望了,让孙好古认定此玉笔非同一般,再要从其手中买来就得花上很多钱了,当然,若是忽悠不成的话也只有“出血”啰。
李大师一进来就注意到那支玉笔确实让孙好古既好奇又兴奋,第一时间就估摸着此物绝非凡品,见李东一直捏着玉笔不放就更加确定了,强忍着心中的惊喜搓着手问道:“李先生,不知这支玉笔......”
不等孙好古说完,李东就忽然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盯着他问道:“孙先生,你实话实说,这支‘安魂笔’你是怎么得到的?”
“安魂笔?”孙好古茫然说道。
他显然不知“安魂笔”是为何物,如此就好办了。李东如是想,然后点头道:“孙先生,此笔是后人安葬生前嗜好书法的家人时,特地请术士制作并祭祀过用以陪葬的祭品,有安魂定魄之功效,故称安魂笔。”
“李先生,难道这笔有什么不妥?”孙好古弱弱的问道,皆因李大师的脸色很凝重。
李东沉吟道:“顾名思义此笔的作用就是为了安魂,你想想,若取走的话让死者的魂魄何以为安,再说了,死者生前嗜好书法,毛笔便是其最爱,将心比心,最爱的东西被人抢走,死者的魂魄能甘心吗?”
说完,李东有用怪怪的眼神打量孙好古,看的他心里发怵,身体也有些颤抖,结结巴巴地问道:“李,李先生,那会有,有怎样的后,后果?”
李东说:“孙先生,我们暂不说会有什么结果,我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嗯嗯,李先生,你问吧,我保证实话实说。”孙好古忙应道。
“最近一个月来你是不是经常心烦气躁,有的时候甚至会感觉胸闷气短?”
“呃,是,是的。”孙好古愣道,眼露狐疑。
“近两个月来你是不是会因为一些芝麻大的小事而动不动就发脾气,甚至与人对骂、动手打架呢?”
“你,你怎么知道?!”孙好古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