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返回许久不见的主位面,睁开眼!永劫幼月冷若冰霜的伫立在沈云面前。
不是最开始的学生会长形象,那不过是个伪装罢了。对于以玩弄他人精神灵魂为本能的吸血鬼来说,欺骗,是铭刻入本能的举动。
只比萝莉状态成长一些,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少女形象。
“你,回来了。”
问候声中有些迟涩,冰冷的话语在沈云听来不知为何竟带有丝丝暖意。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掩盖在这之后的震惊。
暴戾、残酷、冷血的吸血鬼女王,永劫鲜红之幼月。那个让整个亚欧颤栗在她脚下,为之恐惧的霸主——居然害羞了!
虽然形式不同但在冰冷语调下深藏的无疑是这一情绪无疑。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如此,但这里还是先按原来的态度应对吧。
“嗯,回来了。”
平淡,这就是沈云给自己下的定义。
原本就不需要多余的感情,直面超越人类的恐怖而言夹杂过多不需要的内容是无谓且愚蠢的行为。
只是沈云虽然努力保持平常的感觉,对方会不会察觉就不一定了。
“那个,反正也结束了。我们一起去逛逛好不好?”
如此,带着微红的两颊。血色眼眸动摇着说道。
虽说面对她不带有畏惧的情绪可这也得分清楚是什么场合状况,与永劫幼月一起逛街什么的。绝对会上头条的。
而一旦被发现陪永劫幼月逛街的人是自己的话。
呵呵,结果可想而知。
“不了,有点累。我先回去了。”
如此说完,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永劫幼月远去。
只是沈云无法听到了,少女口中欲说出的话语和一个太过模糊的称谓。
先前净化了谕者化的永劫幼月后,沈云手中那块神迹结晶也消散的无影无形。大半奇迹的绚彩之光凝入永劫幼月和斯卡兰诺体内。那一瞬间,沈云可以感知到。存于她们两人灵魂深处有什么禁锢被打破了,血脉也璞至完美。
也是直到那个瞬间,真祖之名才当之无愧的冠在斯卡兰诺—卡帕多希亚身上。不然一直下去,永劫幼月也只是位列真祖血脉的半吊子。
最后的光彩,沈云已经看不太清了。只是依稀中,两人的身影相互重叠了起来。
“斯卡兰诺,真的不存在了吗?”
在那场梦境中的一整天,沈云都不打算视作虚幻。因为画面中那个少女绝对是真的、真的,将全部感情交付于自己。就如同曾经的α一样。
“我还有权力去追逐自己的幸福吗?明明连最想保护的人的保护不了!”
无论是α还是斯卡兰诺,沈云漫步在通往家方向的公园。如此停下了脚步。
在身后,一个较小的身影拉住了沈云的衣袖。
“斯卡兰诺!你不是应该。”
解放崩坏、回归空想,这才是结晶存在的意义。作为早就死去的亡灵,哪怕是在幻想世界中一度拥有实体也是无法染指阳世法则的。
可眼前的又是什么?
“谢谢你。”
道谢,一直都想这么做了。嘴角勾勒出一道明亮的笑意,湛蓝的双眼充满了对新生的喜悦。
斯卡兰诺,欢笑着。
不再为自己寻找什么借口。沈云只是抱住了眼前的少女,仅此而已。
“我说,你还想蹭到什么时候?”
正当沈云仍沉浸在重逢的感动时,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所以我说,雄性都是一群被下半身控制的猴子。一有机会就凑到雌性的身边。”
“才不是。父、哥哥才不会这样!”
“谁晓得呢?别到时候被吃的一干二净再来抱怨。”
看着眼前相似的两人,沈云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大脑出现了异常。无法认清楚现实。
“你们这是。”
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就直接问吧。
“嘛。现在的状况还要多亏你了。”
“那块结晶的力量出乎意料!完美的补全了我们灵魂的缺漏。反馈到肉体上的结果就是,这样了。”
永劫幼月说完,又开始苦恼起来。
“既然姐姐作为独立人格被分离,就有必要区分下彼此的关系了。”
“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就是朱月了。”
朱月如此说到。
、、、、、、、你确定进入型月世界不会被打吗?
沈云再度审视着两人,相貌相似只是年龄有些差距。
斯卡兰诺依旧是幻想中十五六岁的萝莉形态,朱月却已经成长为青春的少女了。
看来肉体的年龄也反映了精神年龄的大小呢。
而正当沈云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朱月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
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涟漪,血色波纹四散开来。
不消多时,一道身影自暗影中潜行出。毕恭毕敬的对朱月行了臣下之礼。
“陛下!可有吩咐?”
难辨男女的干涩嗓音从这名只露眼睛的黑衣人身上发出,不仅嘴唇没有动作连喉咙也丝毫没有颤动。
让人怀疑他是否有说话。
“刚才长老传讯,德古拉家族联合‘戈拉’一事。你可知晓?”
“回陛下,知晓。”
难辨性别的干涩嗓音继续说道。
“就在刚才发生,还来不及禀报。若有延误战机!请赐臣死。”
“哼。留下你的命,继续监视好这里。”
朱月没有露出任何除酷以外的情绪,只是冷着脸。一昧的命令道。
遣返了黑衣人,朱月转过头看向沈云。道。
“抱歉了,不能多呆一会儿。”
而后又笑着牵起斯卡兰诺的手。
“姐姐,你好久没有见到家族庄园了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无言告别了沈云,在卡帕多希亚家族专用的飞机上。
“妹妹你怎么对父亲大人这么冷淡。”
斯卡兰诺故意鼓起脸准备好好展示下姐姐的威严。
不过,所说的父亲大人。应该、也许、大概,不是沈云吧?
“父亲?姐姐你脑袋是不是还没有清醒呀?我帮你好好醒醒脑!”
使劲揉捏小脸,朱月快乐的欺负着名义上的姐姐。
但在一阵揉捏后,放下了挂在脸上的笑容。
“是呀。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