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踏落在略有些松软的泥土上,李天九看着眼前被雨水梳洗过一道的世界,绯红的晚霞将那滴落在青草上的水珠子,慢慢地折射,让其晶莹地闪烁着,分外的让人心情愉快。
清风拂柳,也吹起了李天九的衣摆,黑袍在微风的吹荡中略略有些褶皱感。
众人纷纷双脚落了地,虽天色不早,但众人的心情在这宜人景色中,似乎是格外好,驱散了方才看到瘴气之时的凝重之感。
“众位道友,前方就是那座庙宇了,苏江先前来过这里,这里相对其他地方而言,较为安静,虽有点偏,但是却是我们做休整的好去处。”
他转了转手中的佛珠,道了句“阿弥陀佛,”
李天九看着心想,这苏江如若有个大胡子,想必还得撸撸胡子吧。
莫名将自己弄得想笑,李天九只有干咳了一声,开口道:“那苏道友凌道友,玉道友廖道友,时候不早了,既然苏道友先前来过这里,那么想必这里比较安全,方才我用神识已将四周扫试过,一切并无大碍,那怎么先去休整吧,明日好早些前行。”
“嗯,那走吧!”
其他几人一听苏江来过这里,而且那忘川还用神识扫试过周遭的安全,想必是没有问题,再加上几人先前毫无间断的飞行,虽说不是很累,但也还是希望能够休息片刻,于是便二话没说,齐齐朝着那座庙宇走去。
庙宇不大,百来平方米的大小,红砖细瓦,虽不说雕梁画栋,但是却细致,墙面上雕画着僧人参佛道经的画面,也有几幅凡人给佛家上供的场景,只不过也许因为时间太过于久远,墙面上的一切已经看不大仔细了。只是隐隐约约用那朱红色的勾画,使人还能看个大概。
“不知苏道友你是如何寻到这个地方的?真是怪偏僻的,如若此次不是苏道友你带路,恐怕我们是寻不到这里的,真是多亏苏道友了。”
开口的是一路上较少言语的玉清远,玉道友。
其人如若只听名姓,便会以为是位颇有浊世清流之感的修者。许定是那清冷高雅,亦或者是同那无尘、凌剑萧出尘的气质相似,但其实不然。
此人面相平凡,倒是和名字不同。温雅的笑意一直伴在他的唇角,犹如那儿时邻家的兄长。普普通通的容貌,丝毫不出奇俊,倒是和李天九差不多了,在这人人俊美无匹的修仙界,倒还真的可谓是件稀奇事。
毕竟连那廖道友都是容貌俊秀之辈,这玉道友还挺与众不同的。
“哪里。这里是苏某当初漫无目的四处飞行的时候,无意间得知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地方,只是便于落脚罢了,”
说到这里时,众人已经到了庙宇前方,这庙宇拥有两扇极大的朱门,上面落着一颗同样堪称巨大的铁锁,虽已生了锈。但是看得出来,这铁锁依然将那两扇铁门牢牢锁住。
“苏道友。这庙宇怎的被人锁住了?”
“哈哈,这倒没有,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们再仔细看看便是。”
众人听罢凝神,可半晌过去了,那铁锁依旧是铁锁,亦不是什么东西幻化而成的。
而李天九倒是默默站在一旁,不做声,也没用神识去查看。
因为在落脚这里的一瞬间,这座庙宇的里里外外,便已被她查看了个清楚,这毕竟是她的习惯,警惕之心是从来都没有松懈的。所以她当然知晓,这庙宇门前的铁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了。
看这苏江既然这般说话,那么更加表明,铁锁是真的。如若铁锁没将这两扇巨门锁住,那么也可以说……
想到这里,李天九上前一步,轻轻动了动那串铁锁。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那颗本身骇人的铁锁,轰然落地,一声闷响过后,略有些陷进了泥土之中,李天九便是快速地伸手,将其从泥土中拔了起来。
“就是如此。”
苏江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道。
众人恍然,原来那串铁锁当然是真的,只不过锁住巨门,却是假的罢了。便是都有些许失笑,同时,心里也想明白了些什么。
李天九拿着那把巨锁,先一步进了这庙宇之内。
屋内略有些许的昏暗,毕竟是长时间不见阳光,于是李天九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箓来,手一动,便轻轻捏碎。下一瞬,这屋内房顶的四个角落,渐渐泛起了明光,一瞬之后,便将整个大殿照地通亮。
随后跟进屋内的几人,倒是没有见过这般会发光发亮的符箓,只是都碍于脸面,没有问出口。所以李天九也不知晓,这种符箓,在子阳界,是不常见的。
“忘川道友,”
苏江转了转手中的佛珠,缓缓开口。
“还有各位道友们,咱们再往前走走看吧,上次苏江前来之时,颇有些须的匆忙,只在这大殿内歇息过片刻,殿内的几间屋子还都没去过呢,虽已知没有什么大碍,但想着既然来了,那便进去看看吧,各位觉得如何?”
其实在不知不觉间,忘川,也就是李天九的威慑力,在这群人中已经占了不小的位置,就连李天九本人都未能发现。
“嗯,可以试试。”
李天九在方才一进殿堂之内时,便想去看看屋内的其他地方了,正巧这苏江开口,那么她何乐而不为呢?
想必其他人也是这般想象的吧。
果不其然,苏江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众人点点头,齐齐朝向那左手边的第一间隔间走去。
李天九此时默默地走在了众人的身后,双手迅速翻飞,几乎是刹那间,便在众人毫无感觉的时候,在这大殿外设了一个结界,将整个大殿包裹的严严实实。
看到结界设立完成之后,李天九才吐了口气,不慌不忙地随众人朝向前方走去。
只是这大殿说大也大,说不大,那也不大。
众人步行了大概百步,那扇朱红老色的木门,展现在了众人面前。木门略有些许掉漆,又被灰尘弄得有些脏乱,因此显得有些花一块青一块,此时凌剑萧站立在木门的正前方,他便是缓缓地抬起手来,轻轻抚上了木门。
那手修长而纤细,虽然白皙但却有力,骨骼分明,略有些薄薄的老茧,但是吸引人的不是那抬起来的手,而是那手,所覆盖上的一幅画。
众人皆被那幅画所吸引去了目光。
片刻之后,就连那李天九,都有些许的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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