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羽的发问让叶云烟无话可说,同时她的鼻子有些发酸,有这么一个哥哥,真是她的幸运。
她小声道:“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说这种话了。”
如此,叶清羽的脸色才微微缓和了一些,他语气有些不自然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叶云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回答道:“没什么打算想,就想过点清闲日子罢了。”
话说的这么简单,但叶清羽相信她的生活不会如此平常,且不说她是竹七,是天辰的首富,其次还是宫中的官员,又怎么可能过上平凡的日子。
他知道叶云烟为什么要离开,因为如果她的真实身份被发现,叶家就危险了,所以她必须离开,可她自报身世,那以后她与叶家就再无血缘联系了……
叶云烟见他沉默,忐忑的问道:“二哥,你知道了我的身世,你还会拿我当妹妹吗?”她的眼眸盯着叶清羽,眸子期待无比,这么一个爱她的哥哥,她真的不想失去啊。
见她如此,叶清羽再也板不住脸了,他忍不住笑了,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声道:“傻瓜。”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但他表情、语气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对此,叶云烟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笑的更甜了。
“好好照顾自己,想家了,就回来看看。”叶清羽说道。
“嗯嗯,我会的。”叶云烟答应道。
叶清羽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挽留她的话,然后就离开了,就像白云一般,来的温柔,走的潇洒,却在叶云烟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叶云烟静静的看着叶清羽离开的身影,心中有不舍、失落,这一离开,还不知以后何时可以再见。
叶清羽走出叶云烟的房间后,步伐就放慢了,清风吹起他的发丝,而他的心湖亦是泛起了阵阵涟漪……
他虽走的潇洒,但他心中的不舍也不少,他只当叶云烟长大了,要出去看看世界而已……
收起心中复杂的情绪,带着与她的美好记忆,他离开了云院。
“你们也去收拾一下东西吧,待会就离开。”叶云烟开口道。
“我没什么东西,不用收拾。”洛风说道,心想,我连个房间都没有,能收拾什么。
叶云烟忽略他语气中的不满,直接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寒珊回房,把自己的东西拿好后就来找叶云烟了。
“我也没啥东西要带的,洛风,你帮我把琴抱着。”叶云烟吩咐道。
洛风顿时眼睛亮亮得从她手中接过了宝琴,然后手痒的在上面拨弄了一番,但毫无声音,心中震撼不已,看来这琴确实只有主子一人能用。
除了宝琴这个大物件,也就没什么大东西了,叶云烟环顾了一下房间,将叶昊他们花重金为她买的改变容颜的药物带走,就带着寒珊二人离开了。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叶云烟,接收到她的记忆也不多,所以不知道哪些东西意义比较大,也没有像搬家一样的拿一堆东西。
“主子,我们这就走吗?”洛风开口问道。
“等等,我还要收拾点东西。”
叶云烟走进了旁边的一间房,那间房是无人住的,但对叶云烟而言却是意义非凡的。
因为,那是秋灵的房间。
那个为了她而牺牲自己性命的女孩!
没有秋灵,她早就死了,所以她的命不仅是她自己的,也是秋灵的,她要代秋灵看遍这世界的美好。
叶云烟推开了秋灵的房间,阳光照了进去,空气中的灰尘四处飞舞,有些呛人,可见已经很久没有人进过这间房,就像叶云烟把这件令人伤心的事深埋在心底,不去触碰。
叶云烟抬手挥了挥,驱散自己面前的灰尘,然后走了进去,寒珊和洛风二人亦是跟着走了进去。
寒珊见叶云烟那副沉浸在回忆中的模样就没有打扰她,对于秋灵的事,她还是知道的,能跟着叶云烟这个重情重义的主子,也是件幸事。
洛风凑到寒珊身边问道:“这是谁的房间啊?主子为什么宁愿空着也不让人住啊?”心里吐槽道:有空房不给我住,让我睡在外面,好心狠啊。
寒珊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是走到了叶云烟的身边。
空气中灰尘弥漫,飘散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叶云烟走到梳妆台,看了看,拿起上面的手饰,她开口问道:“还是找不到尸体吗?”
洛风一脸懵,尸体?谁的尸体?
“没有,那朱五说她的尸体是他的小弟处理的,至于扔在哪儿了,他也不知道,我也派人查过他的那些小弟,但朱五入狱后,那些人都散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但他们也不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了。”寒珊回道。
之前叶云烟没有实力对付朱五,把朱五弄进牢房后,她就派寒珊进牢房问他了,但一无所获,虽然她之后面临了很多事,但她也没忘了这件事,她一直都在调查中。
“哦哦,没找到就算了,这么久了,寻找起来也不是件容易事,让弟兄们也不用那么忙活了,我给她立个衣冠冢。”叶云烟说道。
“嗯,知道了。”
叶云烟将秋灵生前的衣服、首饰收起来后,就开口道:“走吧,该离开了。”
一行人就这么简单利落的离开了叶府,临走前,叶云烟深深看了叶府一眼,吐了一口气道:“轻松自在多了。”
洛风问道:“主子,接下来我们去哪?”
她看向寒珊说道:“带我去秋灵家。”
寒珊点了点头,然后就带路了,洛风虽然心中十分好奇,但见叶云烟情绪有些低落,也知道这是她的伤心事,所以没有多问,只是好好做好他护卫的本职工作。
三人穿过热闹熙攘的街道,走进了一条小巷中,从巷子中穿过去就看到了普通村民住的房屋,寒珊领着他们到了一间比较破落的屋舍前停下。
叶云烟站在院子外,看着那环境简谱的院子,开口问道:“为何这屋子如此简陋,我不是让你每月给他送了银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