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蛟扭动地更厉害了,钻进颍佳的袖子里不肯出来,明显是害羞了。
“这么说,真的是那枚蛋!”颍佳兴奋。
她曾经只是感觉青蛟里面好像有了一枚蛋,一直也没太在意,这些年过去,她早把那枚蛋给忘了,今天的青蛟,如同一个顽皮的小孩子,任性好玩,根本不像是一个器物,这让她又想起了那枚蛋。
颍佳好想看看蛋现在长什么模样了,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既然蛋对她这么依赖,她最好还是耐心等着。
昨天青蛟从法宝直线升为灵宝,应是里面的蛋的功劳,那她就拭目以待了,看看这枚蛋会给她什么惊喜。
她曾经滴血让青蛟认主,青蛟里面的蛋自然也是她的契约蛋,不管这是一枚什么兽的蛋,她只要好好呵护就是。
也不知颍五晶跟天獒说了什么,两天后,天獒跟着颍五晶出了修炼室,主动要求舔颍佳的手,表示它对颍佳的臣服。
但天獒对颍佳始终表现的很疏离,只是紧跟在颍五晶身边,对其他灵兽则是十分倨傲,包括对狠狠揍过它的隋铁。
“看来你的管教还是不到位呀,”隋铁不怀好意地围着天獒转圈,话却是对颍五晶说的,“要不要请咱们的大统领帮帮你的忙,青笛所有成员可是都要接受大统领的管教的。”
颍五晶的声音毫不带情感:“谢谢隋铁叔的提醒,确实好久没有见过大统领了。”
天獒直觉不妙:“小丫头,大统领是谁?”
颍五晶懒得理天獒,白长耳大着胆子给天獒解释:“大统领就是咱们青笛老大,曾经是一只巨大的头狼,不止咱们青笛灵兽受大统领管教,整个清灵峪都要受大统领管教。”
天獒很是不屑:“哼,头狼算什么东西,清灵峪又算什么玩意儿!”
指猴弱弱地告诉天獒:“清灵峪不是玩意儿,是咱们的来源地,主人就是清灵峪的峪主,大统领是主人的大师傅。”
“呵呵。”颍佳被指猴的话逗乐,指猴的用意是替清灵峪辩解,可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像是自黑。
颍佳默念咒语,天獒体内的困灵阵被催发,天獒无力地扑倒在地。
“若是再敢无视大统领,我直接废了你。”颍佳的话令天獒一个激灵。
没了修为,它还算什么神兽,哪里还有资格跟在颍五晶身边。
颍佳吩咐颍五晶:“这座遗府兴许有你需要的东西,你各处转转,然后就回兽峰去。”
“主人!”颍五晶宛如即将被丢弃的小狗,哀戚地呼唤着主人。
除了单独留在符灵剑宗的日子,颍五晶没有和颍佳真正分开过。
颍佳不为所动:“你的十二生肖已经凑齐,该是自己独立的时候了,我稍后会去兽峰,会检查你的万剑阵。还有,你不止一次看过我操练十二生肖阵,你的十二生肖阵就自己操练,等我回了兽峰,要看你的操练成果。”
十二生肖阵的关键是配合,以天獒对其他灵兽的态度,还有颍五晶自己对天獒的冷淡,阵法想要操练成功,不是容易的事,这个要颍五晶自己去解决,谁也代替不了她。
一听颍佳说稍后还会去兽峰,颍五晶又高兴了,:“咱们青笛灵兽都有自己的地盘,主人是不是该给它安排个住处?”
天獒有了自己的住处,她就不用一天十二个时辰对着天獒了。
天獒立即有了危机感:“主人让我跟着你的,你不能违逆主人的意愿。”
隋铁讥讽:“你也不糊涂呀,该拿主人做挡箭牌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颍五晶没说错,灵兽们确实都各自有自己的地盘,狼毫飞雕它们现在虽不在青笛内,可它们的地盘也都原样没动。
就是离开青笛后就没有音讯的白湖、棉卷、雷曼几个,地盘也一直保留着,不给天獒划分地盘,还真的说不过去。
颍佳把这事交给了颍五晶:“香草姐不在,你就是咱们青笛的管家了,你看哪里合适,就做主让天獒住着。”
“为什么要单独把我划出去,它们都是跟着你的呀?”天獒指着在颍五晶身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动物们。
颍五晶冷脸:“我就是它们的移动地盘。”
天獒耷拉下脑袋,颍五晶这是对它明显地嫌弃,可它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别扭的丫头,颍佳摇头,告诉天獒:“你们都是我的灵兽,各自都有自己的地盘,它们也不例外。”
至于颍五晶乐意接受谁靠近她,甚至把她的身体当居所,那是颍五晶的事,也是天獒之后要面对且为之努力的事,这个颍佳就不干预了。
看颍五晶实在是别扭,颍佳要天獒尽量变小看看,颍五晶的生肖狗目标是茶杯狗,说不定颍五晶能接受小号的天獒呢。
天獒明白颍佳的意思,身体使劲缩小再缩小,缩成只有指猴那么大,爬到颍五晶手上,舔颍五晶的手心。
它的脸本就褶子叠褶子,这一微缩,更加丑得无法直视,颍五晶厌恶,手一甩,天獒被丢进了冰灵峪。
“哈哈哈哈……”隋铁唯恐天下不乱,肆意大笑,“哪有这么蠢的家伙,人类修士元婴时有一次重新塑形的机会,灵兽化形时也有重新塑形的机会,这家伙当时干嘛去了?”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冰灵峪传来:“我原本并不丑,化形时刚好遇到正邪各宗门混战,我陷入了灵力乱流,还好没有被灵力乱流绞死,可化形后的样子,连我自己都不愿看。”
颍佳心中猛地悸动:“你说的正邪各宗门混战,是什么时候?”
“我记不清了。”天獒已恢复了普通狗大小,从冰灵峪缓缓走来。
“你的主人是哪个宗门的?”颍佳忽觉体内的气血乱撞。
天獒摇头:“主人只是一介散修,并没有加入任何一个宗门。”
“你说谎!”颍佳暴躁,急念咒语。
“吼——”炼魂的惩罚令天獒痛不欲生,在青笛内狂吠乱撞。
顷刻间青笛内变得混乱不堪,比当年傅浩荡的破坏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