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了,不错。”林逆赞赏。
顾金也很激动:“这还多亏了颍佳呢,要不是当初她的摔打,就没有今天的我。”
陪着林逆往外走:“我师傅闭关了,要不你们俩可以好好交流,我师傅也主修灵雾。”
林逆疑惑:“你说的是顾师姐?”
他记得顾映华只执着于单纯用灵植制符,对其它一切都不感兴趣。
“不是她,”顾金脸色黯淡下来,“拜入绿幽宗时,她不准我说是她的徒弟,我和她分在同一个导师名下,她从来不理睬我,现在的师傅收我为徒后,我和她很少见面了。”
林逆没想到顾映华会如此做派,连徒弟都不要了,问顾金:“你现在的师傅对你还好吗?”
“师傅对我很好,”顾金脸上又泛起光彩,“师傅说我灵根被毁,无法跟着他修炼灵雾,但可以改为纯体修,给我收集了很多体修资源,要不是师傅,我如今已是一堆白骨了。”
“我可以查探一下你的经脉吗?”林逆试探。
时隔二十多年,顾金不一定会像当年一样信任他。
“当然可以。”顾金大方地任由林逆的真气进入她体内。
林逆感叹,被傅若曦坏了灵根,倒让顾金因祸得福,巫术种子不但没了机会成长,还成了修补顾金经脉的灵药,至于顾金是怎么做到的,估计这得问顾金的现任师傅了。
他问起了顾映华的情况。
顾金叹气:“她醉心于用灵植制符,很少和人交往,疏于修炼,这些年过去,她只晋到炼气八阶,曾有几次有前辈愿意收她为徒,但那几个前辈并非主修制符,都被她拒绝,后来便没有人愿意收她为徒。
师傅说,她是钻进了牛角尖,也是一种心魔,这样的人,要么是天才,将来有着难以估量的成就,要么一无所成,孤独终老。
这几年她越发孤僻,独来独往,我已几个月没有见过她,听说是被宗主强行带出去历练,谁都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两人长时间没说话,沿着青石板路默默往前走,阳光透过树木的叶间,在两人身上形成斑斑驳驳的树荫,气愤显得那么静谧,祥和。
顾金打破沉默:“听师傅说,清灵峪的峪主叫做颍佳,不知是不是我认为的那一个?”
林逆点头:“是她,顾火拜她为师,如今已是一堂长老,顾木的经脉经她修复后,和你一样,如今是纯体修,不过顾木没你的造化好,我离开前她还只是炼气六阶。”
深叹一口气:“顾土已身故,顾水下落不明。”
颍五晶放顾水回归山林的事,颍佳给林逆提起过,想来这些年过去,顾水应该已经死了。
顾金苦笑:“那时的我满心怨恨师傅的不公,并没有把心思放在照看几个师妹身上,这些年受师兄师姐们的爱护,自己也经历了许多事,切身感受,那时的我,真是太狭隘了。”
林逆点头:“人总是要经历事情才能成长,没有这些年的经历,你也不会有如今的感受。”
明明他和顾金同岁,却偏偏一副长者的口气,自己都觉着老气横秋的架势。
迎面走过来一个少女,微笑着朝林逆施礼:“见过林师叔,我是云娅,是顾金的师姐,师傅听说林师叔到来,特令我来迎接林师叔。”
云娅做请了个的姿势,林逆冲云娅点头。
顾金惊讶:“大师姐,师傅不是要过几个月才出关吗,我都没敢打扰师傅。”
云娅道:“师傅说,她和林师叔同是修习灵雾之人,难得遇到同道,若是错过了这个交流机会,那可就是终生遗憾了。”
三人沿着青石铺就的台阶,拾阶而下,云娅和顾金一路给林逆介绍着沿路风景,路尽头是一座安静的小院落,这就是顾金如今的师傅绿萝真人的居所了。
云娅把林逆送到院落门口就离开了,有两个青年将林逆迎进一座高脚楼,一个忙着招待林逆就座,一个着手泡茶,而后便退了出去。
除了林逆外,屋里再没有旁人,林逆倚在窗口往外看,顾金正询问迎他进来的两个青年,师傅闭关是不是出了状况,否则绝不会提前出关。
两位青年称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得到师傅传的讯息说要见林逆,师傅并没有多说。
再往远处看,可见这座院落所处地势虽不是绿幽谷最低处,比之更低的院落倒也不多,可见绿萝真人在绿幽宗的修为,已算是上乘。
一团略带青绿色的浓雾由远而近,落在院落中间,浓雾消失,一个中年女子站在了顾金和两个青年面前,三人向中年女子见礼,口称师傅。
这就是绿萝真人了?
林逆皱眉,他总有一种如见故人的感觉,可他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绿萝真人。
绿萝真人抬头,刚好和林逆的四目相对,绿萝真人冲林逆点了点头,打发了三个徒弟,朝着高脚楼而来。
离得越近,林逆越有一种心脏似要跳出来的感觉。
“怎么,是我这里让林丹主不舒服了吗,林丹主的脸色如此难看。”绿萝真人边调侃林逆,边坐到了主位,无论从语气还是行径上,都好似和林逆已熟不拘礼。
林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定定地看着绿萝真人。
绿萝真人给两人的茶杯都满上水,手指轻弹,客座的茶杯朝林逆飞来,她自己端起一杯茶慢慢品味。
林逆接着茶杯,并没有饮用,而是继续盯着绿萝真人看。
绿萝真人呵呵笑,甩出一条七彩丝带,朝林逆卷过来。
林逆一把将丝带握入手里,疑问:“你怎么有我祖母的东西?”
绿萝真人笑骂:“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祖母。”
“什么?”林逆震惊。
绿萝真人叹口气:“当初我为了不被暗夜宗捉去,甘愿自爆,灵魂被颍绍泽的座下神兽黑龙收了去,颍绍泽把我放在他的魂塔里温养,最终给我找到了这具最适合的身体。”
林逆的脸色更糟:“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