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马腾的嘱咐(1 / 1)

阎行面色一变,正不知如何回答,身边田乐上前道:“就这三万斛粮食,还是我家主公分出一半送过來,粮草转运艰难,信不信全凭少将军!我等好心好意将粮草护送到此,少将军愿要就要!不愿要,我等大不了再运回去!”

马超勃然变色,枪指田乐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与阎行说话,哪容的上你插嘴?”

阎行见马超如此跋扈,当即也不乐意了,挺枪一指马超道:“马超你休要欺人太甚!你虽名声赫赫,可当所有人都怕你不成?”

马超冷笑道:“久闻你是韩伯父麾下第一猛将,我也早就想会你一会!”

眼看着两边正剑拔弩张,准备兵戎相见的时候,突见一彪军从后奔來,却是马岱,庞德领兵前來接应。原來马腾知马超性如烈火,深恐他坏了两家情谊,幸亏二人及时赶到才化解了一场危机。

有二人在旁劝解,马超与阎行才各自悻悻退下,阎行把粮草交割给马岱,也不多废话,径自领兵返程。

马超随马岱、庞德回兵。行至半路,马超越想越不是味,总觉着粮草被韩遂或者是阎行克扣,便道:“你二人护送粮草回去,我引兵去看看下邽看看究竟!我就不信了,韩遂几万精骑都奈何不得,那麴义还能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马岱和庞德苦劝,马超只是不听,只是道:“尔等回去告诉父亲,让他不必担心,我此去只为破了麴义,绝不会和韩伯父闹得不可干休!”

二人无奈,又恐马超有失,只得由马岱护粮回寨,庞德则与马超合兵一处,一同起行。

马超引兵渡了渭水,沒走多远,正见阎行一众人马护着粮车往北而行,马超一见粮车,顿时气冲顶门,勃然大怒道:“阎行匹夫,果然骗我!”喝罢绰枪跃马挥兵杀來!

阎行正护着克扣下來的两万斛粮草往回赶,突听背后一阵喊杀声传來,回头一看,却是马超杀來!阎行心中慌乱,仓促间挥兵与马超交战。乱军中盛怒的马超直杀而來,战不十合,被马超一枪刺中手腕!落荒而走,阳逵也被庞德所斩,韩遂军大败,弃了粮车逃往下邽。

离战场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一堆草堆似乎动了动,如果靠近仔细看去,才能发现那居然是一个身形矮小魁梧之人,那人身披着一件斗篷。斗篷上尽是青黄色的斑驳花纹,和周围的环境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就见他缓缓的向后退,到了坡后,迅速的向下滑去。

山坡后面一处狭窄的山坳里此时还或站或坐着几个人,他们身上都披着青黄色的斗篷,斗篷下穿着轻便却精良的甲衣,腰悬钢刀,旁边的战马上还挂着军用强弩这等稀有的武器。

见那人下來,一个领头模样的年轻人上前问道:“地虎,看清楚了沒?外边打起來的是谁的部队?”

“看清楚了,苏头。”那矮小汉子咧嘴笑了笑道:“是韩遂和马腾的部队,这俩老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自家人打自家人……”

被叫做苏头的那个年轻头领笑道:“谁知道怎么打起來呢?不过他们打得越乱,对大将越有利!拼的个你死我活,咱们河北军正好看戏!”他这一说,身边几个同样打扮的汉子也跟着哈哈笑起。

笑了一阵,苏头正色道:“好了,听声音外面的人像是该走的差不多了,这件事很重要,待会咱们分散回去,一定要安全的把消息报于大将军!”

这边马超抢了粮草,押解回到渭南大寨。马腾一听说马超和阎行最后还是打起來了,还抢了粮食,禁不住怆然一叹道:“超儿,你误了我的大事了!”

马超倔强道:“父亲,阎行侵吞我军粮草,被我当场抓个现行!我有什么做错了的?”

马腾怒道:“那我问你,你此次抢回了多少粮草?”

马超愣了愣道:“两万斛……”

马腾叹息道:“超儿你糊涂啊!你想想看,这两万斛粮草若是韩遂授意侵吞,又怎会让阎行押解到渭水再运回去多此一举?由此可知韩遂对我绝无异心,此事分明是是阎行等人私下所为!”

马超闻言恍然大悟,怔怔的呆在那里。

马腾见儿子醒悟,又气恼道:“就为这区区两万斛粮草,就毁了我关中大局,超儿,你如此意气用事!日后怎成大器?”

马超愧疚跪伏于地道:“儿子知错了!儿子愿亲到韩遂营中负荆请罪,澄清误会!要杀要剐任他处置!”

马腾摆手道:“你解释的清吗?阎行等人克扣军粮,此事怎么能让韩遂知道,回去之后必定将脏水都泼到咱们身上去,你说马腾是信你,还是信阎行的?”顿了一顿,马腾又道:“而且你若是去必死无疑,你纵兵攻打韩遂的部曲,伤了他的爱将阎行,还杀了副将阳逵,等于根本不把他韩遂放在眼里,西凉人最重名声,韩遂纵横凉州二十年,遭你如此折辱,怎会甘心?”

马超听了父亲的话,怔怔的呆在那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马岱见气氛沉闷,上前劝解道:“伯父,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咱们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马腾沉吟一番,叹道:“还能怎么办?如今咱们粮草不济,又与韩遂撕破了脸皮,想胜张辽已经断无机会,眼下唯有割地请和,退兵自保这一条路了。”

马岱满脸忧色道:“张辽他会同意吗?他大军远來,怎么会给我等喘息的机会?难道就不怕我等几年之后恢复元气,起兵复叛吗?”

马腾仰首望向天际,道:“应该会吧,不过付出一些代价总是难免的……”说到这,马腾深深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马超,叹息道:“超儿,你是我马家千里驹,我对你寄望甚深,只是你性子太过刚烈,日后若不收敛势必要吃亏,有什么事情,需多和伯瞻(马岱字)商量,他年纪虽小、性子却谨慎沉稳……”马腾说出这些话时,脸上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意,倒像是托付后事一般,令马超、马岱听了心中诧异。

絮絮叨叨交代了一大堆,马腾才摆手对二人道:“好了,你们俩先下去吧,为父要好好想一想,明日便有定论。”

马超二人疑惑而退,马腾独自在帐中來回踱步,时不时的看向东面潼关方向,时不时又看向西面下邽,他虽然表面上沉静,内心却如天人交战般,激烈不已。此时他在想究竟是亲自去见张辽,还是去见韩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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