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缓缓流淌,小怜一个人在河边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之际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忽然抬眸之际,远处河边躺着一个人,小怜生疑眼底露着警惕缓缓上前,下意识的踢了踢他“喂,喂,你活着还是死了啊?”
见那人丝毫不为所动缓缓蹲下身,装着胆子将他轻轻的翻过来,“慕衍?怎么是你?”小怜下意识的惊呼出口,仔细一瞧,他的身上伤痕累累,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身下压得石头尽是血色,眉心越聚越紧,缓缓抬手探向他的鼻息间,还有一丝气息,悬着的一颗心倏的落,环视四周不见任何人影,他怎么会一个人重伤躺在这儿?小诸葛和楚晏呢?不及多想还是先将他救回去再说吧,慕衍落下山崖掉到一个深潭,由于水势涨高才将他一路冲击到这儿。
“爷爷,他怎么样了?能不能救醒过来?”袁老头淡淡瞥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小怜,之后又看向站在一旁的三人,沉沉叹了口气“他的五脏心脉断裂居多,心脉只剩一线了,若不是他内力醇厚,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小怜,你照顾好他,我们出去说。”
门外,袁老头神情凝重,凝目望着远处苍莽的山林“为今之计只有合你们三人的全部内力为他护住心脉,或许还能保住一命,”
三人目光一凝,耗尽所有内力,那岂不是救了他,他们几人便武功全失,于习武之人而言若是没有武功,当真活的连废人都不如,正自思量间,忽听得屋内小怜惊呼出声“慕衍,慕衍,慕衍你撑住啊,爷爷,爷爷你们快来啊,”
袁老头望了几人一眼疾步进去,慕衍嘴角溢出越来越多的血迹,白色的襟口染着刺眼的鲜红,一呼一吸之际亦是凝滞,苍白的脸色微微渗出些许细汗,袁老头一个箭步上前搭上他的脉搏,“遭了,她的气血凝于胸腹间无法散于任督诸脉,丹田内的气息紊乱不止,不消片刻便会一命呜呼,”
小怜闻言惊得脸色惨白,她只道他是普通的伤却不想竟是如此严重,惊呼出声“爷爷,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救他吗?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说话间慕衍微阖的眼睛缓缓挣开,声音低沉而嘶哑“楚晏,楚晏,”
袁老头不禁动气,“这里没有楚晏,自己都性命不保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你是真的不把你的性命当性命是不是?”
慕衍闻声微微撇转头看向几人,身上疼的几欲断裂,“几位前辈怎么在此?我现在是在,”“你现在已经是个半死人了,你到底和谁打斗了怎会伤的如此严重,还有,你怎么会落在河里?”
几个人眼底满是疑虑和不解,“河里?”崖上的一幕幕纷至沓来,楚晏,心念一动挣扎着起身却不想牵动了肺腑间的心脉,一口鲜血忽的喷口而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袁老头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的内力用金针封住,慕衍全身僵硬的几乎动弹不得,只觉全身奇痛,“前辈,不用再在晚辈身上费力了,我的心脉震动骨胳俱与断绝,没想到能在死之前见到几位前辈,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几人看着他坦然的目光心下不禁生出一丝钦佩,眸光动容,面对生死竟能这般从容,当真少见“慕衍,你总是这么拼命吗?上次为了救楚晏你便是这般,这次又是缘何伤的这么重?”
“人生莫不有死,今日能毕命于此也算是一种福分,总比死在荒山野岭要好的多,”几人心念一动,这样坦诚淡然的人总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小怜,你先出去,”袁老头忽然出声道,小怜望着几人凝重的神色不敢迟疑,点了点头当即退出门外。
关门声沉沉的响起,而几人相视几眼心下便有了计较“咱们几个成日里待在这深山之中,这一身武功有和无也没有太大分别,若是能救活他,也算报了剑尊当年对无翁大师的那点恩情,”
“这小子骨头倒是挺硬的,总归他不是什么坏人,别说了,救人要紧要怎么做你就说吧,吞吞吐吐的等他死了想救也救不活了。”易前辈眼底隐隐透着不耐烦,只是深究之下藏着一丝别样的情绪,那三人相视一眼眼底均露出和煦的笑意,他们之中还是要数他是真性情,从来都不拖泥带水犹豫不决。
“那我们开始吧,成不成就看他的造化了。”
三人分别坐在他的身侧,双掌凝聚内力缓缓流动送入他体内,袁老头站在一旁,“你们三人将内力齐聚,散之于他的任督诸脉,令他胸腹间的气血可以顺畅,丹田内的内息散入奇经八脉,之后······”
······“门主,一切俱已安排妥当,”“好,无锋,你带人攻上奇门,那些人若是有一个不从者,杀,”淡紫色的眸低凶光闪动,神情徒然间变得森冷酷厉。
“是,属下领命。”
沈拓望着下面恭谨的人群,脸露狞笑“我异族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指日可待,指日可待,指日可待······”群情激奋,众人高喝之声响彻望峰台。
沈拓挥手一扬,众人便停止叫喊声“无锋,可有沈天羽和楚晏的下落?”
无锋望着沈拓眼底露出一丝阴骘的精光“门主,属下倒有一计,”“说来听听,”
无锋微微凑几分“门主,我们只是将少主的这些手下收服,您别忘了还有暗影在他手里,况且异族若是知道门主有意打压少主,传扬出去对门主的名声甚是不雅,少主之前灭四大门派的时候得罪了不少江湖人士,而楚晏在这江湖中也是仇家甚多,再者,江湖上的人谁不想杀掉楚晏来抬高自己身价的,我们只要暗中稍露口风,那些人还不争先恐后的涌上来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妙,妙,就照你说的办。”
“是,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