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不切实际
穆哥儿拉着他到了游记类那格，顺手抽了本春喜、夏华写游记给他。她们还外头，时时会寄回，所以几乎一两个月就能有本书出来，之前攒了十好几册了，不然怎么会要了穆哥儿一个月零花钱，一口气买下之前出，可不就得这样吗。
刘睿看看这一小架子上，已经摆了十好几册了，都是印，此时图书馆里，书香扑鼻，看来他们是做了大量准备，要大大捞一笔银子了。
刘睿翻了翻，穆哥是随手拿，拿得是春喜说美食，虽说没画片，可是春喜跟小吃货也挺熟，于是也练就了一付对美食热衷于执着，就算没有图片，光看文字，也是让人食指大动，他竟然没注意到，这本书，用不是文言文。
“这个刘喜是干嘛？文笔不错。”刘睿点点头，他表示很有趣。此时已经有了些话本，当然，主流并不认同，不过看看用白话写游记，美食记趣，倒是很鲜，用词虽然乔装简白，但也妙趣横生，读起来，也不觉得生涩，他倒是觉得很愉了。
“哦，宋华好，您看看。”穆哥儿忙伸头看看，找出夏华递给舅舅。
刘睿换了，翻开看看，夏华也有写美食，不过角度不同，如果说刘喜找是异，他就是找同，他会说，这点心很像什么什么，顺便引出当地气候，习惯，然后点评食物作法其实是根据气候与经济来。所以宋华小吃文也会写得很长，从一个食物说开，然后写上一大篇。
“这人倒是很有想法，这地方我去过，这菜我也吃过，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有没功名？你该和这样人多多交往，他们心胸不同。”刘睿果然点认同了穆哥看法，就是这话，果然，从文人角度来说，对夏华认同了。
穆哥儿下巴掉了，望天，自己能说这个是两个丫环写吗？想想还是不要说了，想想看，自己拿着零花钱去买了全套丫环写书，舅舅会不会打死自己。
“不是喜欢吗？怎么这表情！”刘睿倒是很关注外甥，马上皱眉说道。
“这两位是贾夫人贴身丫头。”穆哥儿咬了牙，总会知道，还是老实交待吧。再说，之前老圣人再问图书馆时，穆哥儿也觉得舅舅实际上也是很维护贾家，于是小声说道。
刘睿几乎把手里书扔出去，总算他是王爷了，很镇定了下来。定了定神。好半天，才轻轻把书放回架上，半天才说道，“这两位倒是可造之材，虽然不屑官场，不过，能写写游记，开启民智也不错。”
穆哥儿是一般孩子吗？听舅舅话，看舅舅脸色，自然明白这是啥意思了。舅舅当他没听见什么丫头话，也是一种提醒，大家要统一口径，这两位士子是不屑于官场，所以爱游山玩水。于是可以一直玩下去，一直写下去，但别让人知道。
穆哥儿被舅舅脸色吓着了，他从小生活皇家，他很明白舅舅是什么意思，这事到此为止了，这世上有可以有叫赵喜，宋华喜欢旅行才华男子，但没有什么贾家丫环。
所以穆哥儿到了贾家，很严肃转告了刘睿话，艾若觉得心都灰了，贾政太了解艾若心境，轻轻伸手她肩上揉了揉。穆哥儿只能转告，于是也知道艾若心情不会好，于是赶忙告辞，不敢多做停留。
春喜夏华写书事，贾家不是什么秘密，艾若不会瞒着谁，至少她房中下人们都是知道，并且，艾若也不禁止他们看印了，就下人院里放了一套，贾家下人们也是能念书，所以他们也能自己取看。艾若也想让春喜和夏华成绩让大家都看到。此时被刘睿一打击，这些人就得封口，还有林家，路家人，都得封口了。
于是，晚上，贾政请来了路不群和林海，大家一块商量一下。这个自然男女分开。有路家人，贾瑗连头都不敢抬，所以还是分开商议为好。
路不群早就觉得这事不妥，所以他知道了，收了书，也就是放自己书房里，两个儿子可以看，但是他根本就没说过，这是谁写，两儿子都喜欢这些书，但是真不敢想信，竟然是他们熟悉人写，所以书房里，路家两子就傻眼了。
而林海也不傻，他可是官油子，所以家里已经嘱咐了。内宅不用说了，林家有哼哈二嬷，还有人精关姑姑，贾敏是土著，她也是从小受传统教育出来，自然把利害关系早就跟贾瑗说过了，让她别跟着她那个不着调娘学，这事不能传出去。
所以路林两家这书都有，但是保密却是都做得不错。贾政苦笑了一声，果然，自己还是经验不足，觉得只要太太高兴了，于是什么都不管了。
“世兄也不必自责，我看此事未必严重。二太太管家严谨，贾家下人出名口风紧，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要说一声，此事关系到两人性命，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路不群笑了笑，他现是贾政亲家，已经不叫贾政为东翁，而是世兄了。他知道了不拦着，也是基于此，他很清楚，艾若大面上不错，外头应酬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会拿这些书出去显摆，而他们府里下人培训工作做得很彻底，要知道，他们这房下人是艾若自己训练出来，从来就没送什么下人学校，其实这个对于忠诚度来说，加严谨些，所以他也就没多那点事。
林海和贾敏家里也谈过，都是知道二嫂自己学医，努力想当一个好大夫，而她让丫环们走遍天下，想让世人知道女孩子也挺能读书，也能写很好文章。只不过……只不过，不合时宜。不过看了书，他又觉得，可惜了这两位身为女儿身，倒也没有多想什么，此时听了贾政这么一说，倒是细想起来，果然他还是不够全面，他们是因为都跟春喜夏华挺熟，所以他们写了游记，倒也没多想。若是换个人，一个小丫头走遍天下，写出了这样文章，让他们这些男子情何以堪，这才是刘睿变脸原因，这也是路不群说，让下人闭嘴，因为这会要了这两丫头命。
“不过二太太这事上还是做得了不起，不是人人都有胸怀，让丫头去行走天下，当她眼睛。”林海不想话题太沉重，笑了笑。
路不群也跟着笑了，“正是如此，这套书我学堂里也放了两套，不管谁写，心怀天下总是必要。”
而内室里，艾若没说话，转述是周瑞家，她穆哥儿一走，马上就招集人手，下了封口令，下人们也都不是那不省事主，这么多年了，都是看着过来，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既然说了，没有春喜，夏华这两人了，他们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自然不再提及。
对，周瑞家才不会说什么不能说，这书是他们写话，越说越乱，直接下就是，府里从来就没有春喜，夏华这两个人。只有刘喜家，宋华家。
大家也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了，书还是让他们写，不过人已经换成他们当家了，也不知道，他们被改了名心情如何。不过现也管不了心情问题。
“对春喜她们来说，就算世人不知道她们是女子，但她们还是证明了自己。”贾瑗边听，边翻着书，轻笑道。
“瑗儿说得对，也许她们并不意是不是让世人知道，对她们来说，过程也许美。”贾敏别看平日爱跟艾若斗气，这会就不敢了，忙点头笑道，“二嫂其实做了一件了不起事，至少现让我知道，女子从来就没有不如男。”
“是啊，书我都爱看，真想跟着去看看。”路娘子马上跟进，她认字，不过她能看书倒也不多，什么女四书，什么诗就完了，现有游记可看，还是她看得明白，她很是开心。倒也没跟什么丫头联系一起。
“是，我也觉得太太做了一件了不起事。不过呢，王爷是为了我们好，不让我们挑战制度罢了。”贾瑗安慰起母亲来，之前她虽然被林海夫妇教育过，不过她却没跟艾若说，她不想说，反正又没用春喜夏华名字，到时谁知道呢？让艾若感受着成功喜悦也不错，春喜，夏华存，其实也代表着艾若成功。
艾若苦笑了一下，“所以我想做大夫也是错，我不该做不切实际梦想。我就该和大家一样，管好家，管好孩子们对不对？”
大家沉默了，因为她们真无法回答她。艾若说是行医，其实她只是给亲近家人看病，大家从来就没觉得有什么。救穆哥儿是意外，因为就算是不认识人倒路边，也要帮忙，不管自己会不会。而去给瑞王夫妇看病，那是上位者要求，还真不能拒绝。所以其实他们都不觉得艾若学医有什么问题，现拿出来和春喜、夏华一块说，好像有点不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