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是这样,你第一天知道?”电梯门闭合时,萧容宁挑衅地看着电梯里的男人。
等到电梯再回来,萧容宁和萧禹才下了楼。
走出疗养院,却发现秦十川的车子还停在路边,他并没有走。
正要越过他往自己的车上走去,秦十川长腿一伸就拦住了她的去路,薄唇勾唇痞痞的笑,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却又奈何不了他。
“你不是走了吗?”萧容宁转身想从另一头绕过去,却被他拽住了胳膊。
“把你姐的车开走。”秦十川对萧禹说,“你姐坐的我车。”
萧容宁挣扎,“萧禹才十八岁,不能开车!”
“我十八岁的时候都满城飙车了。”秦十川浓眉挑起,“这又不是你亲弟,你管那么宽做什么?”
猛一下顿住,余光瞥到萧禹微低的头,她忿忿甩开他的手,“不可理喻!”
还没逃开两步,便听他凉凉地道:“我不想跟你在这儿闹,老实上车,我要是生气的话,你就该倒霉了。”
萧容宁的脚怎么都迈不动了,萧禹无语地看着他们,拿了车钥匙,“姐,你跟他去吧。”
萧容宁狠狠剜了他一眼,萧禹却道:“总比那个姓聂的好,你结婚那天的事我知道了,他俩贱人一对,在一起不是挺好的,你硬插进去,当然吃力不讨好。”
萧容宁一滞,现在就连自己的弟弟都觉得是她插足别人,沦落到这副田地,怪不了别人。
萧禹开车走了,秦十川走到她身边,手还没碰到她就被打开。回过头来,红红的眼睛里迸射出尖锐的敌意,就像刺猬一样,拒绝任何人靠近。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萧容宁没忘记秦十川说的每一句话,“但我绝对不会在你面前哭!”
晶莹的眼泪含在眼中,脆弱和坚强同时拉扯着她的神经,最不该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泣,但她却忍不住将所有的情绪都撒向他。
秦十川沉默片刻,黑眸沉沉地看着她,“你的眼泪就只有在我面前还值点钱。”
萧容宁怆然一笑,全身因羞耻而紧绷,她昏了头,拔腿就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直到汗水和眼泪混合在一起,她才停下来。
“别哭,萧容宁,”她抹着眼泪,“没有人在乎你的眼泪……”
累极后蹲坐在马路旁,疲倦到几乎要睡去,车子的引擎声却越靠越近,她抬头,秦十川已经熄火下车。
温热的西装外套套在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和香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熟悉的味道让她有些恍惚。
秦十川蹲身下来,托起她红肿的脚,眼底有疼惜一闪而过,再抬头时,他又换上了那副冷淡的表情。
“我送你回去。”
萧容宁看着她,“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
他是秦十川,秦家老爷子唯一女儿的孩子,将来整个秦家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你不懂吗?”秦十川怜悯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但在他眼中却楚楚可怜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