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语把办法说给了魏大人。魏大了的脸变得苍白:儿子要受这份苦。
“性命要紧。”
江燕语给了他一碗药,又针了他身上大穴这现或能将他彻底麻醉。
“魏公子,我曾见过一个病人,被疼醒了但是因为药力的作用不能动也出不了声在手术中就那样疼着,后来病是好了但在精神上……。在这种时候眼睛或许睁不开,但眼珠是可以动的,我会观察你的眼周。如果你恢复意识你就努力让你的眼珠眼睛动。”
手术开始,这个手术要切掉坏死的肉然后在用烙铁烙防止在次感染。
天已大亮江燕语看起来并不好,他刚用地龙和芝麻磨成的酱涂在魏公子身上,并将伤口包好。手术很耗体力和精神,他现在要好好睡一觉。
但现在还不能睡,他得去找梁子正。昨晚他趁回家娶药的时间去看了被李一鸣打死的那个人的家属和尸体。那人并不是死于刀伤,他是被人毒死的。
梁子正已去了刑部衙门,江燕语赶了过去将事情告诉了他,并请他重察。
“江学士并不是在下推脱,而是这个案子还在府伊那里,还没报到刑部来,在下不好就这样介入。但我可以给府伊说一声。”
“是我的不是让梁兄为难了,那在下就先去府伊那里了。”
江燕语去了府伊那里要他衬着人还未下葬去验尸。府伊当然知道好歹这人是现在是大理寺卿案子最后都会到他手里。他说要怎么样还不是怎么样。
那人是被毒死的,仵作验了出来。清楚明白。
魏公子现在已经醒了过来,江燕语还得照顾他。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药将旧的药擦去再装将新鲜的药涂上去。这是个很简单的事,但也不简单。如果上药的时候你手没洗好,绷带没煮过绵布没蒸过,都是有可能让魏公子再次感染要了他的命。江燕语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这一天一夜他都没有闲着。紫藤很心疼他,于是逼他去睡一觉。
“你只睡两个时辰,换药的时候我来叫醒你。我会看着他们把绷带煮了烘干。”
江燕语已睡醒,天也已黑透。他一头爬起来,紫藤并没有来叫醒他。他去找她。他找到她,她在魏公子那里,她在给他喂水在陪他说话。
“紫藤你怎么不叫我?”
“江学士你睡吧,紫藤做的很好,我也没有在发烧。”
“中间要换药的。”
“紫藤帮我换过了,她有用温开水加皂角洗了手。”
江燕语现很不高兴,魏公子身上大大小小有十三处伤分布在全身上下,帮他换药岂不是把他看遍了。他知道他小气了,但是看着魏公子开心的表情他还是觉得不高兴。
“紫藤你不方便长久留在宫里,明天我送你去李叔叔家住。
他说的有理,魏公子却还是不高兴了。他知道他将很长时间看不到她。他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但是他还是希望可以看到她能听她说说话。
他说的并没有错,她确实不应久留。他看着她被送走。
这一别仿佛是一生一世。魏公子开始心痛,身体也开始跟着难受。伤口的痛楚变的不可忍受。他冲宫人发了火,魏大人是明白的送了银子赔了不是。
魏大人开始教训他,当然要教训他不是不明白儿子的心思,只是他不能让他被儿女情长左右。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江燕语也是明白,他有带汤来给魏公子说紫藤熬的。他看着那罐汤开始发呆。
“你不是要认她做妹妹的吗。”
魏公子苦笑,并不答话。
江燕语叹了口气。
叹气的不只是他,还有林小姐。她听妈妈的话:阿飞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是个英雄他只是个浪子,一个没念过书,酒令都不会行的粗人。你这样一个有学有才的女子嫁给他之后有什么情趣?不但如此他还连个家都没有,天南地北的嫁给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看爹娘。
妈妈说的对,但为什么心中还是不能割舍?他并不是个完美的男人,但他还是让她念念不忘。为什么?是他英俊的面庞是他的气质还是因为他救了自己,或是因为不曾看过的不一样的星空?
愁近清殇。
林小姐再一次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