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过来一身粗布衣服但也掩不住她的颜色虽不及紫藤但温温婉婉也是招人喜欢。走过来道过万福便请点曲子。
“姑娘那首‘笑红尘’是从那里学来的?”
“这位大小姐你可是叫紫藤?”
“你怎么认的我?”
“那旁边这位公子想是江燕语江公子了?我可等到两位了。”
“你在等我们?”江燕语问道。
“公子救我!”一语未毕就跪到了江燕语面前泪涌了出来。
“我原以为那朱公子只是说说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我总算等到你们了。”
“那朱公子人呢?”
“他去搬救兵了。”
“搬救兵?那他让我们帮你什么忙?”
“他让二位给我五百两银子。”
“他有没有说去那搬救兵?”
“他说他有个六叔正好在离这二百里的地方。”
听到这里江燕语便明白了七八分了定是这朱小姐又在行侠仗义了不过事情她应该是没能搞定。
“他是不是吃了大亏?是什么人让他吃亏的?”
“赵良喜他们。”
“哦?”
“他们骗我爹爹给他们担保借钱做生意,可后来他们却不肯还钱要硬赖那债主的,那债主与他们理论却被他那兄弟给打伤了他那兄弟好生了得十几个居然打他不过,那债主见此也不敢招惹他就来我家找我爹爹这个保人。我爹爹当初只以为他们是好人生意又是稳赚的定会准时还钱的怎想到他们竟是这等不义之人?我家人口单薄也不敢去找那两个恶人理论我爹爹东挪西凑也凑不齐那笔钱来。那债主竟要拿我家房产去抵我爹爹半生劳碌只挣到那处房产怎舍得给人?一急之下就犯了病卧床不起。”
“你在这里卖唱可还得起债?”
“怎么还得起?一天所得的几个铜子连药都抓不起。”
“那债主可有在来难为你们?”
“怎么不曾来?只是有位好心的张公子替我们还了债解了围。可张老爷知道后骂了那好心的张公子非要让我们父女还钱我们一时又哪里有钱?”
“你是怎么遇到朱公子的?”
“那日我在这酒楼卖唱被客人刁难是他替我打报不平。”
“他听了你的事就去找了赵喜良?”
“嗯。”
“他也打不过那人?”
“是的还被那人给打伤了。”
“你爹爹做保向什么人借的钱?”
“是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你爹爹跟赵喜良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愿意给他们做保?”
“他是我们房子的租客住进来后总请爹爹喝酒待人也是亲热有礼。所以我爹爹才认为他们是好人。”
“赵喜良做的是什么稳赚不赔的买卖?”
“开赌场。”
“这的确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我没钱借给你。”
“公子!”
“不过我可以想想办法让那赵喜良把钱还给你。”
“谢公子。”
“你也别忙着谢我,我要从要来的银子里抽四成。”
“公子。”
“三百两够你们保住房子了吧。”
“听朱公子说您是为行侠仗意的豪杰。”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并不想帮你们的忙。我只是跟朱公子有点交情不想驳他的面,也不想便宜开赌场仗武欺人的人。”
“奴家可是做错了什么或是说错了什么惹公子不高兴了。”
“帮人借钱开赌场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人。欠别人钱不想办法还的人定是个无赖。无故肯受人钱财的人定无操守可言。这样的人我凭什么帮他?也只有朱公子那种入世不深的人才觉得你们委屈。我道不觉得你们有多冤。”
一席话说的那姑娘面红耳赤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你先回去问问你爹爹他可愿意要我帮他这个忙吧。”
那姑娘道了万福便退了出去。
“你不喜欢她。”
“或许她长的不好看我也就不要那二百两银子了。”
“或都那张公子真是个乐于助人愿意为人排忧解难的人呢?”
“真是如此那张老爷想必也愿意让他们缓缓再还钱了。”
“如果那张老爷就是个蛮横的人呢?”
“紫藤姑娘这样说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不好吧。”
“如此推测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这样不好吧江公子。”
“要不我们听听别人怎么说。小二过来。”
叫过店小二细细打听,那张公子果是看中了那姑娘只是张老爷看不上她的家世。
不一会那姑娘便带了个四十来岁的人进来客套,江燕语并不理会于他。客套过后便言江燕语索要过多。紫藤以一句我们并不缺钱只是不想便宜你们这号人拦回。那人见紫藤衣着光鲜又如此说话道是不敢在说什么带他俩去了那赵喜良的赌场。财场所在并非繁华之地门面也不大但在门外就可以听到里面呼卢之声。江燕语带着紫藤走了进去,那帮人便声音小了许多。那赵喜良见有生客便来招呼但看到他们后面跟的人时就不高兴了。听说是过来要钱的便言道最近客人手气好庄家快赔没了没钱还。
“我还没听说过开赌场的会赔没了的呢。”紫藤笑语道“赵老板不用讨厌我们,你有麻烦我们是过来给你们化解的。”
那赵老板并不信紫藤的话,也不想理会这小子便转身想走。
“赵老板何必心急为什么不听我们说完呢?”江燕语拉住了他的胳膊。赵喜良心里开始害怕---他清楚的感觉到从他胳膊上传来的疼痛。那小子并不像他看起来那么文弱。
“德贵兄弟有人来闹事你快过来。”
一个穿短装打扮的青年走了过来,老实沉默眼神倔将他伸手捏住了江燕语的手腕,江燕语松手,他也松手。
江燕语对他笑道:“你看起来并不像坏人为什么要给他这种人做事?”
“请你们出去。”
“我还没拿到钱,我不能出去。”
“你再不出去就后悔了。”
彼此沉默。
“你并不喜欢打人是吗?”紫藤微笑着问道。
他低下头,一个漂亮的女人微笑着问他这样问他是不是有所期待?
“喜良大哥对我有恩。”
“报答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包括让他走正道。”
“你们什么都不要再说,你们现在就走不然我就打你们。”
“你打不过我。”他抬头瞪着他,眼里全是质问“你凭什么认为我打不过你?”
“就凭我比你有理。”
他像是扎了个洞的气球泄了下去。但他并不想被人看出挺了挺胸沉默的走到门外空场。
“小子有本事出去跟我那兄弟比划比划。这在逞什么口舌。”
江燕语出门,那汉子拉定架势。
“等一下。赵老板他们两个打架,我们开个盘口赌输赢如何?”紫藤笑盈盈说道。
“这主意好。”一众赌徒附和着。
那赵喜良沉吟道:“我那兄弟是稳赢的他们定是会赌我那兄弟赢,那我这庄家不是赔定了。”
“赵老板别担心我定是赌我那朋友赢的,他们一共压多少,我压的只会比他们多不会比他们少。”
“姑娘对你那朋友道是满有信心这样就好。那小兄弟也是有两下子的两边都是一赔赔一吧。”
“赵老板说了算。”紫藤笑答道。
紫藤笑的很灿烂但江燕语不开心,因为他不喜欢别人把他当猴戏看。紫藤当然知道他不开心走过来轻轻对他说:“我不喜欢开赌场哄了赌钱的人,他们害的很多人倾家荡产卖儿卖女。我今天就叫他赔的倾家荡产。”
“买定离手。”众赌徒搜囊刮袋将钱放到了桌上铜钱碎银子算上也不过也不过二百两。
“姑娘你看这里差不多有二百两银子。”
紫藤笑而不语,她从衣袖内袋里掏出一叠银票来放在了桌上。
赵喜良看了一眼头一张便是张五百两的他拿起来数了数竟有一万多两。他的汗流了下来。众人也因为那大码的赌注兴奋不已。
名为德贵的武夫在看到那一摞银票时变的不安他的心开始动摇。他为什么不安?为了那恩人赵喜良或是下了重注的紫藤?他为什么会动摇?是不是他的心本就不安定?
“德贵兄弟别手软赢了这局就给你娘买些人参燕窝回去让她老人家好好补补。她老人家还没吃过这些好东西呢。”
德贵出招,他并没有手软。拳风呼呼,用的竟是正宗的少林罗汉拳。江燕语微微吃了一惊,并不还手他只是避。
“你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少林寺一像寺规森严你帮这种人做事你就不怕坏了少林寺的声誉吗?”
“什么少林寺?”
“还从没有哪个少林弟子会不认自己是从少林寺出来的看样子你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怕丢了师门的脸。即然如些何不回头?”
那汉子并不答话一拳重似一拳的打了过来。江燕语见此突然立定不在避,见他木立有机可乘那汉子便挥拳打来。他的拳已在他的鼻尖但他不敢在像前送一丝因为一把扇子已抵在他的咽喉只要他在像前一丝他定然死。那铁扇并非利器但是足以要他性命。
“你输了。”
“我输了。”
“谁说你输了你只是打了个平手?我兄弟一拳就能打死你你那把破扇子能打死人?”
“大哥我真输了。”
“你没输你们在打一场。”
那汉子看了赵喜良一眼叹了口气道:“我打了那么多拳,而他只出了一招就逼的我收手我是赢不了他的。”
“道底是少林寺出来的还是有几分骨气。赵老板我看你还是老实还钱吧。顺便把你该赔给赢家的一起出了”
“老子没钱!德贵你忘了你娘病的要死抓不起药是谁给的你钱?是谁带你出来见世面的?你竟然让我一把输了一万两呀!你是不是跟这小子串通好的?他那没名堂的的一戳就算赢?你赶紧给我重新打。”
“大哥我真赢不了他。是我功夫不济。”
“少林功夫博大精深只是你学的还不够多。”
“我不是少林弟子。”
“哦?那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我不能说。”
“看样子你师傅并不想让外人知道,但你在这以武为恃恐怕早就被人看出你的路数了,如果有人到少林寺告你一状少林寺定是会来查问的。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不是少林弟子那你的拳法定是偷学的少林寺一向不许别人偷学你还是自己上少林请罪吧。少林弟子重多你是逃不了的。”
“我并不知道这是少林寺的武功。”
“你师傅就没告诉过你吗?”
“师傅见我们母子可怜就教了我这套拳法护身。”
“那你师傅法号是”
“他没有法号,他一个人住在山后的土地庙里。”
“他住了多久?”
“很久。”
“现在还在?”
“那人并不答话。”
“有和尚庙不回住在土地庙,看样子他是犯了少林寺的门规怕受罚不敢回去的。你给他惹祸了。”
“我师傅说过不准我用武功欺负别人是我不听求你不要告诉少林寺的人。”
“我不会去少林寺告你的状,但少林的拳法行家一看便知一定不只我一个人认出来了。前不久你打伤的那朱公子他说要找他六叔来帮忙而他那六叔就是少林门下的他听朱公子说了你的路数定是心中有数的而且听说他为人刚烈定是容不得同门中有人以武压人的。”
那汉子不禁黯然。
“燕语这兄弟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你要有什么法子就告诉他吧。”紫藤温柔说道。
“这种事别人是没有法子的,那得看少林寺怎么处置。当然如果有人说情做保会好一点。”
那汉子听到这里也并没有丧气老实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看不出悲喜也没有焦急和惧怕,只是麻木仿佛这一切都不重要。
“德贵你快重新跟他打一场!不然我就告诉少林寺的人那老和尚在哪让他们来抓他。”赵喜良本在德贵不在动手后看着桌上那一万多两的银票发呆可是现在他却变的竭斯底里。
“赵老板你这样就不好了。出来混就得赢得起输得起。我看你今天就痛痛快快的付了这赌账吧。你是开赌场的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对付还不起赌账的人。”紫藤笑道。
“你们别难为他,他欠你们的钱我会想办法还,还不了,还不子我就把命赔给你们。”
“德贵兄弟我并没有跟你赌呀。”紫藤的脸是那样的真诚她说的话也定是不容拒绝的。“如果你觉得你的命不值钱可以随意放弃别人也不会替你不值,只是你尚有老娘要你赡养不知道她老人家将来要去依靠谁才好。
“我离了赵大哥也赚不了钱也养不起老娘。”
“你有一身武艺怎么会挣不来钱?”
“我试过了,我试过了!我给人看家护过院还当过趟子手可是最后他们都把我赶了出来我到码头上当苦力其他人也不容我。要不是赵大哥我可能就饿死街头了我娘也病死了。”
“那也不该跟着这种人去坑害别人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随着声音一个紫袍锦衣大汉走进场来。“饿死事小丢了习武之人的根本事大。”
“就是武功本就不是用来欺负别人而是用来保护弱小的。”朱小姐也在,这次她没有穿白色的衣服穿了身鲜艳的衣裳梳了个简单的发饰看起来活泼亮丽。
“习武之人就当尽一已之力扶持正义除去不平让人不敢以强凌弱更不能助长**气焰让那不走正道人不敢以强凌弱更不能助长**气焰让那不走正道的人尝了甜头道是天理可欺而去强取豪夺。”那大汉神态威仪说出的每句话更掷地有声了,让那德贵心悦诚服。那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朱光宝气阁的六爷。
见他如此心悦诚服那六爷也是得意便又言道愿意帮他到少林寺说说情。那德贵听到这里更是感激恭恭敬敬的站到了六爷身旁边。那赵喜良见他那兄弟大有一去不复返的形式便又装起可怜来对六爷跪下讨饶。那六爷尚未开口那朱小姐便按奈不住了要那赵喜良还钱那赵喜良见这光景便老老实实还了那保人的钱。那保人见了便对那朱小姐又跪又拜千恩万谢的走了,走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江燕语一眼。见此紫藤便站到赌桌前对众赌徒言道:“这赌钱决不是什么好事,想以邪路不劳而获天下是万无这般道理的,今日你们且把你们辛苦赚来的钱拿回去,回去后做生意的就好好做生意种田的就好好种田在也不要想着大捞人家一笔。”众赌徒并不觉得他说的有多少道理但听到输的钱财可以拿回去便高兴了嘴里也是连连说是。于是众人一翻哄抢便把那铺子搬了个空。赵喜良见大势已去也不拦也不求了竟坐在树下看起热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