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要不让叶玲查一查,他给你打电话的位置?”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中?文网 ? w≈w≤w.他那么聪明,既然能够放心大胆的给我打电话,肯定有所依仗,很可能和之前一样,什么东西都查不到。”
陈最拧着眉头,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无奈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现在我唯一所知道的,就是在我们警局一直有一个叛徒,他一直帮着美食家,提供信息给美食家,所以我们在警局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诶,现在我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迎接他这个荒唐的挑战,而且我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组长,这个美食家就是我们之前遇到所有案件的主谋,也就是说无论是案件中捣乱,还是别墅的定时炸弹,还是教唆李元和李鸣去犯案,这个美食家都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如果我们警局有叛徒,这个叛徒是美食家的眼线,那么就证明这个美食家在黑蝴蝶组织里面有着很稳固的地位,只要我们抓住美食家说不定就抓住了黑蝴蝶组织的主脑。”
“不可能,美食家不可能是黑蝴蝶组织的主脑,但也和你说的一样,美食家既然能控制李元,教唆李鸣,还在警局捣乱,和别墅的炸弹,这一切都表明,这个美食家就算不是黑蝴蝶组织的主脑,那么也在黑蝴蝶组织里面有着很深的地位。我现在烦恼的不是美食家的身份,而是他所说的一千个犯罪手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以后就麻烦了,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犯案,用什么样的办法犯案,万一他要炸学校.....那死亡人数无法预计,一千个犯罪手法,一次死一个人,我们都承担不起。”
陈最放下手里的狙击枪,一面拆掉狙击枪放进箱子里面一面说道:“不过组长,现在我们还面临一个问题,就是目前的脑髓丢失案,和杨萱被杀一案,虽然证据都指向张慧慧,但是我们没有铁证能够证明张慧慧就是凶手,还有脑髓丢失案我们也还没有查到推断中侏儒的身影。”
我抱着顾菲雪缓慢的往回走,一路上我没有说话,感受着梧桐树林里充满的树木芬芳,我的心不知为何,一片寂静。虽然我还不确定打电话的是不是美食家,但是所有的证据和线索都证明那是美食家,我没有因为他的话感觉恐惧,心里很奇怪的还出现跃跃欲试的感觉,因为美食家很聪明,他的犯罪手法也很高明,而我就想破解这些手法,抓住他。
我很难理解自己的心情,此刻的我心里很冷静,是前所未有的冷静,我深知,一个人只有在冷静的情况下才能更好的去分析,去推理。我身为专案组的组长,我要为每个人民,每一个案件负责,更要为专案组的成员负责,我要保护他们,因为他们都是我的下属,更是我的朋友。
到了奥迪1oo跟前,我现之前丢在地上的十个装满脑髓的盒子不见了,我把顾菲雪放在汽车上,在周围搜索了一番,但是都没有现嫌疑人,我只是现了三点,第一,在汽车边缘找到几个十几厘米长,几公分宽的脚印,这是属于小孩子的。第二,在公路上现了一辆汽车的轮胎痕迹,这个地方属于偏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旅游的好地方,当然不可能有其他的车辆经过。第三,在驾驶座位上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英文,经过陈最的翻译是:“谢谢你的脑髓,美食家签收。”
根据这些证据我推理出:看字迹和成才高中实验室里墙壁上写下的英文字迹一模一样,应该是两个侏儒被谁带着驾驶着汽车来到了这里,取走了装在盒子里面的脑髓,然后留下纸条,最后驾驶着汽车逃之夭夭,至于为什么是有人带着两个侏儒来,因为侏儒的身高来开车的话,是有一定的障碍,所以才会找一个人当驾驶员。
之前进入这里时我观察了一下,附近并没有监控录像,那么我也就不奢望可以从监控录像上找到汽车行驶的路径了。当然了,汽车门把上也不用妄想找到指纹了,因为可以看出来,门把上有被什么东西擦过的痕迹,这些侏儒有着很厉害的反侦查技术,所以很难留下证据。
我和陈最在原地等了大概一个小时,顾菲雪在我放下她的那一刻就睡了过去,要不是感受她呼吸均匀,心跳平稳,我早就驾驶着汽车去医院了,但是现在,她这安宁的样子,我不忍心吵醒。
她第一次睡的这么放松,没有将身体缩在一起,或许真的是累了。
最后先是救护车赶到,我抱着顾菲雪上了救护车,陈最开着车在后面跟着,行驶了十分钟就遇到了白正派来的林峰、叶玲,和几名跟随来的警员。
在救护车上,我抓住顾菲雪洁白无瑕的右手,希望以此给她力量,护士在一旁给她做着一些防护措施,大概四十分钟后到了医院,医生让她接受了静脉输液。
(静脉补液是将一定浓度的葡萄糖。氯化钠,氯化钾等按比例混合,根据脱水程度,调整补液度和补充量。但需要特别注意的是:静脉输液纠正脱水仍然要遵循均匀慢的原则。不是1~2小时就能解决问题的。所以,一般静脉输液都要采用住院的方式或留院观察的方式。)
随后陈最、叶玲、白诗诗、白正,以及一些警员都来看望顾菲雪。顾菲雪睡着了,所以不知道,于是我一一感谢他们,不过我也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替顾菲雪去感谢他们来看望,应该是顾菲雪自己去感谢。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正有公务率先离开,几名警员也稍后离开,最后是白诗诗、叶玲和陈最,剩下我一个人在病房,一直守到晚上十八点四十黑幕慢慢降临,顾菲雪眨了眨那长长的睫毛,慢慢的睁开眼睛,眨了两下眼睛后动了动雪白的手臂,蠕动嘴唇轻轻说道:“混蛋,你是不是亲了我?”
额.....说实话,我没有想到顾菲雪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一时间我感觉很窘态,甚至感觉耳根子都红了,我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额那个,你醒了就行了,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晚一点再来看你。”
顾菲雪瞪着灵动的眼睛看向我,脸上浮现一个甜甜的笑容,说道:“谢谢你。”
我感觉到顾菲雪巧妙的性格改变,看顾菲雪不再缠着刚刚的问题,我松了一口气,于是再次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然后我离开了病房坐上计程车回到警局。
等我回到警局时我特意看了看时间,刚好是十九点整,眼看他们要下班,于是我立刻找到张东胜询问一下我和陈最走后的情况,张东胜和叶玲还在讨论着一些案件的走向,听了我的话还未回答,忽然我就听到一个“叮铃铃”的声音,我看了看在场的十几名警员皱着眉头问:“是谁手机的铃声?”
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叶玲忽然指着证物袋说道:“组长,是在现场现的闹钟。”
我扭头看过去,在一旁证物袋上放着有两个闹钟,其中的一个闹钟正在响个不停,我指着闹钟询问:“这是在哪个现场现的闹钟?”
叶玲道:“嗯....现在出声音的闹钟是在何思远死亡的命案现场现的。”
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什么何思远要设置闹钟的闹铃在十九点整响呢,难道他死前,还要用闹钟来提醒一下自己?
等等?提醒?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看起了顾菲雪走后林峰做的尸检报告。何思远的死亡时间是十九点十分到十九点二十分之间,而闹钟在十九点响起,这二十分钟的时间段,足够让一个人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失血性休克)。
我再看了看韩悦的死亡时间,上面写着二十点三十到二十点四十之间,于是我立刻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坐着,叶玲询问道:“组长,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道:“没什么,张警官你先给我说说我和陈最走了以后张慧慧有什么异常没有。”
张东胜说道:“你和陈最离开以后,张慧慧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还是正常上下班,路上也没有什么异常,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异常。”
我挑了挑眉,问道:“那么,在爱华精神病医院里面,张慧慧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见过什么客户?”
张东胜回答:“见过一个,是韩悦所在集团的老总,李强。根据我们的调查,李强去和张慧慧见面也仅仅是谈论香皂生产出来以后以什么样的价格,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交易的会议。”
“这个李强,有没有什么异常?在这个这么紧张的时刻,张慧慧居然和别人谈会议,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谈的内容也全部都是购买香皂呢,还是说,两个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警官,这个李强啊,是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我没有调查出来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