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开始逐渐的加深,老妈从我这边没呆太久便起身离开,我独自躺在床上有些麻木的抽着香烟,床头的灯光夹杂着屡屡白色的烟雾飘散着。? ?中?文? w=w≤w≈.
有时候我觉得做人还不如做一根香烟,至少在我看来香烟的生命是极其短暂的,于是我便不会拥有太长久的痛苦,生活也不至于有太多的渺茫与无措;生命的燃烧是我对于孤独的宣泄,随风飘浮着的烟雾是我净怀灵魂后的升华,也是追寻那片灯火下精神信仰的寄托。
长夜漫漫,我实在忍受不了寂寞的折磨,所以在微信好友中找到了诺夕的名单,但直到此时才觉当我想要给她打声招呼的时候,竟是如此的难以抉择。
最终,我还是放下了手机,并在关掉台灯之后,强行闭眼让自己进入睡眠的状态中……
第二天,由于头夜的失眠,我醒来的之时已经属于中午时分,就在我准备穿衣起床的时候,韩佳的身影忽然之间推门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的出现着实把我吓得够呛,穿好袜子之后,我没好气的看着她:“你怎么又来了?”
韩佳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一边嫌弃我太懒,一边得意的说道:“我可是阿姨亲自打电话请来的客人,你说话给我客气点儿!”
“是我妈打电话叫你来的?”
“不然你以为我有多想见你吗?”
“操!”
我下意识爆了句粗口,随即极为烦躁的揉着头,我本以为老妈昨晚只是跟我随口说说,更认为只要我不给韩佳打电话这事儿就能搪塞的过去,事实上我却忽略了老妈的执行能力,看来这一次我要是不给自己找份有保障的感情,她倒真的有可能就此把我禁锢在丹阳生活。
一阵沉默之后,我点燃了起床后的第一根香烟,重重吸了几口之后才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韩佳,道:“她叫你来你怎么就来了,知不知道她叫你来是打着什么目的?”
韩佳冷眼瞪着我:“阿姨对我们能有什么什么样的目的?”
我无奈的叹息:“你也太小瞧你阿姨了,你这阿姨不一般呀……她这是想让你嫁给我当过门媳妇儿呢!”顿了顿,我又继续补充道:“对了,顺便再给她生一个大胖孙子,双胞胎更好……要是女的最好也得长的跟你一样漂亮!”
“顾小枫,你瞎说什么呢!”韩佳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膀,随即满不在意的站起了身来:“反正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一会儿我妈跟你说什么你自己看着办……这个家我已经没有言权了,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
中午,我们一家人围在一张餐桌上吃饭,我觉得事情都已经展到了这个地步,索性看的也就更为平淡了一些,也深知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得到家人的认定,如果老妈真跟韩佳谈论了一些敏感的话题,那就得看她个人的应变能力与意愿了,反正我是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也丝毫不会介意她拒绝老妈替我的表白……
一顿午餐韩佳几乎都没怎么敢下筷子,我知道她同样也在担忧着我先前跟她提醒的事情,所以已经提前惶恐不安了,而我表现的则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不时当着老爸老妈的面调侃韩佳的脸色为什么是潮红,更是惹得她一阵白眼。
饭后的时候,老妈拉着跟韩佳上楼以聊按摩浴盆的问题为幌子,单独把她约到了楼上的房间里,我知道老妈接下来会跟她聊一些什么性质的话题,所以在韩佳上楼之后没多久的时间,便很快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不知道老妈是否对我有所防备,还是她已经意识到了我趴在门边偷听她跟韩佳对话的无耻行为,总之她们的声音很小,小到我几乎听不太清她们对话的内容。
直到卧室的房门被老妈猛然地拉开,紧接着她跟韩佳的身影便赫然站在我的面前,还好我反应灵敏的赶紧弯下了身子装作一副系鞋带的姿态,但当我低头望去之时,这才意识到我在家穿的却是一双棉拖。
我牵强的把鞋子脱掉,并装模作势的在地上轻磕了几下,自言自语道:“鞋子怎么什么时候踩了这么多的沙子……”
一旁老妈以及韩佳均为无语的看着我,让我很是一阵时间的窘迫。
老妈无奈的摇头走了以后,于是楼上便只剩下了我跟韩佳两个人,我十分在意她在房间里是如何回答老妈的问题,但站在我身前的她却似看傻逼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拉着韩佳进了房间里,随即又反锁了房门,面带困惑的眼神看着她,问道:“韩佳佳,你在房间里跟我妈都瞎聊了些什么?”
韩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很想知道吗?”
“废话,我妈是不是跟你说撮合咱俩的意思了?你是怎么回答的?”
韩佳依旧带着一丝玩昧的笑容,道:“那你希望我是怎么回答阿姨的呢?”
我皱着眉头:“你咋回答我怎么知道……不过咱俩这关系你我都明白,俩兄弟拿个毛去谈婚论嫁啊!”
“恶心,你能不能用词儿文雅一点儿?”韩佳没好气白了我一眼,说罢便打算离开房间。但我铁定不会让她离开,于是便赶紧抓住了她的胳膊,并把她按在墙壁上,一点点的逼近着她,说道:“小黄毛丫头,在我家给你能耐的不行了是吧?”
韩佳冷眼看着我:“顾小枫,你要再不放我离开我就叫阿姨了啊!”
“你叫啊,你叫啊!”我说着便利用蛮力将韩佳抱了起来丢在床上,然后死死的把她压在身下,坏笑道:“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很容易激起我犯罪的**,到时我万一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这可不能怪我……!”
韩佳怒瞪着我脸色憋得通红,但无奈被我固定住了双腿与双手,丝毫不能对我勾成一丁点儿的威胁,在杭州平时公司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总监,但出了公司门她不过只是我随时都能欺负的小宠物,更何况这里还是生养我们的地方,小时候我就这么欺负着她长大的。
在我跟韩佳的僵持中,我的手机来电铃声突然之间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我无奈之下用一只手抓着韩佳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则是用来掏出手机,当我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姓名标注之后,刹那间情绪开始低沉起来,因为给我打来电话的,正是自我回镇江老家之前,才与我莫名其妙冷战了一场的诺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