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屡屡获得皇帝的表彰,可如今叔父莫常泰呢,别说给永乐侯爷府争光了,不给永乐侯府惹事就已经很好了。
如此一来,莫常泰在老太太跟前说话也什么底气,处处听从老太太的谆谆教诲,半点不敢逾越,所以这一次不管如何一定要堵住安娴的嘴,让安娴去参加一年一度安平公主筹办的春日百花宴会,如果还是莫昕蕊去了百花宴会,莫常泰夫妇真想象不到安娴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在象形的假山石下,莫常泰可是见过了安娴侄女一反常态的凌厉模样,在她身上,仿佛看见了兄长在世时候的模样,一样的果敢,一样的决绝,一样的盛气凌人,就算她不说话,但总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他们可真是好心。还不是怕本小姐去老太太告状所以才来封住我的嘴的?!”莫安娴一语道破其中猫腻。
沈嬷嬷却不敢多说。她本来是即将转身的人儿,回眸看了一眼安娴小姐,“小姐,老奴刚才与苏妈妈打了个照面,老奴之前在长春苑苏妈妈所在的耳房里头,昕蕊小姐不知道跟苏妈妈叽叽咕咕说了什么,然后苏妈妈才跑你这里来了,对了,苏妈妈刚才是干嘛来着。”
“沈嬷嬷。要不你来猜猜看。”莫安娴眼底浮现一抹精锐的光芒。
沈嬷嬷她在侯爷府里头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只消安娴小姐她一个眼神儿,沈嬷嬷就知道小姐一定会有后招。想到这里,沈嬷嬷心叹安娴小姐改变了,不再为大老爷大太太逝去而愈发消沉,相反她很好,懂得保护自己和安琪小少爷了。在上苍的老爷太太一定会保佑安娴小姐姊弟的,沈嬷嬷又想到那个苏妈妈在二太太跟前忙进忙出,缺德事从来不少干。
等沈嬷嬷走远了,莫安娴眸******得对香麝道,“香麝,你知道哪里有打手么?咱雇几个,逛街去。”
“逛街还要打手么?”香麝完全不知道安娴小姐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依然如实答道,“我记得西口巷有一间武馆,一天租一个打手十文钱。”
……
城西节妇街。
莫安娴带着香麝还有一众西口巷打手们埋伏起来。
莫安娴远远得看着阿窦她急匆匆得闪进一个拐角胡同,穿过这个拐角胡同还能抵达阿窦大哥大嫂的豆腐店,娘亲生病了,阿窦担心得要命,所以一路上走路踉踉跄跄的。
“小美人,啧啧,老子想死你了。阿窦乖乖,我方子鉴会对你负责的。”阿窦刚刚探入小胡同口,她娇弱的身子就被一双猥琐的胖手狠狠箍紧,怎么挣也挣不。
阿窦大呼上当然后大叫,“救命啊……救命啊……非礼……”
“臭蹄子!我让你叫!我让你叫!”方子鉴用手狠狠得捂住阿窦的嘴唇,然后把阿窦强行拉到胡同最后面的稻草上,方子鉴疯狂得去扯自己裤子下的腰带,准备把毛茸茸的一条大肉肠逃出来。
阿窦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处子,何尝见过这样的阵仗,当下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就要被方子鉴得逞的时候,莫安娴一个手势上去,带头的那个高高瘦瘦的打手第一个讲麻布包套在方子鉴的头上,然后所有人对着方子鉴的头上开始拳打脚踢。
“哎哟哟……谁……天杀的敢谋害本少爷!”
“哎呀呀呀呀……找死了……”
“到底哪位……痛……啊……轻一点啊”
方子鉴顿时间惨叫如猪。
莫安娴拉起阿窦,和香麝两个人一起抿嘴哄笑。
方子鉴就是欠揍!
“给我揍——!”
莫安娴掩盖住口鼻,阴阳怪气得说道。
香麝丫鬟和阿窦丫鬟面面相觑,心中极为震惊,安娴小姐她实在是太彪悍了!果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莫安娴铆足了吃奶的力气,抬起高高玉腿无以伦比得劲爆踢往猥琐表少爷方子鉴的裆部中央。
咔嚓……大家惊闻了一股类似鸡蛋爆壳的声音。
方子鉴脸色完全变成了红枣色,豆大的汗珠不停得往外狂冒,直躺在地上闷哼。
事后,莫安娴如数家珍一般将手中的铜板分发给西巷口武馆的五六个打手们,他们刚才可没少出力的。
临走之前,阿窦对着方子鉴被麻布袋子蒙盖住的脑袋,狠狠得踢了两脚,这才跟着安娴小姐匆匆离去。阿窦嘴角抿着偷偷笑,香麝脸上也是嬉皮得笑容。
听澜屿。
莫安娴挑着二郎腿喝茶,很少高门闺秀家的小姐能有她这般彪悍而又爽利的喝茶姿势呢。知书达理,娟秀雅致一点不跟她沾边儿。
回了府的阿窦和香麝也不免为安娴小姐担心起来,担心那个方子鉴会来挟机报复,还有堂小姐莫昕蕊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莫安娴,你这个坏蹄子,躲在哪呢!给我……给我滚出来!”莫昕蕊带着一帮丫鬟妈妈滔声裂耳的,就差没有把此间的上房的瓦顶给掀了。
一见堂妹莫昕蕊仿佛吃了一公斤屎壳郎的臭嘴脸,莫安娴好笑了笑,仍然不把莫昕蕊无以伦比的愤怒表情放在心上,“哟,这是昕蕊堂妹嘛?堂妹妹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小小的听澜屿来了?”
旋即莫安娴抬眸去看阿窦,“阿窦,你这蹄子,真没眼力见儿的,没看见堂小姐心里头火大吗?去看看后院厨房的菊花茶好了没有?给唐妹妹降降火。”
“是。”阿窦立马宛如泥鳅一般下去,而香麝也看准了时机与阿窦一块儿踩了门槛,下去,临到门边的时候,她们二人偷偷用手抿唇一笑。
“莫安娴,你别装模作样了,说,子鉴表哥是不是你派人打的……刚刚请来的大夫说他以后都不能……人道了……你这个祸水……妖精!”莫昕蕊她这一次还真不是为了她那个猥琐表哥,只是借着这个,好好涮一涮莫安娴才是重心之重。
莫安娴娥眉一勾,徐徐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而冲莫昕蕊笑道,“是吗?那也太可惜了。堂妹妹你不是一心要嫁给方子鉴吗?天,这样以后,你将来不是要守活寡了么?唐妹妹,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啊。”
“你……”莫昕蕊心脏都快要郁闷了个炸,“莫安娴,你……你别信口雌黄!谁说我一心要嫁给方子鉴的……”
莫安娴听了更好笑了笑,“那我就不明白了,方子鉴表哥不能人道,堂妹妹你竟然如此挂心,如果不是日后想要嫁给他,难道还认他为亲哥哥不成?!”
“你……不可理喻!莫安娴……你好样的……母亲她正要赶来的,你等着接招吧!”莫昕蕊说不过她,匆匆离去,摆明了是回自己的院搬救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