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放弃,这可是你教给我的啊!”
面对巨型范围的炼成阵,冯战歌依旧临危不乱,破土而出的数千根土柱将冯战歌围困在内,如果在场的人中有见过郑小橖在列车上的战斗就会发现,这巨型炼成阵赫然就是围困周崖的那招,只不过,在这里郑小橖将它放大了数倍罢了。
围困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杀招是在围困之后才会显现的。
而在现场的冯战歌,他自然也能明白郑小橖所做的行为,老实说,自己的这名挚友他最明白不过了,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他的行为模式。
挚友郑小橖,并非在作战之前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而是在战斗的时候根据现场的所有情报,在脑海中进行模拟演练,从而根据脑内计划好的作战策略实施展现出来。
“不做无用功,这是小橖的战斗风格。”宫小棠说道,“而小鸽子的战斗风格则是”
“不动如山!”郑小橖咬牙切齿地说道,发动这么大规模的炼金术已经耗去了较大的力量了,但眼前的好友竟然没有任何一丝动静,连胆怯和震撼的表情都没有展露一点,眼神里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的战意,“真有你的啊!鸽子!”
在牢笼形成的那一刻,整个牢笼就意味着冯战歌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击溃这个由炼金术转化的陷阱!即便是材质被炼金术等价代换而致使质量减弱的牢笼,也不是冯战歌能在短时间内突破的。
整个牢笼足足有这半个训练场那么大,柱子与柱子之间的间隙仅有一厘米的距离,整整三百六十根土柱,抽空了整片场地的沙土才制作出来的超大型牢笼,三百六十根巨柱在顶层交汇,凝聚成一朵巨大的海棠花。
冯战歌当然没有坐以待毙,一个箭步冲到离郑小橖最近的那道缝隙前,他举起手中闪着白色光芒的硕大拳头,一拳轰了过去,只见那牢笼土柱的内侧顿时凹进去了一块,从旁边又多出了几根倒刺,上边布满了炼成过的痕迹。又因为二次炼成的原因,那土柱的内侧变得更加脆弱了。
“小鸽子的战略很明确,经过二次炼成的物质在质量上只会更加薄弱,跟原有的材质比起来,破坏的时候会更加的轻松。”宫小棠说,“只是,小鸽子能来得及么?”
“来不及的!”
郑小橖大喊一声,双手猛地拍在地面上,高亮的白光再次笼罩着整座牢笼,在内侧的牢笼中,衍生出无数根长矛,此时的冯战歌就像一块磁铁一般,所有的炼金长矛都朝着他飞去。
“我靠!这郑小橖也太狠了吧!万一出个意外,冯战歌不是挂了么!”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但宫小棠和刘璃两人都没有丝毫的意外。
“哟,小白回来啦?”
“是啊,接到大姐大你的命令,我可是连夜乘坐火车赶回来的,还累坏了两匹马呢。”
说话的人正是刚从北方连夜赶回来的白潇洒,从那苍白的脸颊上还能看出白潇洒的疲惫和劳累,身上的大棉袄到现在也没有来得急脱下,散落在身上的积雪早就在中央地区的温度下融化成了液体,大棉袄湿漉漉的痕迹还残留着。
“当心!”
白潇洒边说边脱下身上厚重的大棉袄,刘璃则在一旁搭把手,接过白潇洒的棉袄时刘璃的脸色不由一变,双手忽然往下一沉,那大棉袄的重量实在是超乎刘璃的想象,惹得刘璃多看了白潇洒好几眼,仿佛像在看一个怪胎。
“靠,老刘你什么眼神?哈哈哈哈,棉袄重吧?我早说让你小心点了嘛。”白潇洒哈哈大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高兴,能够回到久违的中央东区,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宫小棠也是会心一笑,得力干将的回归自然要比先前好的多,至少在某种情况下,己方的力量也不会不足了。
“安然回来就好,季云凡和立玄策那边怎样,都还活着吧?”
“那可不,两个家伙活得好好的呢,我们在那边可是卯足了劲的狙击敌人啊,连续战斗了数月。”脱下大棉袄的白潇洒直接在原地活动起身子来,那湿透了的大棉袄说实在的是真的重,这一路穿着睡回来感觉身子骨都要被压垮了一般,“呀,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好,那两个家伙可就等大姐大你的命令呢,知道我被调遣回来后可都嫉妒死我了,说是要我把他们两个的份给努力上来着。”
宫小棠眉头一挑,嘴角带着些许笑意,是么,连带着他们两个的份额么?看来被左迁了几个月,那两个家伙也开始对中央不满了啊,借由白潇洒来向我诉苦呢。
“那你就加倍努力呗。”
“加倍也行啦,那我是不是该把他们两个努力的工资也给取了?炼金术师的等价代换原则嘛,我都压上三个人的努力了,怎么说也得得到比一个人还要多的工钱吧?”白潇洒谄媚道,“大姐大你懂的嘛,我这不在存老婆本,还缺好多好多钱呢。”
刘璃白了白潇洒一眼,手中的资料夹往白潇洒脑袋上就是一砸。
“还老婆本,你这小地主。看考试吧,这两个小家伙还要仰仗你训练呢。”刘璃说。
“这个郑小橖不错啊,气够足的!”
回到训练场上。
坚不可摧的巨大牢笼内部,冯战歌正浑身浴血的奋力抵挡着数不尽的长矛突刺,偶尔从地面上还会被郑小橖炼成的物质所阻碍,限制住自己的行动。
“炼金甲胄!”
冯战歌之所以能够支撑那么久,原来是他早在“土之炼成·巨大牢笼”炼成的过程中就料到了有如此的局面,所以偷偷地运用自己不熟练的炼金术炼成了一副甲胄穿戴在身上,直到牢笼内部的长矛将披在甲胄外表的风衣刺破,这才显露出贴身保护身体的甲胄!
“不愧是鸽子,果然有一手啊!”郑小橖额头上冒出了虚汗,施展完炼金术的他可一直没有闲着,仍然不断地通过操纵壁垒内部的长矛来攻击冯战歌。
“谁让我”冯战歌猛地加快了身体躲避的动作,险而又险的躲过一记超快速的长矛,只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实在是太清楚你的作战模式了,总是在计划后边留有一手的你,又怎会在这么大篇幅的攻势下结束自己的回合呢!一招接着一招,招招相连。”
“嘿嘿,过奖了!不过,按照你的体力流失程度来看,你也快要支撑不住了吧,纵然你操纵沙土中的铁元素而制成的甲胄,在那么多长矛的进攻中恐怕早已不堪重负了吧?”
就在郑小橖说完这番话的同时,冯战歌黯然苦笑一声,心里暗叹一句挚友的直觉果然无误。只见身在冯战歌身上的甲胄纷纷脱落,掉落在此刻已经成为长矛坟墓的地面上。
此刻的冯战歌失去了唯一防御的甲胄,身体上早就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他,仅凭着一缕意志在坚持站立着,那数万支长矛虽然打中他的数量不到一成,绝大多数的长矛都被他凭借自身的实力躲了过去,但就算如此,少数长矛击打在自己身上的效果还是十分严重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若非冯战歌那不服输的意志一直在支持着他,恐怕他早就已经昏厥过去了。
“呐,这次,算我赢了吧!”
“嘿可别想赢的那么轻易!我的拿手招式还没”冯战歌还没说完,突然跪倒在地,从口中干咳出了大片的淤血,脸色惨白
此时宫小棠从二层一跃而下,落在巨大牢笼的顶端中心部位,而后郑小橖只见到自己的姐姐双手一拍,整个牢笼便传来疯狂地抖动,紧接着那被炼成的巨型牢笼轰然分裂,化作沙尘土块失去了连接纷纷往下坠落。
下一刻,宫小棠将还残留一丝意识的冯战歌抱起。
“小鸽子,你还不明白么?从一开始,你就已经掉进了小橖给你设下的圈套,你只要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为何小橖在一开始的时候不直接用炼金术与你对抗,反而还要让你揍上几拳。”
“因为我想让鸽子知道,以他在格斗术上的造诣,是能够接近到我的身旁,接近到一个炼金术师的身旁,哪怕这名炼金术师的体术不差,但只要自己能够接近到他的身边,那么胜利女神的微笑就一定会朝着自己这边。”郑小橖手捂着被冯战歌打到的腹部,一瘸一拐地靠近牢笼碎裂的中心,“我只是想,给鸽子灌输这个可行的机会。”
“这样他就会潜意识的认为,只要自己接近到你的身边,就能够将你击败,而后在这个胜利机制的前提下,还隐藏着最为关键的一点也是小橖你取胜的关键。”
“使得鸽子失去观察周围环境的心境,以及令他战意盎然却又始终接近不到我的慌乱。”
宫小棠笑了,笑的很开心,在这沙尘落石都是的地方,她竟然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高声笑道。
“好啊,不愧是我教导出来的弟子!一个传承了我的武力,另一个却深得我的真传。”宫小棠看向怀里的冯战歌,“呐,小鸽子,你要是机灵点,说不定这局你就赢了小橖了。是吧。很久没有和小橖交手,以至于你失去了往日的判断,真是惨呐。”
“见到他,再次与他交手,很开心吧?”
躺在宫小棠怀里的冯战歌露出带血的笑容,说真的,他很开心,因为这就是他日思夜想要做的事情啊!
“笨蛋鸽子,我回来喽。”
郑小橖抚着冯战歌的脑袋,将自己的额头靠在了冯战歌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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