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眉头微挑,手腕一转,被两根手指夹住的大刀直接崩断成两截,抬手用手背拍向在了硕大的光头上,啪的一声脆响,那光头大汉直接破门倒飞出去,躺在街上,生死不知。
身体一转,袈裟已是把那些招呼而来的兵器全部卷走,反手一巴掌,一串啪啪啪声响起,又是五六人破墙而出,昏迷不醒。
“钗儿!”那妇人看着两个向着站在后门边上的少女抓去的大汉,不由惊呼道。
不过没等那两人碰到少女,一道身影已是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伸手提起他们的衣领,随手丢到门外。
“别怕,没事了。”唐三藏看着面前捂着眼睛,被吓得浑身颤抖的少女,柔声说道。
“钗儿,别怕,娘在这。”那妇人一把将少女揽进了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哽咽道。
“娘……”那少女这才放下了遮住眼睛的手,抱着妇人一下子哭了出来。
“小师父,你快走吧,他们又该围过来了,不必为了我们留下。”中年书生快步走上前来,看着唐三藏说道。
唐三藏看着中年书生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不必担心,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外面的那些家伙应该已经被我徒儿们解决了,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带上一些水和吃的东西,先去我们设立的安全区域呆着吧。”
“被解决了?”中年书生一惊,向着门外看去,眼睛一下子瞪大,外面的街道之上躺满了人,哀嚎和呻吟声不绝,正是先前气焰嚣张的那些疯子,但是现在却是没一个能够站起身来的。
“大哥哥你好厉害。”那小男孩抬头看着唐三藏,眼睛里全是小星星。那少女也是从她娘怀里探出脑袋,悄悄打量着唐三藏。
“你们从那里进去吧,疯子都会被拦在外面,会有越来越多获救的人前往那里。”唐三藏指着之前他们出来的那道缺口说道,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向外走去。
外边的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人,要么直接被打晕了,要么就是被绳索绑住动弹不得。
躲在房屋里的正常百姓纷纷走出门来,冲着唐三藏他们跪拜不已,都把把他们当成了神仙。
唐三藏让他们带上水和食物进入被阵法笼罩的安全区域,然后让朱恬芃施法把这几百个被附身的家伙全都弄到了一个院子里困住。
“师父,这样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我们分开行动吧,直接下手重点打晕就是了,也不用把他们困住了。”朱恬芃把最后一个人随手丢进了院子,看着唐三藏说道。
“好,我直接去城主府的,你们分三路去清场,先把正常的人集中在一起。”唐三藏看着背着包裹,互相搀扶着,如逃难般向着缺口方向快步走去的众人,点了点头道。
“我选择这边。”朱恬芃挑了左边,当先离去。
“那我走这边。”孙舞空径直向着右边走去。
“那我走中间吧。”沙晚静左右看了一眼,沿着长街向前走去。
“师父,那我呢?”敖小白已经为伤者治疗好了,仰着脑袋看着唐三藏问道。
“小白你和洛兮留在这里,接下去应该会有很多受伤的人来这里,你负责帮他们疗伤。”唐三藏看着敖小白和洛兮说道。
“好的师父。”敖小白乖巧地点了点头,洛兮也是跟着点了点头。
“等这里的事情过去了,师父带你去吃好吃的。”唐三藏微笑着揉了揉敖小白的脑袋,一步踏出,残影缓缓消散,人已是出现在十数丈外,几个闪动间已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爹,那位大哥哥真的是神仙吗?”牵着中年书生的小男孩抬头看着他问道。
“就算不是神仙,也是心善之人。”中年书生看着唐三藏消失的方向,点了点头道。
一道身影从长街之上一掠而过,握着尖刀的蟊贼被拍到墙上,按着姑娘的淫贼被踩晕,提着火把的家伙被踹进了火场,本来还在苦苦挣扎的普通百姓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疯子便全部被打晕了,只是隐约看见一道浅红色的身影一晃而过。
不一会,一位紫发姑娘走来,手指不时点出,一些之前没有被打晕的疯子便被绳索绑了起来。
众人被救,皆是感激听从那紫发姑娘的指引,无数人从房间地道中走出,汇聚到街道上,抬着伤者向着冒着浓烟的城墙方向走去。
“人确实不少呢,疯人院现在不会变成指挥部了吧。”一巴掌拍飞五个提着长剑向他刺来的飞卫,唐三藏看着远处已经遥遥可见的石碑,面色有些古怪的自语道。
这些本来应该维持迁流城秩序的飞卫,也被附身了许多,至于没有被附身的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躲着,数量只有数百的飞卫,现在看到疯子只能夹着尾巴跑了。
沙晚静的心肠有些软,用绳索消耗的法力也多,所以唐三藏选择和她走同一个方向,也能减轻一些她的压力,不然他这个方向恐怕会是进展最慢的。
城主府的位置唐三藏刚才已经问到手,就在疯人院往西三四条街道的地方,不过看到疯人院,他想起了一个人——归千榭。
现在整座迁流城陷入混乱,把幸存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一旦饮水和食物出现问题,很容易引发动乱,所以需要一个能够把控局面的人。
长街上游荡的疯子都被唐三藏放倒在地,他出手的力道应该够他们睡上一天了,疯人院的高墙依旧耸立,大门紧闭着,门外没有飞卫把守,里面倒是难得的安静。
唐三藏越过高墙,落到了院子里,门口方向几个飞卫躺在血泊里,看伤口应该是被剑所杀,而且是飞卫的制式长剑,鲜血已经凝固,看来昨晚被附身之后,经历了一场飞卫间的内讧。
继续向里走去,又陆续看到了几具飞卫的尸体,皆是瞪着眼睛,还没有闭上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之色,看来都是死在熟悉的人手里。
那座长条形的大殿门虚掩着,血迹顺着门口的台阶向下流去,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阴冷的风从殿里吹出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