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封中文写的遗书中有着这样那样语句不通或者有些语法的错误,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它将格里安最真挚的内心表达出来。中文 w≤w≈w=.≈8≠1≥z≥w≈.≤c≥om
他那死前的美好祝愿,让中山庆子万分地动容。
“你个爱管闲事的家伙,临死还要替我们着想。”中山庆子抹了抹自己湿润的眼角,轻声地责怪。
“看遗书所表达的意思,他已经知道自己会死。也许在几天前生了什么事,所以格里安先生才会预感到了自己会死。你们看这一段,‘它的胁迫太过于危险,我想跟它谈谈,但是它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吴峥指着遗书中的一段,说道。
“关键的地方,就是这个‘它’。”吴峥的手指指着这个“它”,思考着,“格里安先生写这个遗书的时候,似乎故意将这个威胁到他的人,写成了‘它’。中文的‘他’或者‘她’,英文的‘his’和‘her’很容易就能看出那个人的性别,进而让其他人联想。所以,他写遗书的时候故意用了‘它’这个字,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究竟是谁。”
“他哪怕到最后,都还想着保护那个凶手?那个人究竟是谁?”吴峥摇了摇自己的嘴唇,“这个人的身份,就可以定性这件案子了。”
“哦……”呆萌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定性?可是无论是情杀还是仇杀都说不通啊。”中山庆子的眉宇之间却有着几丝痛苦与忧郁,“你们或许不了解格里安,但是我跟他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太了解他了。他都三十来岁了,却根本连恋爱都没谈过,情杀之类的根本就不可能成立。至于仇杀?那就更说不通了,他与人为善,从不跟人起冲突,怎么会跟人结仇?”
“那是临时起意?这就跟老师转述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吴峥摇了摇头,“如果是抢劫杀人的话,警方现却并没有现财务的遗失。”
“我想,这件案子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视了。”吴峥眼睛微微一眯,“而且还有一个有小细节。老师说他醒过来的时候,手上的血还是湿的。那么就说明一个问题,格里安先生遭遇刺杀应该不会太长。毕竟,血的凝固时间太短了,如果血还是湿的,这也就说明凶手可能还没走远。”
“当时,格里安先生甚至阻止老师打电话叫救护车,想要保护凶手之余,恐怕还有一个可能。”吴峥的神色肃然,淡淡说道,“恐怕在老师醒来的时候,那个凶手还没有离开‘谢佩尔印象’!”
“而他能藏的地方,只有这里!”吴峥想了想,便看了一眼这个办公室,“也就是说,这里肯定还有什么警察没有现过的线索。因为搜查的重点,恐怕都是在餐厅中!”
“这……”看了一眼周围,呆萌妞的后背突然汗毛倒竖,一想到凶手很有可能藏在这里过,呆萌妞就一阵心虚。
“去叫警察来调查吧,应该能现痕迹。”吴峥严肃地说,“他们才是证据搜集的专家,交给他们吧。不过,我们也不能只等着警.方调查,我们也得自行想办法调查。”
“我相信,事实的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
“吴峥,你这是在做什么?”看见吴峥在“谢佩尔印象”的门口蹲着摆弄着什么东西,呆萌妞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我这是在放捕鼠夹。”吴峥笑着对呆萌妞说了一声之后便站起了身来,朝着她走了过去。
“捕鼠夹?‘谢佩尔印象’会有老鼠么?”呆萌妞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声。
“有啊,一只到现在还在逃的老鼠,偷吃了珍贵的东西的老鼠。”吴峥说话之间,笑意微敛,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向了呆萌妞,“对了,老师的叙述之中有一点很奇怪,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么。”
“什么?”这时,原本正打算离开“谢佩尔印象”的呆萌妞与中山庆子站住了脚,有些疑惑地看着吴峥。
不过短暂的愣神之后,两人就意识到了,吴峥恐怕是现了什么关键的事。
“你们难道不奇怪,既然格里安先生作为老师的好友,却眼睁睁地看着真正的凶手将谋杀自己的罪名嫁祸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呢?”吴峥玩味地一笑,转而便张开了双手宛若演讲一般说道,“试想一下,如果你被人谋杀,腹部中了那么多刀,而且,还是足以致死的重伤,你会昏迷过去么?当然不会。因为那种时候昏迷过去的下场就只有死。”
“换句话说,那个时候的格里安先生一定还是醒着的。可能他假装昏迷而故意迷惑凶手让其认为他已经死了。但是为什么他在对老师说的话中却连一点提醒都没有?我想,格里安先生一定有什么证据,可以确切地指认凶手的身份!”吴峥笑着说道。
“也许他想要保护凶手,所以才劝阻老师不去打电话求救,但是,他也一定不会用好友的性命去给那个凶手陪葬!”吴峥转眼看向了“谢佩尔印象”,微微一笑道,“而这个证据,一定就在‘谢佩尔印象’里面。一个关键的,而且足以指认凶手的证据。”
吴峥看了呆萌妞一眼,微微一笑,转而便带着她与中山庆子一起离开了。
……
“什么?!监控录像被人洗掉了?!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在警察局里,局长大人正在飙中。
“昨天……昨天系统被人黑了,所以……”那个警员有些心虚地说着,一点都不敢直视局长大人的眼睛。
“这就是你辖区的水平?水货嘛!”马洋此时正坐镇局长大人的宝座对面的沙上,满是笑意地看着局长大人在那里飙。
能让人黑进系统洗掉录像,这也算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而对于全市警察的领导,马总,局长大人再有火也不敢向他。
“赶紧给我想办法恢复!”没有办法,马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总不能光明正大地威胁手下人,只能将面前这哥们儿记住,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
“你之前跟我说的什么来着?”马总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局长大人“咔”地一下就从椅子上跃了起来,立正站好,大声回答道:“报告长官,三天之内破案!”
“很好,我以为你记性不好,提醒你一下。”马总喝了一口茶,呵呵笑了两声,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老陈,这次真不是我老马逼你,而是这次的压力确实太大了。那位大爷的来头太大,你我都惹不起。不然的话,我会逼你么?他个老外死在咱这儿,也就最多领事馆来找找麻烦,赔礼道个歉也就完事了。但是这位爷……要是不能让他满意的,别说你,恐怕连我脑袋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萝卜加大棒,马洋到时深谙此道,催促之余也不忘劝解。
不过听见马洋的这话,陈局长有些色变,紧张地问道:“那位爷?难道说的是……是他?”
说着,陈局长一手摸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则指着上面。
“嗯。”马洋何等的精明,自然明白这哑谜的意思,点了点头,随后左右看了看,小声地说道,“一年前,外地富商张公子那案子你还记得吧?”
“记得,听说是让人用花差点捅死……”陈局长不知道马总突然提及这件陈年旧案做什么。
“那件案子就是这位爷做的。故意伤害,可是你看这位爷不一样在外面活蹦乱跳的?而且,之后张公子那件案子,你应该记得更清楚才对。”马洋神秘地笑了笑,转而脸上有着几分苦笑地说道,“张公子那种有钱有势的人都就这么死了,你算哪瓣儿烂蒜?你看看,张公子死后,不光是直接裁定为无法侦破的悬案,甚至连一点点的证据都找不到!而且,无论是上头,还是对面,都根本不敢把这件案子摆出来。”
“根据小道消息称啊,张公子之所以死了,就是因为他色胆包天,勾搭这位爷的老婆。呵呵……你就想想吧,别怪老哥哥我没提醒过你。三天,哥哥我算给你机会了。要是再晚,恐怕你就得跟张公子似的跟下面的几位斗地主去了。”马洋心有余悸地说道。
哪怕至今,马洋都还对那几条宛若鬼魅一般的短信记忆犹新,生怕的就是哪天自己的脑袋上就跟张家父子似的眉心开个窟窿。
“我明白了……”陈局长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似乎在那里就有一条细线在不断地勒紧。
……
当天晚上。
周围还有执勤看守现场的警察,但是在没有路灯的墙角之下,有一个黑影,顺着墙边就窜到了“谢佩尔印象”的后门。
它仿佛轻车熟路一般,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后门,慢慢地摸了进去。
它微微一笑,仿佛在嘲讽那些迟钝的警察,根本没有现自己。
随后,它便一步一步,轻轻地摸上了楼。
而对于紧锁着的办公室,它却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钥匙,缓缓地将房门拧开了!
它走进了办公室,拧亮了手电筒,走到了办公桌边,开始慢慢地翻找了起来。
然而,在翻找了一会儿之后,一张纸片却从众多文件中掉了出来。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傻逼,你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