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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兴风作浪(1 / 1)

那一晚,不知赵品吉和梁漫卿说了些什么,自此以后好几日,梁漫卿都没再‘生病了’,赵品倩虽然还是看不惯李砚娚,但她总也安分了,没再来自讨没趣。

如此过了几日,李砚娚便觉得这日子真可以‘心安理得’的过了。但可能是有人不适应风平浪静的日子,总要掀起点风波才满意的。

王凝的肚子已经六个月大了,身子越来越沉重,总是懒懒的不爱动。李砚娚忙完手里头的事总爱去找她说说话,王凝也靠着她来了给自己解闷。

竹园里栽了几棵大树,枝繁叶茂的,微风吹进屋里凉快得很。王凝有孕后更是怕热得很,赵品隽便命人每日拿了冰块放在室内,微风再一吹,更是透心凉。天气热了,两个孩子也不爱出去跑了,难得安静,此刻正乖乖的伏案写字呢。两个小女娃也写不好什么字,只是拿了毛笔在纸上乱画,自己觉得还挺满意。时不时的拿起来炫耀,看得王凝是哭笑不得。

“画的什么鬼画符?被你爹看见又得教育你们了。”两个女娃正玩得兴头上,说这话也吓不到她们。

圆喜端了汤水进来,“夫人,酸梅汤冰好了。”说罢,一碗放在王凝面前,一碗放在李砚娚面前。

“冰镇的酸梅汤最是解暑。”王凝说着就端起来喝了一口。

说了好一会儿话,李砚娚也渴了,可刚喝了一小口她的脸就皱成了一团,手捂着唇,道:“好酸啊!”又酸又冰,连牙齿都直打寒颤了,圆喜又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清水。

王凝笑道:“你觉得酸吗?我觉得味道还不够呢。”

李砚娚拿手帕擦擦嘴,“嫂嫂味道怎么吃得这么大?而且这也太冰了,就不怕凉了胃吗?孕妇该少吃些凉食才好。”

“嘴馋起来拦也拦不住啊!一想到这个酸味就直流口水,非要马上吃到才开心的。”

李砚娚开心道:“酸儿辣女,嫂嫂吃得这样酸,这个男娃是跑不了了。”她摸着王凝的肚子。

王凝苦笑,“这可不一定,我生景欢的时候也喜欢吃酸的,可还不是生了个女儿。管他的呢,我现在已经看淡了,女儿就女儿吧!女儿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要是……”她面露愁色,“娘真的要给品隽纳妾的话,我也没有话说了,谁叫我生不出儿子呢。只要品隽心里还有我,我就满足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伤感起来,李砚娚暗骂自己不该提这茬事,这时,管家忽然进来了,他急急忙忙的说:“三少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李砚娚和管家一起往大堂赶去,路上听管家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委。段先汇和赵品倩从珠宝店出来时看到赵品诗进了一家当铺,等赵品诗走后她们便去当铺看究竟,竟发现赵品诗是拿首饰去当,她们马上把那首饰赎回来又把这事儿告诉告诉给了赵运国,现在一行人正在大堂里,赵运国发了好大的火。

这两母女真是没一天安生的!她们不把这事儿渲染成大事件看来是不会罢休了。

大堂里,赵品倩母女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赵品诗站在屋中央,脊背挺得笔直,她身旁是一滩被打烂了的茶杯碎片和茶叶,茶水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影子。柳萍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赵品诗,想劝她心平气和的说话。赵运国一脸的愤怒,嘴唇紧紧的抿着,方姳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挂起的态度坐在他旁边。

李砚娚刚一跨进大堂,赵品倩就幽幽的嘲讽道:“有些人还真是爱凑热闹,什么地方都有她,真把自己当救苦救难的菩萨吗?”

李砚娚也懒得理她,只朝主位上的两个人行了礼后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提起这个,赵运国的怒火又不打一处来,他抖着手指指着赵品诗骂道:“你问她!真是把咱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赵品诗毫不畏惧,掷地有声的反驳到:“我丢谁家的脸了?你家的吗?你把我们母女当成过一家人吗?”

“你!”赵运国气得直发抖,狠狠地瞪着她却一句话多余的话都骂不出来。

柳萍赶紧走到女儿旁边扯扯她的衣袖,“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那么犟嘴?快跟你爹道歉!”

赵品诗看着柳萍,冷笑了一声,“娘您别傻了,我凭什么要跟他道歉?您醒醒吧,就算这么多年您再怎么委屈求全他有多看过您一眼吗?您现在的状况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这件事上他也只是觉得我给他们家丢了脸而已,而不是关心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啪’赵运国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茶杯水壶都被震得弹了起来,他向前疾走两步,站定,又指着赵品诗的鼻子骂:“只是你该说的话吗?你说我没关心过你们母女,好,那现在我就听你讲讲,你为什么要拿你娘的首饰去卖!”

赵品诗更是不屑,“现在才想来关心不觉得晚了吗?我现在不想说了!”

柳萍站在一旁干着急,只得一个劲儿的扯赵品诗的袖子示意她别再刺激赵运国了。

一直没说话的方姳开口了,“品诗,不要这样跟你爹说话!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我们是一家人,你爹不会真的怪你的。”

唯恐天下不乱的赵品倩又得意了,她尖着嗓子说:“我说二妹啊,你何必这么执拗呢,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既然你不敢说,那姐姐我就帮你说了吧!”

赵品诗拧着眉不悦的看向赵品倩,赵品倩却是一脸得意的看着赵运国,同情又无奈的说:“爹,您不知道吧,二妹啊她有心上人啦!可是呢这个心上人家里穷得叮当响,连母亲得了重病都拿不出钱来给老人家医治!二妹也是怕爹不同意她和那个心上人往来所以才瞒着的,只是可怜了我这个傻妹妹哟!这还没过门呢就要从娘家拿首饰出去变卖,凑钱来给他娘治病,这以后成婚了不知道还得吃多少苦呢!”

赵品诗看赵品倩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厌恶,没想到她竟连这些事也刨了出来。

段先汇像是跟赵品倩唱双簧似地,那边的话音刚落,她就说:“哟!品诗,你可真是贤惠啊!真是个好‘贤内助’,你这样嫁过去,叫你娘怎么能放心得下呢?”她又嗔怪的对柳萍说:“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谁不想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啊,你怎么反倒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呢?”

柳萍本就不善言辞,此刻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击。赵品倩又神秘的一笑,像是爆出什么惊天新闻似地,“家里穷也就算了,往后也可以白手起家,关键是啊,这个心上人出身自世代卖豆腐的家庭,你说这这这……”

说着说着她便说不下去了,像是有好难过一般,段先汇又配合着她,接话道:“哎哟我说品诗诶!你怎么就看上个卖豆腐的呢,还豆腐世家呢,怪不得这么穷。”

母女俩好像是唱双簧唱上瘾了,段先汇话音刚落,赵品倩又爆出一个重磅消息,“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那个男子啊还是七月十五出生的!”

段先汇极其配合的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赶紧说:“哎哟品诗这可要不得啊!怪不得他这么穷需要你去补贴家用了!都说这七月半出生的人命不好,是孤魂野鬼借了肉身来到这世上的。”她又看向柳萍,“妹妹,这桩婚事就算你同意了,我们可都不同意啊!这不是明摆着把咱们品诗往火坑里推吗!”

赵品诗昂起头颅高傲道:“多谢大姐和二娘费心了,连他所有的背景都了解清楚了,也真是难为大姐和二娘有这份心了,我之前还不知道原来大姐和二娘这么关心我呢。”

那母女俩一唱一和的连方姳都看不下去了,她呵斥道:“好了!你们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赵运国皱紧了一张脸,看向柳萍,厉声问:“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柳萍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个字来,段先汇又道:“妹妹可别说不知情啊,我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心思你还会不知道?”

柳萍一脸为难的样子,赵品诗看了更是恼火,母亲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敢说才会任人欺凌践踏,“就算我有什么心思也用不着二娘来操心吧?”事情已经被抖了出来,她也没必要再隐瞒,而且她也从未想过要征求赵运国和这些人的意见。她早已打好了主意,大不了和赵家脱离亲属关系,带着娘搬出去住就是。

“我就是给他补贴家用了又如何?他爱我我也爱他,我愿意为他去付出,就算日子苦点累点我也甘之如饴。我的婚姻我自己会做主,不用你们操心我也没想过要征得你们的同意。”

段先汇一脸惋惜道:“啧啧啧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瞧瞧,这是女孩子应该说的话吗?”

李砚娚瞬间对赵品诗刮目相看,没想到她是这么的有勇气,这样的坚持和果敢当真是不易。她也希望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

“孽障!孽障!”赵运国气得捶胸顿足,她指着柳萍骂道:“看看你的好女儿,你生的好女儿!”

“养不教,父之过。”

赵品诗的一句话更是给赵运国的怒气火上浇油,“你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竟然做出这等事来!难道我赵家的女儿会没人要吗你要这么急着倒贴上去!”

“女儿?在您眼里,您的女儿只有品倩和品阅吧?我有一个不受宠的娘,我又怎么会指望您能重视我呢?”

到底是亲生父女,性子真是如出一辙,倔强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赵品倩咳了一声,说:“要不是被我们撞见了,二妹还不知道要偷拿三娘多少首饰出去卖呢。都说咱们三少夫人聪明能干又仔细,怎么家里出了个内贼都没有发觉呢?该不会是有意包庇纵容吧?”

话锋一转,又扯到李砚娚身上了。李砚娚暗骂,这个赵品倩真是一刻都安生不得的!

赵品诗直接回击道:“三弟妹每天被家中大小事务缠身自然是忙得很的,才没有大姐和二娘这样悠闲,有时间给自己添置首饰,又闲得一天到晚盯着人家窥探。”

赵品倩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又把话锋牵到了管家身上,“管家,据我所知,那家当铺的老板跟你可是认识多年的好友,怎么这么大的事他会没有跟你说吗?”

“额,这……”

“大姐真是见多识广,知道得可真多啊!”

赵品倩一直叽叽喳喳的,赵运国听得也烦了,“你是要把每一个人都拖下水是不是?好了就这样吧,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起!”

就这样?家里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还没有个解决方案就这么算了?赵品倩可不同意!她急忙道:“若是其他首饰也就算了,可是二妹偷了‘红韵’去卖,爹也不管吗?”

“什么?”

赵品倩又神气起来,“当铺老板说,有人曾经拿过赵府的一直簪子去当,因为造型独特且上面刻了赵家的标记,所以老板的印象非常深刻。经过他的描述,我才想起这跟祖母的‘红韵’很像,这事儿爹也不管吗?”

方姳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柳萍,“娘竟然把‘红韵’给了你!”段先汇眼中也布满了怨恨和不满,柳萍则是手足无措的模样。

“老板还说事发之后他就把这事告诉给刘管家了,至于刘管家为什么没有透露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砚娚知道逃不过质问,索性便大方承认了,“管家把这事告诉我了,我也命人暗中查过,我想把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告诉爹和娘的。再看平时三娘穿着朴素且深居简出,我也没想到‘红韵’会在三娘手里。”

方姳问:“那‘红韵’现在何处?”

“砚娚给收着了。”

“照这样说,那万一你一直查不到个什么结果,那‘红韵’不是就被你独吞了?”

“哎哟!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李砚娚也看不过这两母女了,“二娘和大姐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且不说我偏爱这些金器首饰,就算我喜欢这些华贵的东西,可我手里还掌握着府上的经济大权呢,难道万贯家产还抵不过一只发簪的诱惑?若真说‘家贼’的话,此名号还得扣给段堂舅才是,二娘不知道吧?段堂舅打着替爹管理客栈的旗号捞了好大一笔私钱呢!段堂舅虽说也是亲戚,可这些小动作终究是不好的吧,二娘就没好生规劝规劝段堂舅吗?”

段先汇脸色煞白,一脸无措的看向赵运国。李砚娚这次是没想给这母女俩好脸色看了,“之前府上多了很多关于我的流言,这些流言从哪里传出来的,二娘跟大姐应该很清楚吧!我选择不吭声也是顾及到大家的情分,可二娘和大姐好像并不领情,还是觉得砚娚很好欺负?如今又逮着二姐的事在这儿大肆宣扬,又想把我拉下水,砚娚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才让大姐和二娘厌恶至此?还是说你们觉得,凭砚娚的年龄和资历不配担起当家主母这个职责,想要取而代之?”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好了都别说了!”赵运国大吼一声,“真是没有一天能安静的,你们安分点吧!”

说完便愤然离去。

------题外话------

吵架是我比较不擅长写的,大家将就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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