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前台没有异样,服务员比较宽容梅澜甩了银子向外跑的土豪样。
没追究她不结账的放肆。
只是
当她推开玻璃门时,有0。1秒的错觉以为自己是当红女明星。
咖啡厅正门两侧,人群攒动:“出来了!出来了!”
梅澜瞟眼过目,有男女老少不下十几人,吃喜酒的话可以拼两桌。
就在梅澜冷眼打量他们的同时,那些人也没闲着,十几双小眼珠子勤快的流露着一边打量一边评估的眼神,聚焦在梅澜身上。
有人小小声:“就是她,跟照片上一样。”
梅澜浑身被细针刺了,不疼但腻歪。
手里攥着一丁点擦嘴的餐巾纸,和着手心里出的汗,攥成了一疙瘩铁蛋。
扔了铁蛋,她快速做出决定:无视!
她定了定心神走出大门勇敢穿越腻歪地带,其中的两位男同胞很知趣,裂裂身子让路了。
梅澜意外并感激的看着那俩男同胞,他们径直走向门西侧的两辆车旁,进去发动汽车。
女同胞们却黏胶一样黏牢梅妮。其中一位年纪大的阿姨抓住梅澜的挎包,焦切的问:“梅澜!川川呢?”
“川川?!”梅澜脑壳被刮擦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她们是怎么知道她名字?另外一位女同胞很干脆的应声接下:“你男人!”
语气里带着闹腾新媳妇的嬉戏。
看了眼这位接腔接的侠肝义胆的女渣滓。是的,梅澜此时此刻心里叫她:女渣滓!这位女渣滓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老美女!
老美女站在这群虽然驱车而来,却夹带着土气与傲娇结合的人群中,是鹤立鸡群的。
她眼神的浑浊透露了她的年龄已过不惑,身材却高挑纤细,头发染成酒红色却不张扬。蘑菇型短发,很是知性美。
她上身穿冰丝强捻汗布做成的浅绿色重垂却又飘逸的衬衫,下身穿铜氨丝宽脚料子裤,脚上登的是梅澜没看出牌子的细尖高跟鞋。
这身装扮慢说是这种偏离市中心的小镇,就是在市区也算上知性又大方的。
可就这么一个如此有品的老美女,却有着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轻佻!
梅澜心里搓火,却也勇敢的直视女渣滓。
渣滓没有礼尚往来。
渣滓用眼的余光扫了下梅澜,便当她不存在一样对旁边同伴说:“小姑娘长得蛮灵,只是有点土、呆、不灵活、不够讨婆家欢喜。不过配川川也行!谁让川川长得黑,长得矮呢,也只能找这样的了。”
梅澜差点厥死!
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你他妈的!”
心里默骂,却无从发泄的她十指不停的抖,准备不听使唤、大快人心的勾住这位渣滓的嘴,把它撕烂,撕到耳朵处!
以上举动纯属臆想!
梅澜很清楚臆想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她冷着脸沉静的从抓她包的老太太手里拽了包,强行向外冲。
已经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苏耀川眼尖的看到这一幕,他三步并做一步挎着小短腿,推门吼:“三姨,拦住她,她还没有给我留下手机号码呢!”
渣滓应声而答:“好!”
并且手疾眼快抓住刚脱身的梅澜的包带,促狭的笑:“小姑娘,怎么这么拿不出手,这些亲戚都是等着带你见世面,去海鲜楼吃海鲜的。你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说你是乡下来的,你又觉得我们看不起你……”
梅澜被逼疯了!
逮住包带子猛向后扯,三姨并没有抓紧包带。晃的梅澜栽跟头似的朝斜叉方向冲了好几步,她的头差点就撞到正在调转车头的男同胞车前。
那是一部别克凯越车。
由于用力过猛,梅澜的包旋风一般带着狂妄的飙劲,飕飕的砸在了前车头,包带子上的环扣把凯越煞白的小脸刮出了长长的一道铅色的口子。
凯越破相!
凯越的主人,车内的男同胞熄了火拉开车门,呲牙咧嘴的忘了梅澜是川川媳妇儿,鞭抽一样的扯着嗓子岔声儿叫:“做啥啦,乡下来的!又不是要吃了你,只是想带你开开眼界,你有必要反应这么大?把我的车都给刮伤了!”
那叫一个心疼!
淡定如梅澜,懵了。
只是,这位开着别克凯越来做相亲后援团的男同胞,还没从被梅澜刮伤的心疼中缓过气儿,他的车屁股就被后面狂风一样翻卷而来的另一辆汽车来了个前后夹击。
“草他妈的!”男同胞气急败坏,来不及再说教梅澜,扭身转向车后指着肇事者连说带骂:“你他妈出门不带眼球!你妈生你的时候给你带俩眼珠子是装逼的?!”
梅澜顿悟,男同胞刚才对她还是忍着气儿呢!此时此刻才算将怒气全发泄在后面肇事者身上了。
肇事者管锐没听到车主骂他。
已经在滨州区搜索梅澜了两个半小时的他,终于黄天不负厚望,在这一刻,被他看到了她正跟一群人纠缠不休。
他揉揉眼睛细看:“没错,是她!”
由于激动,近三百万买来的大众辉腾,就这么毫不嫌弃、没有阶级观念、不嫌臭的、狠狠咬住了凯越的臀部!
将凯越丰满硕大的后腚咬掉一块肉,凯越的后腚漏了个大窟窿。
不过没有流血,凯越是不会流血的。
管锐浑然忘我,喊出了令自己浑身酥麻、口舌纠结的名字:“梅澜,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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