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说司徒家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掌舵人的坏话,最终却安然无恙的,恐怕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好在司徒错有些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只是小小的警告关小飞别打他女儿的主意以后,就离开了。
这可让关小飞有泪没地方哭去,这明明是司徒未央在打他的主意好吧?完全是本末倒置。
不过这种话他可是没办法跟司徒错讲的,只能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
他可还记得小时候他在那个无良大叔的唆使下,掀了司徒未央的裙子,被司徒错得知以后。
正在家里下厨的司徒错提着菜刀就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那时候可把他吓得够呛。
至于那件事最终是如何收场的,他就不得而知,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关山和司徒错勾肩搭背。
关山竖起大拇指说这是男人的秘密,然后两人就醉醺醺的朝着红灯闪耀的地方去了。
“我记得有好几年没见过你爸了,他放着那么大的企业不去管,这个时候跑来学院做什么?”
关小飞和司徒未央两人一起回家,虽说司徒未央还是住在隔壁的老房子里。
但她是一个人住的,这么多年司徒错总是忙着工作,对她不管不问,关小飞大概也能理解她一点。
“过来看看他的未来女婿呀,老公今天你的表现真棒,肯定没有让他失望。”
司徒未央眨着眼睛笑了笑,凑过来挽住关小飞的胳膊,最开始时候他也会抗拒一些。
可现在他完全拿她没办法,只能在心里默哀他不是自愿的,未来媳妇一点要谅解他。
“我一个穷小子可高攀不上你们司徒家,别开这种玩笑了,我是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关小飞摆了摆手,虽然有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司徒未央这么漂亮的一个美少女,他又是青春期的男孩。
要是没往那方面想过的话,那可就太扯淡了,但一则他妹妹小真对司徒未央抱有强烈的敌意。
二则确实太熟了,小时候又有那层心理阴影,三则司徒家家大业大,虽说他一向以天才自居。
但他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早早的就跟司徒未央划定了那条没办法逾越的界限了。
“好吧,其实这是最近非常流行的情侣游戏来着,说正事吗?他是过来帮我收拾烂摊子的。”
司徒未央走在街上跳着格子,唐葫芦和相繇远远的跟在他们后边。
她的搭档欧阳香草回家去了,就像是关小飞的搭档慕青霜一样,她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可不像那两个不靠谱的卡灵,除了吃以外还是吃,看着干瘪的钱包,关小飞是心疼不已。
“烂摊子?你惹了什么事情?需要他出面?喂,有什么事你就不能跟我说吗?”
关小飞愣了愣,当即停了下来质问,如果是要司徒错出面的话,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件了。
其实只要稍微思考就能明白这一点,不过关小飞显然懒得在这种事情上费神。
而且连慕青霜的事情他都会毫无保留的热心相助,更何况他的青梅竹马了。
“都是小事而已,怎么老公,你是在紧张我吗?”
司徒未央跳着格子跳到了他的对面,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他。
夕阳映照着她的脸颊,她轻轻的拨弄鬓间的头发,她有着古典而又传统的东方女性柔和的美。
这让关小飞看得有些呆了,很快他将头扭到一边去,佯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只是小事的话,随便派个管家什么的不就可以了吗?他也犯不着亲自前来,还有别再乱喊!”
关小飞严正的抗议,不过由于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他又扯到了打着石膏的胳膊。
痛得他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而且那个可恶的东厂厂长大太监在跟他说话的时候,还拧了他胳膊。
那钻心的疼痛让他叫苦不迭,而司徒错还美其名曰是给他治伤,果然都是杀人不偿命的父女呀!
“都说了只是游戏而已,你还真没意思,回家了,再见吧小飞,晚上我再来找你。”
“我说你别再来找我比较好!”
关小飞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不过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很快就跑回了家中。
“还真是一个任性的女人,算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他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原本杂乱不堪的房间经过司徒未央的收拾以后,已经变得井井有条。
进门口的鞋柜上边挂着相框,上边有他们小时候的合影。
关小飞耷拉着脑袋挺着一双死鱼眼站在中间,穿着裙子的司徒未央站在左边。
而右边的则是他的妹妹小真,只不过由于光线的角度难以看清楚照片上的样子。
“跑到岛国去留学的未央已经回来了,小真,你又什么时候回来呢?”
关小飞叹了口气,他走回他的房间,唐葫芦拉着相繇跑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只要她们不将这座房子给拆了,他也懒得管她们,这也算得上是对命运无奈的屈服。
“虽然这几天过得挺苦逼的,不过好歹也算是有点收获,虽然有点影响效率,不过也差不多该工作了。”
他走到书架前拉开了一本书,触发机关,浮现出的是一个狭窄的工作室。
“要制作封印卡还真是麻烦呢,这种级别的封印卡,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就没办法做出来,而且素材还非常的紧缺,不过也没办法了,开工吧,天才制卡师扬帆起航!”
关小飞嘿嘿一笑,很快投入到制作封印卡的工作里。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
一名少女趴在阳台上,看向天空,天上繁星密布,月光迷离,这是一个再美妙不过的夜晚了。
这名少女左手边是一沓卡牌,这显示着她的身份,既是一名学生,也是一名卡牌师。
而她的右手边则是一张证件,一张学生证件,但这张证件并不属于她。
证件上的照片是一个垂头丧气,一看就是个负能量集中体的青春期少年。
“关小飞吗?还真是有意思呢。”
她将学生证收起,抬起头轻轻一笑,很快回到了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