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墨归念不喜丫鬟嬷嬷太多,所以善若阁的中的丫鬟比其他几处小姐的院子都要少一些。但是不得不说,能进入善若阁的,待遇都好啊。
墨归念又不像其他小姐一样,会乱发脾气或者惩罚丫鬟,因此很多丫鬟费尽心思就想呆在善若阁中。
但是同样的,墨归念也不喜欢丫环之间的勾心斗角。良性竞争她不在意,但是恶性竞争一旦被发现,就被彻底的赶出善若阁。
也因此,善若阁中的丫鬟彼此抱团,关系比外面的倒是要和睦很多。
丫鬟们也都是苦命的人。若是能不勾心斗角,自然是不愿意勾心斗角的。因此,在墨归念不知道的地方,善若阁已经被丫鬟们视为最终要努力攀附的地方。
等墨归念来到脂粉楼的时候,沐辞已经等着了。
看着明显盛装打扮过的墨归念,沐辞眼中惊艳一闪而过,之后归于欢喜。
女为悦己者容。她如此郑重,岂不是更说明心中有他吗。
所以接下来的一路,沐辞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而且这笑容不是客气疏离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笑容。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墨归念站在一个兔子灯面前,看着这个很长的灯谜,一脸求救的看向沐辞。
这若是一些简单的谜语,墨归念还能猜出来。但是这种的,她是万万猜不出的。所以只能求助沐辞了,而后者显然是乐意为墨归念解惑的。
“这倒是挺有意思,”沐辞仔细看这个字谜,“这上联应该是一个猜字,下联应该是一个谜字。”
“猜谜?”墨归念看向摊子上的老板,后者一脸喜气洋洋道贺,“恭喜公子猜中了,小姐你的灯笼拿着。”
老板很机智的将沐辞猜中的灯笼给了墨归念。沐辞看着墨归念也不推辞的拎着兔子灯笼,嘴角笑意加深,看了青卫一眼,就继续护着墨归念继续前进了。
青卫笑眯眯的给机灵的老板打赏了一个银锭,在老板乐开了花的吉祥话中,跟上前面的沐辞几人。
“四姐姐?”花灯节人山人海,碰上熟悉的人,也在墨归念的预料之中。
所以当对面的六姑娘与墨归雅他们惊讶的看过来的时候,墨归念不避不让的给几人介绍。
“这是我两个姐姐和两个妹妹,那是我三个兄长和两个弟弟,”然后又对明显呆愣的墨家几人介绍,“这是沐辞。”
至于别的,墨归念没有多说。
沐辞温和有礼的与他们见过礼,也不理会墨家几人诧异的样子,淡声道,“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也不待墨家几人反应,护着墨归念绕过他们就要离开。两人之间的动作熟稔而又自然,好像是做过无数遍一样。在旁人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谐而又美好。
但是,总有人心中不甘心,想要破坏这份和谐。
“四妹妹,你一个闺阁姑娘随随便便和一个外男独处,是不是不太恰当?”
神色冷冽的墨归韵自认为自己是长姐,有必要劝诫墨归念。
沐辞目光一冷,转头看向墨归韵的目光可以化作利剑一样刺穿她的灵魂。
墨归韵脸色一僵,但是她不能退让。
自己丢了那么一个大脸,而一向自己看不起的墨归念竟然与定王府的二公子搅和在一起了。这怎么可能让她甘心,心中的愤怒犹如奔腾的河水川流不息。
墨归念手搭在沐辞的胳膊上,安抚他,然后才似笑非笑的看向墨归韵。
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更是嗤笑出声,“大姐姐,就是连父亲和二叔对我的一举一动都没有说什么,你是自认为自己能与两位长辈相比?”
她的话很直白,墨家的长辈都不敢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你一个同辈的人又是以何底气与她叫板!
听到墨归念如此直白的话,墨归韵睁大了双眼,“四妹妹,你竟然如此……”
“大妹!”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的同胞哥哥给拦下。
“四妹妹,沐二公子,我们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继续闲逛了,”墨家大公子歉意的对冷着脸的沐辞道歉,然后以强硬的手段拖着下不了台的墨归韵离开,身后墨家其他主子均笑着对墨归念点头,然后也快速的跟上去。
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人山人海中,沐辞语气冷冽,“真是不知所谓。”
墨归念轻笑,“别理他们,我们继续逛我们的。”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青卫双眼发亮,凑到兰音身边压低声音兴奋的问道,“墨姑娘在墨家也是如此吗?态度好强硬,其他人好像都很怕她。”
兰音骄傲的挺直胸膛,“你还别说,墨家哪个主子敢对我们家小姐的事指手画脚。”
她没有说怕不怕的事情,只是从侧面表示,自家小姐在墨家是有绝对话语权的。
听到这话,青卫和青烟对视一眼,对墨归念的定位更是上了一层楼。
他们定北王府不怕主子横,就怕主子不横。所以说,墨归念这样的合该是他们定北王府的主子。都是一样的有气势,霸道啊。
而另一边,被自己的亲哥哥拉着离开的墨归韵猛地甩开他的手,眉头一皱,“哥,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对吗?”
在她看来,墨归念一个庶女,竟然敢先与定北王府的二公子有牵扯,简直就是在**裸的嘲笑她。
这口气,她绝对不能忍。
墨家大公子脑袋抽疼,“大妹,父亲和二叔都说过了,不要招惹她,你怎么还敢当着沐二公子的面说这话。”
难道她没有看到,沐二公子凌冽的目光几乎实质化,让人透不过气来吗!
他们墨家因为五皇子的事情本来就成了一个笑话,现下最要紧的就是不要惹事。墨归韵倒好,这么没有眼色的不仅招惹了明显不是他们墨家能掌控的墨归念,还得罪了定北王府的二公子。
墨归韵脸色不好看,“她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竟然让父亲和二叔忌惮如斯吗!”
周围人山人海,即使他们一群人在边缘位置,但是这争执已经明显被周围的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