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萧远山的吩咐在外面等了大半个时辰的白溪,一见宝娘出来立刻上前,“主子,主人有事出去了,让奴婢过来伺候您……”。
“噢,他出去了啊,不用伺候我,你去帮酒楼的事就行,我吃过早饭去书房打发时间去……”宝娘淡淡说道,语气里没有一丝埋怨或是波动。
白溪愣了一下,连带着宝娘擦洗之后也一动不动。
宝娘回头望着她,“不用你伺候,去帮酒楼就行,好好调教一下新来的那两个姑娘,机灵劲儿不足……”
“嗯,好,我这就去……”白溪这才神鬼肉体。
宝娘好笑的看着她离去,才回身走回房。
没过一刻,白溪端着红枣黑米、小米粥,一份香咸煎饼、一笼鸡汁高汤小笼包走了过来。
“主子,这些可有胃口……?”白溪放下,站在一边看着宝娘问道。
“嗯,还好……”
胡乱吃了几下,肚子就被填饱了,不知为何,最近的胃口不是很好,吃一点东西就饱了,而且还有种微微腹胀的感觉。
兴许是天热的缘故,宝娘也没多想,想着一会儿进空间找书本看看,再弄一两种适合大热天里吃的食物来!
吃过早饭,打发了白溪,宝娘径自的坐在书房里的桌子上发呆。
看着萧远山摆放整齐的张张宣纸,百无聊赖的宝娘随手翻弄,在翻到中间的时候,发现众多白纸之间有一张是画着图纸的。
眼睛一亮,跟着双手开始从里面翻找。
刚才是翻着玩呢,没想到发现了更好玩的。
找了好一会儿,才从层层叠叠的纸张了找出那张有异常的。
拿出来一看,是一张图纸,画的很是仔细和用心,可以看出画这张图纸的人非常之小心。
虽是密密麻麻的线条却一点墨染的痕迹都没有,可见其小心的程度。
摊开纸张,宝娘摆着脑袋细细的看着,哦,原来是她后背上的那些图象,怪不的看起来有些熟悉。
嗯,它怎么会被夹藏在干净不曾用过的宣纸层里呢!
宝娘不解,却也不去多想。
瞪着大眼望着图纸,这里有棵大树,那里有块凸起的石头,唉唉,还有这个地方,有股子直冲云霄的束光,看着很是诡异,是什么啊?
“真是奇怪的东西?不过是一张图纸,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后背,还有,图纸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呢?”
真是庆幸,知道她后背上图纸的只有萧远山一人,其他的人,谁会想到异兵团的图纸会在她身上。
不过,就算知道也拿她无法,这图纸出现的很是诡异,只有在宝娘和萧远山交合的时候才会出现,而且地点一定是在天合欢里。
这里面必定有什么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当然谁都不曾多想,事情也就被忽视过去了。
拿着手里图纸,一个坏心思涌上心头,哼!
转手拿起一张宣纸,临摹,对,她要把这张纸上的东西细细的画下来。
虽说她不能做到萧远山那样出神入画的笔法,却能一个个的分开来画。
一张画她是弄不来,索性就把一张图纸分成四个部分来画。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样的做法硬生生的给人留下了一个大问题、大事端。
事后,弄的人人来找异兵图,搅得整个江湖动荡不安,从此一份来自地狱的宝藏秘笈开始肆意流传开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轻拍了一下手掌,把四张纸分开放,嗯,还好,画的虽是没有萧远山的好看和仔细,倒也能入眼,只不过有的地方显然已经被墨水给浸染了,看的不甚清晰,黑乎乎的一片。
恰逢这时,宝娘又没了刚才的新鲜感,把原来那张纸张放回原处,她手里的四张则是找了个精致的小盒子放进去。
说不得将来还能有用处。
进了空间,大白一如既往的懒洋洋的不愿动,以前苗条的身材渐渐的发福起来,尤其是最近,偷吃酒楼的饭菜吃的过了些,肚子上的肉一个劲的往上飙。
看的宝娘摇头可怜,“大白,你还睡觉,走,跟我起来跑跑锻炼身体去……”
虽说她依旧是原来的圆润身材,可肚腩上渐渐的有些肉肉,摸着是很舒服,可见,不是长在他身上。
自萧远山说她身上的肉摸着很舒服,宝娘就记在心里了,合着最近她也长肉了。
“我说,你没事吧,不进空间是不进,一来就要拉着我锻炼身体,脑子有病,懒得理你……”大白转个身,一晃神的功夫,就传来阵阵呼噜之声,听着甚是碍耳。
宝娘走上前,弯身一把拉住它的耳朵,“起来,快点,看你的肥的都走不动路了,我这是在帮你好不好?”
毕竟年幼,小女儿家的嘻性不改,拉着大白想到的就是玩。
在平时她可以佯装很成熟、稳重,可是每到空间了就会忍不住放松自己,像是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大白也任由宝娘的扯动,依旧微丝不动。
宝娘气急,一脚踹在了大白的尾巴上。
一个翻滚,大白赶紧起来。
瞪着忽灵灵满是怒气的大眼望着宝娘,“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命根子啊?还踹……”
“那个,不好意思啊。反正你又不出去找老婆,用得着这么护着尾巴吗?”还说它的尾巴就相当于男人的那啥。
谁信呢!
“拿你真没办法,走,跟你出去溜达一圈,你多久没在空间里好好呆着了,那些新出的东西还没见过的吧……”
大白一副我是老大我知道的样子走在前面,宝娘看着它昂首挺胸,伸手默默握起拳头,扬了扬又放下来。
连走数十步,见到的就是温水池,直接跳过,宝娘急速超过大白站在寒水池的边缘,望着里面。
大白猛不丁的走到她身边,伸着爪子敲了一下她的肩膀,“想干啥?死也不能在这里啊?”
“滚,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我又不是狗,哪里能吐出来象牙……”白了她一样,大白也跟着一起往里看。
池子里的水,依旧翻腾不息,渐缓之间还能瞧见池子底下的黑色游鱼,也是围成一个圈,始终不变的队形,宝娘看的惊奇,随口问道,“你说,这池子的深处到底是什么?为何会如此诡异……”
“管那么多干嘛?是小命重要还是好奇重要”大白语气正常、听着有丝丝的认真。
宝娘也收起了刚才笑嘻嘻,望着池子异常的认真。
看了约摸半个时辰,大白拉着宝娘转身离开,“别看了,小心着了它们的道……”
那种鱼会给外界的东西一种迷幻的感觉,越看越是收不回眼神,一个慌神说不得就掉了进去。
“嘻嘻,不看就不看了,走,我们去药庐那边看看……,我的药草不知道长的咋样了?”
“你还挂在心上呢,多亏了有我,不然呢,你的那些药草早死了……”大白一副邀功的语气望着宝娘。
她也懂得,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之后便是狠狠的一拍,“知晓了,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就在空间里,咱们俩,可好……?”
“当然好,我这就去给你找材料,走,跟着我来……”也顾不上宝娘刚才的逗弄,大白一甩尾巴就要先走。
宝娘走在后面,一直跟着大白。
走到药庐的时候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路去了药庐东南侧的密层叠林。
这地方,她怎么没见过?正想问大白眼前的这块地是何时出现的,大白则是撒丫子跑到一边去了。
等大白起身的时候,手里拿着两只硕大无比和老鼠一样的青蛙,宝娘立刻惊呆了。
“大白,你抓这东西干嘛?”难道是为了吃。
宝娘心中暗叹,是不是由于她的疏忽,导致于大白在空间里整天的没东西吃,更是无法分辨什么能吃,什么是不能吃的!
真是可怜的孩子!
刚想给它一个抚慰的眼神,大白就异常兴奋的望着望着,“宝儿,你看,这个是绿林蛙,肉质鲜嫩可口,尤其是烤着吃更是绝顶美味,今儿也算是咱们美食中的一餐了……”
“那个,大白啊,除了这啥蛙的,你还想吃啥啊?”先给个心里预示吧,省的一会儿大惊小怪的。
“也没有多少了,除了这绿林蛙,还有小青蛇,黑乌鸡、长腿蚂蚱、对了还有那个地洞鼠,它们的味道都是很不错的,你要是喜欢想尝试的话,我现在就给找来”
大白说的跃跃欲试,宝娘听的心惊胆战。
真是庆幸呢,她空间里新增的几种物种没有被它给吃绝种了。
“不,不用了,咱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宝娘赶紧打住它的动作,拉着它的手也什么紧了起来,省的它真去抓什么东西来吃。
听的宝娘的话,大白双手抓着两只青蛙,甩来甩去,宝娘看着的头晕,这两只青蛙,还没被吃呢就先被大白给甩晕了,倒是省的被杀的痛苦。
宝娘心里暗暗叹息,两只青蛙的悲催命运。
出了药庐一直往前走,眼前只有密不见顶的高大树木,再着就是脚下满是长势疯狂的野草,没的说,这些明明和外面一般品种的野草,在空间就长的奇好,愣是长到了人的膝盖处还不停的疯长。
宝娘把它们疯长的原因归结于,空间有灵气,万物恶长也是很有必要的。
密密麻麻的野草整个的拦住宝娘的衣衫,夏季的衣衫本来也就单薄,更何况宝娘穿的又是萧远山特意找来消暑的蚕丝衣裙,更是被刮的七零八落,不成样子。
襦裙的衣摆拖拉在地上走着也不方便,索性,宝娘一撩衣衫,灵巧的塞在腰围处,愣是看不出衣衫也有这样穿着的。
大白回头望了她一样,嘻嘻笑道,“你这样子,哪里还是个娇柔女子,整个一女土匪……”
“土匪,我是土匪咋了?又碍不着你的事,真是的,赶快的走,前面带路,要是找不到出去的方向,我剥了你的皮……”
原来他们在进这密林草地的时候把路给弄丢了。
合着现在是找方向呢!
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严肃的时刻。
空间里本来就没与太阳,哪里来的方向,宝娘嘴里所说的方向也不过是她按着外面的东南西北给定的,让大白来找,还真是不好找的慌。
“泼辣女人……”大白闷哼喊了一声,低头开始理顺思路。
他们刚才来的方向是哪里,现在要去的方向是相背还是相向,得需要好好的回想一想。
一直在前面猛然狂奔的大白停了下来,开始想方向,渐渐地宝娘走在前段,她也是两眼一摸黑,瞎走。
在密不透气的树林之中,脚下又是缠绕双腿的细长野草,这路还真不好走的说。
宝娘渐渐的有些乏力。
大约又走了百十米左右,眼前渐渐的明朗起来,入眼的是一个破落的小山洞,山洞的背面是连绵不绝的高大山峰,而山洞的前外围里满是鲜艳十足的花朵,朵朵错开,盘旋可爱。
一阵清风,伴随着花香扑面而来,蒲公英的种子也在空气中旋转飞舞。
一刹那,宝娘和大白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吸引住了。
然后,就是阵阵的欣喜如狂。
如此之美不胜收的地方,竟然藏在这里,还是说,越美好的东西往往越是在最后头。
走进山洞口,宝娘并没有进去,这山洞也不过才数十米左右,高度才只有半个人的高,定是人进不去的高度,宝娘也不想进。
再说,她喜欢的是外面山头上朵朵盛开的鲜花,猛不丁的去钻那黑漆漆的山洞干啥子。
这心思不重的姑娘压根就没多想,就不会动动脑筋,兴许里面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大白倒是蛮好奇的,勾着头一直不停的往里面瞧。
宝娘望着它伸脚一下踢在了它的屁股上,“看什么呢?有啥好看的,小心里面跑出来一猛兽怪物撕吃了你……”
“哪里有什么猛兽怪物,这是你的空间,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是在吓我,不过你都不好奇的吗?这山洞里面兴许是藏着金银财宝,或许是上一个人留下来的财富……”大白回身立在宝娘身边,纠结着眉毛说道。
“不好奇,管它什么呢?金银财宝对你有用吗?我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贪财的,好不好色啊?”宝娘伸手摸着大白的耳朵,笑嘻嘻的问道。
“好你个头……”见天的都是它一个人,就是发青也找不到人。
猛地一嗅鼻子,大白哼哧哼哧的走到一边呆坐着。
宝娘不管它,自个的摘着花朵,一把一簇的拿了个满怀。
轻嗅花香,“这花不错哎,要是能长久的保持着花香就好了……”
宝娘也只是轻声的感叹了一下,大白立刻把聋拉着的耳朵立了起来,“这还不简单,你学会制香不就好了,香能安神也能杀人,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喽……”
大白吊儿郎当的样子。
宝娘初闻制香之法,拉着大白就聊了一下,“你说制香?又没人教我,我也不会啊?你会?要不就要教我好了……”
“还用得着我吗?藏书阁里那么多的书,最底下的那一层你知道吧,靠着墙角的有几本非常之厚的书,它们就是专门讲制香之法的书籍,你要是想学,自个就成了……”
“嗯,我知道了,我翻到过,看着有些重就没再动它们,不劳烦你了,我知道该怎样做……”
书籍找到按照上面的一步步来嘛,还有,药庐里那么多闲置的东西,自是有能用来制香的装备。
呵呵,没想到香还能用来杀人呢!
好想知道香是怎样杀人的!
好好的一个姑娘在萧远山的潜移默化中变坏了,心思也渐渐的转移,不再是以前那个傻愣愣的一事无知的姑娘。
他们两个说说笑笑,四处走走看看,不过是一个开忙绝艳鲜花的山头,望了一大圈也没瞧见啥活着的生物,宝娘是没力气跟着瞎胡闹。
肚子早被折腾的饿极了!
大白也是,早就饿慌。
可惜找不到一点能吃的,不能让他们吃鲜花野草去吧!
那也不现实。
“咱们还是回去吧,再等一下恐怕就剩下两具死尸了”
“呸呸,你这满嘴的晦气,走,赶紧回去……”
大白在前宝娘随后,手里也不忘拿着一大捧的鲜花,鲜花美丽,又不凋落,扔在这里也是浪费。
还是抱走为好。
刚走到山头的后侧面,大白的眼睛就绿了起来,望着眼前高高扬起的红冠,心思百转。
“嘘,小声点,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吃的来……”
大白一马当先,眼疾手快,猛地一扑。
好了,那刚才还高傲的舒展身体、雕琢羽毛的大红公鸡立刻成了大白的手下禁囚。
“这个能吃吗?活气十足,咱们吃了会不会遭天谴?”
“不吃才遭天谴呢,赶紧的过来杀鸡……”
虽是杀生不好,可是,现在哪里顾的上,先填饱肚子再说。
宝娘放下鲜花赶紧去找锋利的石块,大白紧抓着公鸡没有一丝的懈怠。
两人分工合作,按说一直鸡还是能杀的掉的吧!
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红冠朝天的公鸡,立刻飞奔似的挣脱大白的手掌。
逃脱了……
宝娘拿着手里的石块,看着大红公鸡挣脱跑开,连带着大白给带了底朝天,好不凄惨……。
“大白,你没事吧……?”
“别理我……”真他娘的倒霉,它抓到的是一直什么鸡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战斗鸡?
气馁了、失望了、伤心了、悲催了,大白也就沉默了!
任由宝娘怎样哄说它就是一直低着头闷走,一言不发。
两人走走停停,不知道走到几时,竟然走了出去。
等他们回神的时候,显然已经在温水池和寒潭中间的草地上。
宝娘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远方。
他们竟然这般简单的就回来了,难道说那只鸡是路引,不得吃。可是,哪有这么笨的路引。
“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出来,外面天都黑了……”
萧远山踱步走到宝娘身边,眼神无异,自然无比的从她腰围处扯下来被她塞进去的衣衫。
“子修,外面都黑了吗?怎么这么快啊?那我们出去吧……”见是萧远山,宝娘心中自是开心不已。尤其是今儿竟然回来了,还来找她,她能不高兴吗!
“走吧,它,是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见了他也不做其他反应。
以前大白是看到萧远山就会立即躲起来的,现在一动也不动的杵在那里,死尸一样。
“不管它了,我们出去吧……”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大白一抹鼻子,心里暗骂那无良主人。
哼,下次它还去,偏不信找不到那红公鸡,待它找到,生吃可好!
……
外面的天果真如萧远山说的那般沉色,细细看来,应该算是很晚了吧!
整条街道成排的灯笼高高亮起,酒楼四周除了晚上营业的几个花楼,剩下的不过就是门前打着两盏灯,图个照明。
再观宝娘这里,整个楼子灯光虽是比不上花楼的亮色,却也不算暗沉。
细细听来,略有觥筹交错之声,想来是还有客人在喝酒。
宝娘没理其他,就是酒楼的事,也没多说,便和萧远山进了房间。
话说他们这几次进房最为重要的就是打架缠绵。
每每如此,她都有些害羞了!
你说你萧远山吧,动辄几天不回来了,一回来就想着那事,让她如何去想。
他回家不回只是为了和她在床上做事吧!
宝娘暗暗想着,眼神又飘到了萧远山裸露在外的健壮肌肤上。
这个男人长得就是好,皮相好,身材好,床上功夫也好!
一想到刚才两人所做之事,脸上也飞上几片红晕。
恰在这时,萧远山睁眼,见她双手紧抓着被子,一副欲语还休的羞涩样子望着他。
“怎么了?看上瘾了……”萧远山出声打趣。
“谁看你了……”她不过是在回想脑子里的东西而已。
不是,不是,是想其他的事情而已,可不能让他知道她在想他们刚才做事的动作呢。
臊的慌!
“呵呵,真乖……”萧远山轻声一笑,侧身一扯,宝娘便入了他怀。
按压着她的脑袋在胸口,萧远山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宝儿,我最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要乖乖的,实在不行,就回岳父家,把酒楼交给春耕和何生,萧湛、萧漓自是任你派遣,都是我的人,你大可放心……”
“嗯……”宝娘低声应道。
就因为都是你的人她才不放心呢,说不得,一回头,她的酒楼都整个的成了你的嘞!
虽是听话,但也思忖了一下,才低声问道,“你要去哪里?去干什么?能告诉我吗?”
要去多长时间?和她后背的图象有关系吗?还有,萧远山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为何有种你越走越远的感觉!
这一切能否告诉她!
能不能让她安心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他没说,只是闭着眼像是在沉思什么。
听着他轻微而有规律的呼吸声,想必是睡着了,又是怎样的事让你这般不想说、不能说,还是不愿说。
难道她连听的权力都没有吗?
自嘲,这个词从里不会用到自己身上的,这次宝娘却微微的笑了起来,脸上是他看不到的嘲弄,自己的。
清晨,仿佛永远是一个干净彻底的开始。
像是能毫无理由般忘却昨儿的一切。
她不想记起昨天的种种,只想活在当下,活的让自己洒脱一点。
有时候她都在问,重活了一世,她如何才能让自己活的更洒脱。
没人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做。
一天新的开始,宝娘不去想昨天萧远山说的有事远行。
她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地方,更不知道他为何事而远行。
但她知道,他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的离开了,就在这个美好的让人想哭的清晨,他残忍的一句话都没说,仿佛是从没来到她身边一样,消失了……。
出了房间,望着外面热气腾腾的太阳,动都懒得动一下,她却渴望这时候,萧远山能从碧绿如茵的走廊底下出来,问她为何不多睡一会儿……,可是没有人会这样做!
就连白溪也跟平时不大一样,见了她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
宝娘轻声咳了一下,白溪立刻上前,“主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找大夫……?”
“找什么大夫,我又没生病,只是洗漱之后嗓子有些干,你帮我端些雪梨羹过来就好……”宝娘摆弄了一下衣衫,轻声说道。
白溪努力的点点头,“嗯,主子先等着,我这就去……”
主人有交代,一定要照顾好主子,誓死相随,不能让主子有丁点的损伤,否则他们三人都得以死谢罪不可。
见白溪离开,宝娘嘴角扬起一抹笑,清淡的比春风还轻,可是,现在是炎热的夏季。
那扬起的嘴角还没达到一个弧度,宝娘就泄气了,不行,她还是做不到为他伤心难过的样子,连强装出来的悲伤情怀都恶心巴拉的!
她啊,还是做不到书本里那些怀伤悲念之人,本来还想着因为萧远山的离开嗯嗯黯然伤魂一阵子呢,眼下哪有那个心情去伤神呢,天热的都快要死人了,没心情。
平凡人一枚,还是回归平常自然,省的让白溪那丫头跟着但心。
看白溪担心她的那抹神色,就知道,萧远山一定是都安排好了才离开的,想来不让她看见是有原因的。
索性就不钻那牛角尖让自己不痛快。
说不伤心是假的,可是,伤心之后,也就没啥了!
这下可真的洒脱了,整个就是一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操心的主儿。
喝过白溪端来的雪梨羹,宝娘望着她故意悲伤捻酸的喊道,“心里真真是不痛快呢,像是大病了一场……”
说话期间还不忘偷偷的望了白溪一眼。
回首只见那丫头,脸色苍白,腿脚打颤,望着宝娘焦急而带着哭腔的喊道,“主子,你怎么了?我还是去找大夫吧……”可别真有个好歹,她这条命可真不够赔的。
“哈哈,笑死我了,骗你的,笨蛋丫头……”
只等白溪说完,宝娘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白溪望着宝娘,眼神像是要冒火般,“主子,你、你、不带你这样的,欺负人……”
“哈哈,我就欺负你了怎样啊?咬我啊?来啊……”
宝娘说着故意摇摆了一下身子,引得白溪咬牙切齿。
转而一想,沉闷着脸,“主子,主人都离开了,你还这般高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咋想啊?他离开就离开呗,我等着他回来就是,真是的,有什么好想的……”她才不承认她心里是想着的,比任何时候都担心和想的多。
白溪见宝娘转身去了书房,也没敢去打扰,就去酒楼里的包房里帮忙去了!
而宝娘在走到书房的路边石凳下,便停了下来,望着书房侧后面种植的花花草草,陷入了深思。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翩然飘落,面色是杨浅舞的他一撩裙摆,走到宝娘身边,佯装一身的潇洒。
宝娘抬头给了她一个眼神过去,“咦,你这身上怎么都是泥土……”还是崭新的呢!
猛然一听宝娘的话,刚站稳的墨染有那么一下的前倒,顺势扶住了一旁的枝干,才勉强稳住身子。
“还不是萧远山,你不说帮我的嘛?怎么萧远山还下了全套让我进,你说话不算话……”
“你也是个傻的,明知道是全套还往里钻,我的莲胎呢?先给我再说……”宝娘伸手,懒洋洋的看着他。
“莲胎暂时没有,我都没回去,去哪里给你找,你先帮我找到我身体再说……”说到身体墨染满脸愤恨之色。
宝娘也没理他,面色无异,“你的身体在哪里?总得给我个大致的位置吧,我好去找……”
“大致位置?哼,好,给你,就是你家酒楼对侧面的棺材铺,我只知道在里面,我却进不去……”
“所以你就把棺材铺旁边的宅院盘了下来,作为自己的根基点,怪不得你来我这里这么频繁,原来咱们住的这般近呢?”沉思之后,宝娘抬头望着。
墨染看着宝娘,颜色异常,没想到这姑娘的脑子还挺灵活的,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居住地。
不过,也只是暂时的,等他找到身体回去,还需要那个破落宅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