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待价心真可够狠的,这样一只船队,直接就用自杀式的攻击向自己发难,眼看成功不了,说放弃就放弃,不拖泥水,一环接一环的,刘逸到现在有点蒙了,这家伙到底会不会兵法,说会,排兵布阵又有问题,说不会,这环环相扣的,常人能弄的出来?
“瑶兮,你觉得韦待价会不会扑过来?”
刘逸歪着头问自己三夫人,看架势韦待价好像不似轻易放弃之人,只是若他真懂兵法,就该知道,自己有三大战舰在手,就算他战象突然出现,会冲乱自己的阵营,但是自己想要跑,他也拦不住的。
“妾身可不懂你们兵家之术,但是妾身却知道,若是诱惑太大,再精明的人,都会动摇,韦待价此次本就是冲着夫君和您的战舰来的,水师全军覆灭,更是让他看到了战舰的威力,他若真想取真腊而代之,那夫君的海船他肯定想要的,因为咱大唐海岸如此之长,又富庶如此,若以海船袭扰,咱们也拿他没办法。而岭南如此偏远,若劳师远征,又得不偿失,所以....”
刘逸这就恨不得再陆瑶兮脸上再狠狠亲几口了,的确,如今的韦待价是想在短时间内以真腊为基,建立自己的势力,可是后路却只有海路一条,本以为无敌的百艘战船被自己端掉,怎么可能轻易放自己离开?而自己若不是有三大主舰和望远镜等这些战场外挂,他韦待价的策略很有可能已经成功,而且,这家伙居然取得了真腊公主的如此信任,能将百头战象带来给他,那他的地位,已经很明显了。
“传令,部队加强巡视,不许真腊的一个探子越过来,待战场布置完毕,将明哨回缩,暗哨轮流替换,继续盯住敌人,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切记不可随意拔掉敌人的探子。军营密集布置,但营中不可住太多人,以防战象被火药惊扰冲撞,记住,战象第二,自己的命才是第一位!”
老吴领命出去,陆瑶兮有点蒙,自己夫君怎么还要加强戒备叻,不是该给敌人一种战后狂欢的松弛之态么?
“虚则实之,军在外,无论何时,都该以谨慎为先,若我以狂欢之态面对,韦待价则会疑虑深重,不肯轻易前来,只有将局势弄得紧张,他才会冒险一搏,就如同夫人所说,诱惑和贪婪,都是人的本性啊。”
陆瑶兮似懂非懂的点头,接着就提着剑跃跃欲试,刘逸知道她身体的暴力因子又犯了,只是对面的是战象可好,就算你想要玩耍,等自己抓来,你再去玩不成?搞得自己一副想要征服战象的样子,刘逸就想先把她征服了再说。
战斗是在黎明的时候打响的,这时候望远镜几乎失效,人也处于最困顿之时,百十头战象再家几百骑兵的冲击有多震撼,只要看脚下扬起的沙土就知道,宛如地震一般,轰隆而来,八千来人来势汹汹,喊杀声一片,就算刘逸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心中担忧仍然提到了顶点。
低沉的号角吹起,老吴颤抖着手指一根一根收起,当倒数为一的时候,战象仍在百米之外,可是这时候火药已经燃起,跟随着的就是火油,为了防止战象面对火药和火油之后的混乱,刘逸可是足足挖了五道虚掩的壕沟,后面还摆好了拒马,而这些东西,此刻终于发挥了作用。
火药燃起,火药炸响的一刻,刘逸就知道了历史上著名的火牛阵是什么样的场景,根本不听主人的命令,没接受过训练的猛兽,自身意识对危险的敏感极其强烈,根本不顾一一切,就甩掉了背上之人,接着就是混乱的冲击,大多数都是惧怕火的,原路四散奔逃,转而冲击向真腊的方向,有被烧伤炸伤而疯狂的战象越过第一道第二道壕沟,可是后面再有三道,却再无力冲越了,被卡在壕沟之中哀鸣。
真腊的五百骑兵早就已经溃散,火药巨响,再加战象的冲击,五百骑兵没有丝毫反抗就已经被大部分踏如肉泥。
从船上拆卸下来的八牛弩和投石车疯狂抛射,不需要瞄准,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打,直到从船上带下来的火油和石头耗光为止。
装了滑轮的强弓向前一片一片的覆盖射击,就是要将敌人拦在壕沟之外,等到一切都用完,骑兵就开始了出击。
刘逸自己此次总共只带了两百战马,不过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早在一旁等候,战象疯狂的冲散了真腊军队,两百骑兵就已经挥起长刀,绕过火墙冲杀而去,无论是人也好,马也罢,这两百骑兵已经武装到了牙齿,内有软甲,外有藤甲,战马也披了藤甲防御,刀乃刘家工匠取最好钢铁精心炼制,吹毛断发,最精锐的骑士操纵,不与战象接触,尾随袭杀。
步兵尾随,手持强弩,利刃,团体作战,军备都是刘逸大力制作的,比之真腊强了太多,其实等到前面的结束,真腊已经有了撤退迹象,待到骑兵步兵跟上,就已经呈现出单方面的屠杀之像了,韦待价喊哑了嗓子,也阻拦不了人类对未知的恐惧,他很想强力击杀几个后撤的将领来稳住脚跟,可是才发现身边除了自己的家将之外,再无其他可用之人,倭国军队本是一大助力,可是都丧生在了海战之中,可恨啊!眼中几乎流血,他终于见识到了刘逸凭什么威震高句丽的屠夫和魔鬼的手段!宛如疯魔,却不能对火墙对面的刘逸如何。
“少爷,留得青山在,撤吧,再不撤来不及了!”
真腊人已经全面溃败,家将终于顶不住了,这样的敌人是战胜不了的,而对面的骑兵显然都是精骑,水师何时也有这样猛烈的陆地战力了?若是天下水师都是这样,那还会被人弃之不用吗?
“撤?往哪里撤?水师没了,必胜的陆地之战,八千精兵,百头战象,就算与冯盎一战,也是大胜算,如今全没了,全没了啊!我还能往哪里去?”
本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竖立自己在真腊的威望,更得到其他人的支持,可是如今如同梦幻了。
“忠叔,你走,将这里的一切都告诉父亲,大唐霸势已成,若无比刘逸更强的海船,不可出倭国半步,苏我入鹿也不是好相与的,望父亲珍重,孩儿再无缘见您了。”
韦忠面上一片惊骇,手向自家少爷抓去,却被他让开了。
“少爷!”
韦待价脸上一片死灰,却死死的看着韦忠。
“忠叔,我走不了的,没了真腊人,刘逸不会放过我的,你看那他手下的骑兵,我逃不掉的,你若还认我为少爷,就赶紧走,告诉父亲,舒明天皇该死了,只有苏我入鹿,才能勉强抵御住刘逸,哦,最好去一趟高句丽,据说哪里的泉盖苏文,对于刘逸同样恨之入骨,都是反臣,他们一定有很多的想法能达成一致,咱们韦家只有躲在这些蛮人的身后,才有延续的希望吗,走啊!”
刀提起,向上挥出,割掉了自己的冠带,头发散开,状如疯狂!
韦忠到底还是走了,只带了三人,武力最强的三人,韦待价哈哈大笑,看着战场的一切,昂然扬声。
“刘逸,韦待价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老吴对于这样直接叫战侯爷的人很是讨厌,都知道侯爷是用脑子的,你拿把大刀在那里对着人群喊什么,刚才还在找你叻,正好该我老吴立这头功,老黎可抢不到了。
合身扑来,刀砍而下。
“哈哈,兀那韦家小儿,你吴爷爷在此,要见我家侯爷,先过了老吴这柄大刀再说!”
老吴自然是砍不到韦待价的,身边十来个家将早将韦待价守护的如同铁桶,有好几个军士便是丧生在他们的手下!自己才上去,就已经被围上来的几个人阻拦,气得老吴哇哇大叫,手弩灭了一人,刀劈了一人,就感觉身后股股冷风传来,一个驴打滚让过,狼狈起身,再回过头,只见童彻已经站立在他身前,挡住了对方的必杀一击。
“有点意思,刘逸这小子将阵法用到合计之中,你这娃娃的家将倒是异曲同工之秒。”
童彻一派高手形象,衣带翩飞,佩剑斜指,装一三十足。
“童内侍,这是我发现的猎物,您老人家不能和下官抢啊。”
早就混熟了,知道童彻也不过喜欢装酷,人到是很不错的,经常闲得没事了,跑到童彻这里挨揍,就为了多学几招,童彻也不点破,收拾人家一番,再让人家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心情很舒坦。
“滚!你家侯爷打架从来都是一群人打一个人,虽然无耻之尤,可是却最是安全,你这家伙跟了你家侯爷这么久,连这都没学会,活该!哼,老夫只对这几个家将有兴趣,至于他们的主子,再抓不住,这大海里食人猛兽多的是,你可以跳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