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家族的反对(1 / 1)

咔的一声,炎单卿将手枪中的子弹卸下,然后,一个一个的上了,只放了三子弹,转动子弹槽,然后载上槽,他说,“是很简单,现在子弹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只打一枪,一个手枪,六个子弹,现在只放了三个,你有二分之一的可能会死在抢下……”梁初夏不禁先前迈了两步,什么也顾不上了,“不可以,不行……”她眼中带着激动的神情,望着炎单桀,炎单桀却还镇定,似乎更加镇定了,黝黑的眼瞳中,静谧的好像没有月亮的夜空。

初夏要走过去,然而却被jeniffer的人拦了下来,她挣扎着,看着jeniffer,“不要,先生,你有什么气,撒在我身上,是我背叛了你啊,您觉得没面子,就在我身上找回面子,你怎么对待背叛你的人,你就怎么对待我,我没关系,可是……”

jeniffer看着梁初夏,“你真想死了是吗?”

她喉咙动了动,感觉到炎单卿和炎单桀的目光,都绞在她身上,她说,“都是我连累了他……我一生中,连累了太多人,很多人,因为我有过灾难……这一次,我不想再让谁因为我受伤……”

jeniffer笑了起来,冰冷的笑容,带着危险的气息,他说,“好,既然你这么说……”

“不可以!”炎单桀却在那边急急的打断了jeniffer的话,他眉头紧皱着,看着梁初夏,沉声说,“不要乱说话,这里现在是男人在谈事情。”然后他对jeniffer说,“既然是我们自己解决,让无关的人出去吧。”他深深的看着初夏,“让梁初夏出去吧。”

jeniffer却好像看好戏一样,双手环了起来,看着两个人,“怎么,死还要给你们时间商量一下吗?”

炎单桀说,“没什么好商量的,是男人,就不会让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我没有教管好我的女人,让先生见笑了。”

梁初夏摇着头叫着,“桀爷,不行,会死人的……”在生死面前,二分之一……太可怕了,她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望着炎单桀。

炎单桀却平静的笑了笑,看着她,“傻瓜,老天没那么容易让我死的,放心好了。”

她怎么能放心,她用力的摇着头,想要过去,却被人拦着,她痛恨,痛恨老天让他们终于互相释然,却又让他们这样面对面,她看着jeniffer,“先生,我求你,对先生,一直像对我的长辈一样,我只是不想对不起炎单桀……”

jeniffer却摆摆手,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让人带她出去。

她被人拉着出去,她用尽力气挣扎着,“桀爷……不可以,你不要这样冒险……”这样冒险,他有没有想过结局,她不想最后看到他的尸体……

炎单桀只是对着她笑,说,“初夏,如果我死了……你可要记得我……像你当年记住卿一样……”

她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用力的摇头,“不……你不要死……不要……”

他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脸轻松的样子,“傻瓜,我只是在开玩笑,我不会死的……”

她抿着唇,泪眼深深的望着他,她很想冲过去抱住他,可是她向外拖着,只能离他越来越远……

炎单卿在身后静静看着,看着那人粗鲁的拉着梁初夏,他终于沉住气,大步迈过来,直接拉下了梁初夏,然后看着那个人,说,“对女人不要这么粗鲁。”梁初夏看着炎单卿,流着泪说,“不要再玩这样的游戏了……好不好……”

炎单卿擦着她的泪水,凝着眸对她轻声说,“放心在外面等着,里面交给我。”

她还是摇头,“不要……”

他拉着她的双手,“听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他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像是在给她力量一般,她终于吐了口气,默默的点头,他对她笑笑,然后,将她推了出去。

大门在梁初夏面前缓缓关上,她看着里面的炎单桀,他亦回头看着她,他对她轻轻微笑,就好像他只是去喝一杯茶,马上就会出来见她,然而,门关上,他的生死,便只

在那一线之间,门关上,她再见到他,或许就只能看见他染血的尸体,到底是生是死,是合是离,门关上的一刹那,便都是未知。

她站在那里,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里面的一点声音,都让她紧张。

只隔了一扇门的距离,她却感到,仿佛那是天堂地狱间的生死抉择……

她握着手,眼泪不住的向下流着,不知过了多久,枪声,一直没有响起,枪不响,便不会有事,她默默的念着,希望枪声,永远不会响起……

然而这时,“嘭”的一声,她的心仿佛在那一瞬间,也被震碎了,枪响了……这是带着火药的枪的声音……

梁初夏只觉得浑身瘫软着,颓然坐在了地上,脑袋里一片的空白,只有面前朱红的门,好像鲜血般的红,那刺眼的红色,充斥着她的大脑,然后,她倒在地上,晕倒过去……

年轻时,从不相信命运,从不相信宿命,从来都觉得,鬼神之说,怎么那么荒诞可笑。

长大后,却不知为何,一次一次的,被命运捉弄。

于是,宿命论,渐渐占了上风,越是年纪大,越是觉得,宿命,怎么就可怕。

比如她和炎单卿,再比如,她和炎单桀。

从鲜血染红了那个年轻的生命,一切便都好像是宿命使然。

梁初夏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她猛的坐了起来,却见炎单桀正站在面前。

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她扑到他身上,“桀爷……真的是你吗?你……你没事吗……”

他的胸膛是火热的,他的怀抱是结实的,他抱着她,抚摸着她的长,“没事,初夏,我说过,我会活下来的……”

她哭着抱着他,“可是……我明明听到了枪响……”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都跟着死了一般……

他轻轻舒了口气,“是的,枪响了……可是,我没事……”

她的心陡然的一沉,抬起头看着他,“你没事……那么枪打中了谁……

炎单卿,最后对她的说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他说,“听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他从没有骗过她,既然答应了不会让炎单桀有事,那么,就算拼了命,他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泪水流下来,她看着炎单桀,“卿是不是……是不是死了?”

炎单桀不说话,她愣在那里……

他抱着她,“初夏……别哭,别怕……他没死……”

她呆滞着看着他,“那是……”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来,他说,“这是他给你的。”

她用颤抖的手,接过了信封,打开信,卿熟悉的字体映如眼帘。

“初夏,我一直想说,遇见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不后悔的一件事……

没有你时,我的世界是一片的灰色,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从小,我就觉得,世界早已经将我抛弃,就好像我父母一样,从小没人管我,没人理我,没人真心的喜欢我。

但是你是真心的,你让我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这样爱我,爱我,甚至胜过了爱自己。

可是跟着我,只会让你受苦而已。

初夏,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会出现很多过客,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多了一个过客而已,今后,你就这么想吧。

你曾经那么爱我,让我感动,让我欣慰,也让我心疼,可是我一直不能给你幸福,不能给你安定的生活。

离开你的那些年,我从没后悔遇见你,从没后悔跟你在一起,只是后悔,我为什么没有让你更加幸福,但是现在,我不会后悔了,因为我知道,你会活的更好。

初夏,我相信你曾经爱我胜过爱你自己,但是,你爱的,只是曾经那个我,那个已经死去的炎单卿,现在,我已经不是炎单卿,我是king,你已经不会了解,我到底在过着怎样的生活,不知道,我有了怎样的变化,我希望,你对我的爱,已经跟着那个死去的炎单卿,一起深埋地下,我也相信,只有这样,你才能更加幸福。

但是初夏,我会一直爱着你,因为,你从没有变过,你永远是梁初夏,是我心中的初夏……

永别了初夏,这一次,我不会再回来。

我仍旧坚信,你会活的更好的,老天会给你更好的生活,因为,你值得……

卿”

泪水沾湿了信纸,她坐在那里,看着俊的笔迹,泪流满面。

炎单桀扶着她的肩膀,默默的叹了声。

她抬起头,“卿走了?”

他点点头。

她说,“不会是死了,却在骗我吧……”

他摇头,“真的没有骗你。”

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对,她看着他,一脸怀疑。

他的手紧了紧,然后轻声对他说,“他其实不想告诉你,但是……他挡下了枪……他的手坏了,从此以后,他只剩下一只手……”

泪水再次涌了下来,她捧着那信纸,痛哭出声。

炎单桀在身后环住了她颤抖的身体,他说,“初夏,对不起……”

她摇着头,靠进了他的怀中。

第二天开始,梁初夏一边工作,一边又开始了学习的道路,上面给的资料毕竟不足,她每天跑部里的图书馆,积极参与工作,即使是在有经验的记者手下打杂,也要跟着去见习,她一直坚信,坚持和努力,就一定会有结果,即便不是好的结果,至少,之后自己不会后悔。

而另一面,炎家给炎单桀介绍了好几门亲事,看样子,是不打算接受梁初夏了。最后,炎家敲定了青梅竹马的李家千金李乐儿作为炎单桀交往的对象。

下午,炎单桀给家里打电话,“看看邮箱里有没有信。”

这年头,谁还寄信?邮箱放在那里很久了,一直就那么放着。

家里管家去看了看,回他说,“炎先生,没有。”

他放下电话,看着前方,眼神渐渐涣散,似乎在想着什么。

十几天过去了?信也该到了吧?

梁初夏走出门去,怀里依旧抱着一大堆的书,准备趁着假日去图书馆。

这时,门口有车停下来,她看到是派送邮件的车,便停下来。

他说,“有信。”

她走过去,看见他递出来的牛皮纸信封时,眼前一亮。

信拿在手里,她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只是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没有打开。

炎单桀去工作时,是joe看着李乐儿,李乐儿在炎单桀的别墅里练习大提琴,琴声低沉,如诉如泣,joe也跟着压抑,他从来不知道跟这位“嫂子”如何相处,在大哥眼里,李乐儿清纯可爱,在他眼里,李乐儿让人觉得清高冷漠,当然,或许学音乐的女孩子都有一份高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嫂子”十分难以接近……

他向里看了一眼,她似乎拉的很认真,暂时不会需要人,他便偷懒,向外走去,看见家里管家匆匆向里走,便问,“怎么了?”

管家抬起头,“上午炎先生问过有没有信,我看过,没有信,刚去看,信来了。我想去通知炎先生。”

他一面奇怪,是什么信让大哥这么在意,一面说,“哦,给我吧,一会儿让人直接给大哥送过去。”

拿过了信,竟然是牛皮纸的小信封,翻过来,看见清秀的字体写着这里的地址,没写收件人,但是往这里寄的,自然要给大哥看。

他刚想收起来,却听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说,“是什么?”

回过头,只见刚刚还在里面拉琴的李乐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

她眼神看似清淡,却总让人觉得压抑。

他说,“哦,是寄过来的信,应该是给大哥的吧。”

她微微笑了笑,让她洋娃娃一样不真实的脸上,有了些新鲜的色彩,“不是给他的,是音乐学院寄给我的。”

他一愣,“是吗?”

她笑了笑,伸手来拿,“是的,前几天就知道要校庆来着,看来是寄来了邀请函,给我吧。”他想,怎么给你的,寄信寄到这里了,还没结婚呢,你倒是真把这里当你的家了。

但是信还是老老实实的送了出去。

她收下信,说,“谢谢了。”

明明是感谢的话,却让人感不到愉悦,她拿着信,向里走去,他看着,耸耸肩。

炎单桀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接起了电话,炎单桀说,“家里还是没有来信吗?”

他说,“有啊。”

炎单桀马上说,“是吗?让人给我送来。”

他才感到不对,“可是,刚刚李乐儿小姐说是她音乐学院校庆的邀请函,所以拿走了。”

里面滞愣了一下,许久,才幽幽说了声,“是吗……那……那就算了。”

joe誓,他第一次听到大哥说话的声音这么沮丧和失落。

那信有什么特别的吗?

梁初夏在图书馆,想要认真的看下去,脑海里却总是想起夹在书里,还没有打开的信,他在信里写些什么呢?会是如何温馨或残忍的话呢?

想着想着,便又愣在了那里,抬起头,外面樱花开的正旺,有花瓣散落下去,美丽的不似人间。

眯着眼睛,就那么深深地看下去,好想就这样,看到天荒地老。

然而,电话打进来,一看号码,并不是熟悉的。

接起了电话,里面的声音,让她一愣……

傍晚的国茶馆,梁初夏在里面看见早已坐在那里等着她的李乐儿。

她表情淡淡的,自有一股高傲在里面。

她走过去,坐在李乐儿对面。

“不知李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她放下了包,不经意的,看见了她手中的牛皮纸信封。

心在那一瞬间有窒息,本是想到,她拿到了信,他也应该拿到了,于是,等着他的电话,电话一直没打进来,她便一直不敢看他给她的信。

可是,信现在竟然是在李乐儿的手里。

李乐儿看着她的表情,也不多说,直接将信放在她面前,“这个,是你写给桀爷的?”

梁初夏手上动了动,继续放好了包,已经恢复了一脸如常,“没错,但是,既然是给他的信,为什么会在你手里?怎么,现在李小姐已经可以代替他收信了吗?”

李乐儿说,“我们的关系现在到哪里了,我好像不用像梁小姐报备。”

梁初夏挑眉,“是啊……那么你拿信来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你拿到了信吗?”

李乐儿笑笑,“他不知道。”

梁初夏耸肩,“这样啊。”口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

李乐儿却不客气的说,“我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了,这封信,请梁小姐收回去吧。”

梁初夏微微侧着头看着她。

李乐儿说,“我们的婚礼会举行,但是,我想要推迟,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梁初夏只是看着她。

她说,“因为我知道,桀爷因为你,并不打算离婚,但是我很坚持,我想他并不想跟他家里闹翻!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梁初夏一愣,李乐儿说,“我会等到他向我求婚的那一天,但是,现在,我仍旧是他的未婚妻,而且,婚礼总有一天会举行的,所以,小姐,你的离婚协议很快就会到了。”

梁初夏的脸,慢慢沉了下去。

李乐儿看过了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在一起……

李乐儿看着她,眼神中的轻蔑,十分伤人,“所以我说,还是不要让他看到比较好,因为,这对你,对他,都不太好,你这样做,是在让他为难,这是你要的结果吗?”这个看似弱小的女孩,竟然说出这样凌厉伤人的话……

李乐儿坐在那里,不说话,她只是看了梁初夏一眼,然后说,“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打扰了,我先走了。”她瞬间已经恢复了一个无害的女孩。

梁初夏拿起了桌子上的信封,嘴角,慢慢溢出了一个笑容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李乐儿,你根本不知道……

那一天,她靠在炎单桀的怀里入睡,她亲耳听见他说,“初夏……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不说,在一起……”

那时,她只能以装睡来掩饰自己疯狂的心跳,她想说,真的想说,但是因为那该死的自尊,又说不出口,看见了邮局时,两个人决定要给几天后的自己写信,她坐在那里,心里斗争了许久,终于,写下了这一句……梁初夏慢慢走回到了图书馆,坐在窗前,暖意的春日,她却觉得寒意阵阵,回过头,默默的翻开了桌子上的书,信封落入眼底,打开,上面是他黑色的字,刚劲有力,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放荡不羁,带着种黑暗的气息。

他说,“初夏,希望在你收到信的时候,还能露出那天那样的笑容,你对我说早安,那时,我就觉得,这一辈子,都不想放下你。*

但是,我必须要放开,因为很多原因,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初夏,神在制造人的时候,先制造了男人,然后,用男人的肋骨,造就了女人,初夏,你一定是我胸口上第三根肋骨,因为,你一离去,我的心就在痛。

所以你一定要过的很好,飞的越来越高,让我们都看见,你过的很幸福……”

梁初夏手上有颤抖,还没反应过来,信纸竟然有湿润,原来她在流泪,她擦掉了泪水,抬起头来,看着窗外,没关系,还是在春天,她的一切如常,她起身,在书架里穿梭,来到那个最冷僻的角落,看着上面摆着的,沾着灰尘的书,抽下来一页,将信纸对折,放进去,然后重新将书塞进去,如果这封信跟着这些灰尘一起尘埃落定,多年以后,她定可以回来,找到它,那时再看着它,心情已经没有如此的颠簸,可以平静的阅读,并会心一笑,如果被某个有缘的人看到,不论是谁,请他或者她,将信纸,带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晚上,炎单桀回来的时候,看见joe急急的走过来,他想了一下午,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不会是坏了大哥的事吧,他匆忙走到炎单桀身边,刚想说话,他却伸出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说,“我已经知道了,李乐儿在哪里?”

joe赶紧说,“在里面呢。”

他说,“今天她做了些什么?”

joe说,“下午练了很久的大提琴.”joe虽然心里不喜欢李乐儿,还是照实说了出来,

炎单桀略微点头,然后大步走进去。

屋里仍旧回荡着她的大提琴声,他顿了顿,打开门,走进去,她抬起头,对着他笑,然后拉掉最后一个音,放下大提琴。

他也对她笑笑,走过去,帮她拉过了大提琴,然后说,“这么沉,不要总是拉了。”

她说,“闲着也是闲着。”

他边走,边说,“今天是不是收到了信?”

她点头,“嗯,校庆的邀请卡,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说着,指了指那边的桌子,上面果然有邀请卡。

他眯着眼睛,顿了顿,“想去就去好了……”

她抬起头,“可以吗?”然而眼神又黯淡下去,“可是……很久没跟他们联络了,当初……因为生很多事情,很任性的,跟所有人都疏远了……现在突然回去。”

她上大二时,父亲去世,从此她好像变了个人,好长时间,都是在压抑和自闭中度过,还险些退学。

后来这种状况慢慢转好,可是,她已经没有多少朋友。

他握着她的手,鼓励般的看着她,“想去的话,我陪你去,他们或许,也很想念你呢。”

她便对他笑了起来,反握着他的手,“谢谢你,桀爷……”

他说,“对我,还需要说谢谢吗?”

两个人便相视笑了起来,“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

第二天,梁初夏正在工作,看着即将接待的上面下来的考察团资料,边吃着早餐,生平第一次起来晚了,她囧的早上到现在一片忙乱。

这时,台长空降,大家迅的整理自己的桌面,梁初夏一愣,也赶紧将吃的都塞起来,再抬起头来,台长已经来到她面前,“不是让你写分报道,几天了,怎么还没影子。”

梁初夏张大了嘴,那天去主任办公室前还想着,一拿到学习资料,早就忘到了脑后,但是她还是起身,说,“那个……我……我已经写好了,正准备交呢……”

台长嗯了声,又去做别的。

她舒了口气,坐下,然而,别人似乎根本没听到台长跟她说什么,只是看到她跟台长说话,于是,嫉恨的眼神,从远处折射而来。

她现在没时间管那个,坐下就想着,该赶紧写了交上去,拿起笔来,半个小时,她出现在台长办公室,双手垂在前面,笑着对台长鞠躬,然后双手将报道奉上。

台长拿过了报道,眼睛垂着,看着,一会儿,抬起头来,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的顾敏敏心虚,他哼了一声。

她干咳两声,只觉得尴尬,“那个……因为最近一直在学习,比较忙……”

她甚至不敢看台长的眼睛,心想,这大概入不了他的眼吧……

然而,却听台长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俏皮,“行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他说,“嗯,这篇报道就算了,下面上面接待部要来个团,你知道,都是接待的团,咱们有什么小毛病,人家也是圈内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咱们定要做到最完美,你准备一下,好好接待。”

梁初夏瞪大了眼睛,这个团,在内招考试前来,意义重大啊,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能落到她头上。

她低头说,“我……我可以吗?台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得到这个机会,我只是个新人,这一次,不会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她真是怕又是哪位的后背关系,那样,会让她很失望的。

台长说,“呵呵,你多想了,上次你突然旷工,本来想要开除了你,后来,我看了你的资料,入职以来,做的是不错的,领导评价也很不错,这种旷工的事,也是第一次,夸我自己一句,我还是惜才啊,这一次内招,也让人提拔了你,你这次,不会让我失望吧。”

原来是这样,旷工的事,虽然影响很不好,却让这些领导,注意到了她,继而,看过了她的资料。

她这才笑了起来,“是,我一定努力!这一次,绝对会做到完美!”

台长露出慈祥的笑,“哎,跟我女儿一样,可惜啊,我女儿去了国外,到现在,还不回来……”

梁初夏该算是大难不死,现在因了种种原因,得到了这个机会。

走出了台长办公室,她深深的舒了口气,有人过来拍她的肩膀,“哎呦,我听说了,恭喜啊,能接待这个团,这次你去北京,基本板上钉钉了!”

她谦虚的笑,“还没定呢,什么就板上钉钉了。”

那边,叶子浩抬起头来,听见了这话,站起身来。

梁初夏连夜的做好了接待策划,第二天,她便交到主任那里,让主任过目,站在那里,等着主任的意见,主任在那看着,从表情里,看不出什么大问题,然而,他还没说话,外面有人敲门。

主任说,“进来。”

进来的,是顾妞,主任看着她,“你有事吗?”

她说,“主任,我听说,台里定了,要梁初夏接待上面接待处下来的团。”

主任说,“没错啊。”

顾妞扬着高傲的头,目不斜视,一脸自信的说,“我觉得,我会比初夏做的好,我想不到,为什么,这个团要交给她来做,而不交给我。”

梁初夏和主任,都十分诧异,然而他就是那么站着,眼中毫无惧意,充满了气势……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顾妞高挑的身姿,站在梁初夏面前,如同一株高贵的海棠,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华丽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完美无缺,涂的十分精致的指甲,闪着耀人的光,她淡淡的说,“虽然心里也觉得很愧疚,但是,初夏,你该知道,对于自己的权利,我们不能放弃,这不仅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对手的尊重,你说,是不是?”*

梁初夏也看着她,对比起来,梁初夏稍微显得有些矮,气势上已经分了上下等,只是梁初夏亦只是淡然的看着她,说,“不,我很欣赏,如果是我,我恐怕没有勇气这样争取,真的,所以……我们都加油吧。”

看着她带着满脸的笑容,丝毫没有半点的惊异,就那么从自己面前走过去,顾妞的手紧紧的握起来,她尖利的说,“梁初夏,这一次,机会只有一个,我不会放过的,即便是对同期考试的同学,我也不会手软,所以,你也不要跟我客气。”

梁初夏回头,淡淡的笑,“嗯,我会的。”

说出话来那慵懒的样子,对顾妞,更是一种刺激,该死,你干嘛装的那么镇定,其实,心里一定在害怕对不对,在担心对不对?

其实,梁初夏真的没在担心,反而,她的挑衅,变成一种动力。

有挑战才会有进步吗,梁初夏说的是实话,她真的很欣赏顾妞的那种精神,她的勇敢,也好像在梁初夏心上开了一扇窗,梁初夏看得见远方的路,一直向前,就是她是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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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完毕,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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