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东西拿来了吗?(1 / 1)

梁初夏回去的路上,却再次接到了jeniffer的电话。

jeniffer仍旧是一味的问候,慈祥温润的声音与他话里的意思反差很大,这让他的话变得十分的讽刺,他说,“听说king仍旧在本市,你可见到了他?”

梁初夏说,“没有……”*

电话里声音淡然,“是吗?”

她舒了口气,“先生,我说过了,我会看着办……您能不能稍微等一等。”

jeniffer笑了笑,“看着办啊,但是你已经看了这么久了,要知道,现在是信息社会,时间,真的很重要的,我记得,雷厉风行,应该是你的性格特征才对。”

她顿了顿,说,“好,我知道了……”

他说,“我了解你,这是你敷衍时才会说的话,说实话,昨天,我还跟king见了面……”

她眼睛瞪的大了,“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却故意放空了一下,然后说,“说了什么不重要,你在乎他不是吗?你好好想想,自己是在乎他多一点?还是在乎炎单桀多一点?其实……你跟他一起,也会活的很好,甚至,比跟炎单桀一起还要好。”

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放下电话后,她才叹了口气,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她从电视台下班后,又到了景盛去,看着总裁办公室的人依次离开,与她打着招呼。

“初夏在了,下班了,快回家吧。”

她淡淡笑笑,说,“先走吧,我在这里打稿子”

到了六点钟,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光,她坐在那里,空荡的办公室中,只有她一个人,看着天色微蓝,雾蒙蒙的颜色,笼罩了整个办公室,她站起身来,在灰暗中前行,慢慢的走到了炎单桀的办公室门口。

他的办公室密码,少有人知道,但是几个助理例外。

她按下了密码,叮的一声,好在他没换过,走进去,看着里面的一切,她不由的想起,他在这里工作的样子,走到窗前,将百叶窗拉开,彼时,他也曾站在这里,看着楼下的繁华世界,或是点一只烟,静静的吸着,在烟雾朦胧中,对她说,“你看,其实城市也很美,只是,人们只看到它钢筋水泥的框架,却没看到生活。”

此刻,她站在他曾经站着的位置,也向下看去,那些生活中的人们,忙碌着各自的事,她闭上眼睛,静静的想着,若是没有遇见他们,若是没有他们,她也会是这些忙碌的人们中一个毫不起眼的人……

舒了口气,她果断的拉上了百叶窗,打开炎单桀的电脑。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密码,但是她知道那密码是什么。

原本,她是不知道的,中午时,她刻意来看了看,他打下密码时的每个动作,在她眼中过了一遍,她马上推算出了他的密码数字,最关键的是,那个数字,是他的生日,所以,她才能记得如此清晰。

进入了他的电脑,她快速的寻找着,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便放下u盘,拷贝着,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对自己说,这,是一条不归路,难道,她就这样,选择背叛他,成全炎单卿?

然而答案并没有出现时,已经拷贝完毕。

她拿下了u盘,将他的电脑恢复好,关上了电脑。

她深吸了一口气,要知道,这将是她与他彻底决裂的开始,因为,他只要稍微查一查,就会查出来,是她做的。

然而,她确实已经做了,因她不能看着炎单卿去死。

她走出了办公室,锁好他的门,走廊中,两边半透明的玻璃墙上,透着她的影子,她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着,每一步,都在沉重,只因,攥着手中的u盘,她却已经开始后悔,这一点东西,或许就能倾覆整个景盛,让他多年的努力,顷刻间就化为乌有,当然,或许不至于如此,只是损失惨重,不会一蹶不振,但是,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她为了炎单卿,要让他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她不知不觉,便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思索着。

这时,却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她心里一动,看了看旁边,躲进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这时,便听见散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愣了愣,侧过头去,偷偷看着,果然看见了炎单桀。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在昏暗中,有些跌跌撞撞的。

他是一个好丈夫,喝了这么多的酒,每次这样,都选择到办公室来醒酒,醒酒后再回去。

他扶着一边的玻璃门,站在那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然而,脸上的笑意却那么冰冷和讽刺,仿佛自嘲一般。

他衬衫的扣子大开,肩膀上搭着他的外套,他舒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她站在那里看着,看着无人时,他脸上那不加掩饰的表情,突然觉得,那么心痛,她低下头,一不小心,便碰到了玻璃门,发出轻微的一点动静。

然而就是这么一点动静,竟然也被他听见了。

他转过头,微醺的眼,透出寒意,“谁在那里?”

她紧张的向后缩了缩,然而,他已经气愤的走了过来,“谁在那里,出来!”

他大步迈了过来,她无从逃脱,就那么整个暴露在他面前。

他看见梁初夏竟然站在面前,不由得一愣。

然而他确实是喝了不少酒,醉到根本没想过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藏起来,他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说,“梁初夏……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她咬着唇,推他的手,“炎单桀,你……放开我,你喝醉了……”

他说,“没错,我喝醉了,你也知道我喝醉了,喝醉的人,怎么还会管是哪里,谁是谁!”他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面前,双手抓住了她的两个手腕,“梁初夏,你看着我……”

她皱着眉,手心里还攥着放有他公司机密的u盘,她说,“炎单桀,你干什么,我看着你有什么用?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看的。”

他拉着她的手,注视着她,带着醉意的眼睛,有些朦胧的失意,他眼睛很漂亮,他笑着时,眼中总是透出自信,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于是,那笑容在漫不经心中,带着玩味,他怒时,那双眼睛中,便显露出凌厉之色,好像所有的罪恶,在他眼中,都无从逃脱,于是,她躲避着他的眼神,总觉得,只要他在看下去,便能看透她此刻邪恶肮脏的心。

他说,“梁初夏,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抿了抿嘴,“有什么不敢?只是不想看你。”

他却摇着她的身体,环住了她的肩膀,然后手扳着她的脸,“必须要看着我。”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里面带着对他的惊恐。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她从来没看过他这样。

他歪着头,注视着她的眼睛,“梁初夏,你不敢看我,是因为,你心里,真的是有爱我的,对不对?”

她咬着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喝醉了,炎单桀,你真的喝醉了。”

他笑,笑的那么零落,“是啊,我喝醉了……你从没有爱过我……”然而,他的手却越来越紧,“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心里除了那个男人,根本不存在任何人,甚至,连道德,原则都没有了……”

她被他说的心里一阵一阵发寒,他说的没错,她就是忘记了道德,忘记了自己一向坚持的原则都抛弃了,她慢慢流下眼泪来,因为这样颓废,这样坏的自己,这就是她的劣行根,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炎单卿这一次回来,终于,将她那些克制在心里的劣性都带了出来。

他见她竟然流泪,却定在了那里,伸出手,慢慢的沾了她的泪水,然后,他疯了一样,拉起她,向外跑去。

她叫着他,“炎单桀,去哪里?干什么去?”

他直接拉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电梯下到地下二层是停车场,他找到他的车,她惊惧的拉住他,“炎单桀,不行,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他却不管不顾,直接将她推进了车里。

她说,“要不,我来开,好吗?”

他好像听不到,一样,自己上了驾驶席,然后快速的发动了车。

汽车开的好像飞机一样,在七八点钟,还在繁忙的城市街道上横冲直撞,她才想起,他根本已经被吊销了驾驶证,她捂着自己的额头,见他拧着眉,面色凝冷,冷峭的眼神看着前方,脚下一直踩着油门。

她叹了口气,靠在了后面的椅背上,手上还拿着那个u盘,好吧,如果上天要她今天跟他一起死在这条路上,那就听天由命吧,那样,她就不用再背负着背叛的罪孽,让手里这个罪孽的源泉,与他们一同消失,那不是很好?

然而老天似乎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死去,后面几辆警车在追,他丝毫不在乎,在高架桥上,直接将人甩掉,然后便向着郊区驶去,到了目的地后,梁初夏才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南山。

她还记得,她来过这里,那时,她还没有跟他摊牌,刚刚做他的妻子没多久,他有一天,突然开着车,带她来到这里,还问了她很多奇怪的问题。*

最后,他买下了那片土地,接着,他用这片土地做了什么,她就无从知晓,因为这里的工作,应该不是她接手的。

可是他现在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他下了车,这时,已经有九点钟,他眯着眼睛,看着前面,风带着丝凉意,吹着他并不长的发,仿佛在风中抖动的精灵一样。

他回头拉着她,向前走去,天很阴,滴滴答答的下着小雨,淋在身上并不湿,只是有点潮,她迎面便看见,原本空旷的南山,现在却灯火通明,一片施工地,驾着铁架,日夜兼程,紧锣密鼓。

现在,只能看见那一点轮廓,一个庞大的庄园,两层的小楼,带着宽阔的院落,就那么展现在面前。

她满心诧异,带着震惊的目光,看着他,“这……这是什么?”

他侧头看着她,“这是送给你的,是家……”

家……

她心里仿佛放了个钟摆,来回的晃动,一直停不下来,那震荡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都在叫嚣,雨点越来越大,前方工程还没有停下来,院落中,现在虽然是杂草丛生,看起来慌乱极了,但是,她能预想到,当一切建成,那里面种植着绿树,繁花,树边有木头板子的秋千,春天繁花似锦,秋千荡着绿色的希望,秋日树影阑珊,秋千便荡起红色的收获,在绿树间,淡黄色的房子,带着白色的阳台,阳台上还挂着吊篮,一边的仓库上爬这爬山虎,下面的小院子被修剪整齐,周末轻巧时,男主人便带着小朋友在那里咔嚓咔嚓的修剪艺术。`

那样一派祥和又悠闲的景象,正是她所想要的生活。

她看着他,不知是雨点大块大块的落下,还是她的泪水,她只是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她还记得当初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如果有钱了,也要买一片土地,好像老农场主一样单纯的劳作下去?”

梁初夏笑笑,“是很羡慕他的那种生活……”

他说,“我买这片土地不是为了升值,也不是为了建超市。”

他简单的说了一句,对她抬了抬眉头,便继续向前走去。

她更不明白了,他是要在这里建一个自己的庄园吗?

但是他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她,“喜欢这里吗?”

梁初夏环顾四周,这里是还未开发的郊区,远处是苍茫的天地,远山如黛,清水铃铛,荒山野岭,却独有一份味道,她说,“嗯,这里环境很好。”

他说,“那就买了。”

他说,“乱世佳人前面,斯嘉丽的父亲说,土地是世界上唯一值得你去为之工作,为之战斗,为之牺牲的东西,因为它是唯一永恒的东西。”

他说,“我想要建一座像乱世佳人中的塔拉庄园一样的房子,那个房子,牢固的驻在她的心中,是她毕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同时,又是她劳累时的避风港,她守护着那里,同时又依赖着那里……”

当时,她确实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现在,她终于明白过来。

她望着他,他将她当做了那个斯嘉丽,一直奔波,一直无所适从,为了爱情,甘愿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任何事,然而,最后她的爱人还是娶了别人,离她而去,但是战争那时爆发,她开始为了守护她的家园奔波之后不论如何她是贫穷富有,若是有苦难,她都会想起她的塔拉庄园,因为那时,她才明白家的含义,家是可以容纳你所有罪恶的地方……

她流着泪看着炎单桀,“是为我建的?”

他点头,“为你建的,为我们建的,我想,总有一天,你能看到我送你的这个惊喜,从此,这里就是我们的庄园,我们在这里生活,在这里劳作,吃自己种下的食物,喝山上流下的泉水……”

她的眼睛模糊着,眼泪与雨水混在了一起,看着他的脸,仍旧处在震惊中,已经说不出话来。

无风的细雨一直轻声落着

仿佛要流过指尖唤回某一段畴昔里

流光一轮又一轮

雨水拍在路边无名的花瓣上吟吟停停

谁在感伤之后侧耳听见了戴望舒……

他拉住她的手,对她说,“梁初夏,人总是只看着前方,却不会回头看一眼,这是人的共性,所以,那些在人们背后的人,是永远不会被发现的。”他的手,带着温润的温暖,紧贴着她的手心,“但是,我甘愿为你做你身后的人,你在向前看的时候,能否,也稍微侧过头,只是看一眼?”

她哭着看着他,“炎单桀……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这样……是会后悔的……”

他笑,雨水流过他的脸颊,流过他坚毅的下巴,滴在他们紧握着的手背上,他笑起来的样子,好傻,“你说,我不了解你,但是,我不了解的,只是你跟炎单卿的过去,只是你已经过去了的青春时代,我很了解你,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她愣愣的看着他,他突然拉紧了她的手,缓缓靠近了她的脸,她的唇湿润着,她的眼睛湿润着,她现在仿佛水做的柔润,他慢慢的吻上了她的唇,带着酒气的舌尖,流连在她的唇上,轻轻舔舐着,然后缓缓的撬开她的唇齿,在她的口中辗转着。

她闭上眼睛,身体,不由得有一些颤抖,她冰冷的身体,靠在他温暖的怀中时,那种感觉,更让她一颤。

他的吻没有往日的霸道,只是那么轻轻的,仿佛她是他所珍视的珍宝,即使是一点力气,都能让她破碎融化。

她不知自己一直以来,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只是她清楚的感觉到,这一刻,她的心在为他颤抖……

然而手心里的u盘的棱角,刺痛她的皮肤,突然想起她今日所做的事,她猛然放开了他。

那一种慌乱,没有人能明白,她退出了老远,站在泥泞里,茫然失措的脸上,带着呆滞的神情,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有资格……”她拉着裙子,回过头,快速的跑开了。

雨中,身后还在施工的庄园为她的背景,她不敢回头。

她没有资格拥有他的爱,也没有资格拥有他精心为她准备的这一惊喜。

那个美丽的庄园,象征着她崇尚的,缓慢的,自然的,平静的生活,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幸运,老天不会那么容易给她如此生活。

她一路走到了可以打车的地方,车不容易打到,尤其,她身上现在满是泥泞和潮湿。然而还是有好心的人,停了下来,让她上车,她在车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说回市区。

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路上已经响了很多回,只是她刻意的忽略了,她知道,打电话来的是jeniffer,她之前已经对jeniffer说,不出意外,她晚上会给他结果。

纵然是再如何老谋深算的jeniffer,到了最后鸭子已经入口一半时,他还是会着急。

电话一遍一遍的响着,司机说,“小姐,电话响了很久了,是不是家里人着急。”

她苦笑一声,若是真是家里人就好了,她叹了声,认命的接下了电话,电话里,jeniffer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那么焦急,“怎么样了?”

她说,“我再往回赶。”

他说,“你在哪里?”

她顿了顿,手中的u盘动动,她说,“我……我不想……”

“初夏,你若是过来,就会知道,我手里拿着他的什么秘密,你要知道,这个世上,绝没有人比我对他的了解更多。”显然,他也急了,否则,以他的性子,不会说出这么明显威胁的话。

她停在那里,呼吸在那一刻仿佛都跟着停止……

来到jeniffer的住处时,已经将近半夜,他还坐在那里等着她。

她站在那里,浑身湿透,他歪着头看着她,“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他让人拿了毛巾来,边说,“初夏,明天开始,就不要回电视台上班了,跟我去香港,我相信你的能力。”

她说,“我想问你,当初,救了我,对我那么多的照顾,是不是,都是为了今天?”

他淡淡的笑着,靠在靠枕上,说,“不,你高看我了,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救你,是因为你有能力,若是没有能力,不是我可以欣赏的人,我是不会费那么多力气的,所以,我很欣赏你,跟着我,我保证你只会越走越高。”

她舒了口气,好吧,总算自己不是一直被当做利用的工具。

他瞥了眼她攥着的手,“东西拿来了?”

她站在那里不动,眼睛低垂着,看着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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