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司空泽渊慢慢的有了些力气。对上锦妃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他便心中有数她已经解了毒。“大皇兄这话，恕我听不明白。我怎么就成了家贼，又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劳动大皇兄你兴师动众前来擒获？”
大皇子冷笑连连，傲然凛眉：“那你就问问她吧。”
侍卫领着个女子进来。那女子惊慌失措的按住双膝跪下，脊背挺的直直的，却低着头，不敢看人。“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大殿下，锦妃娘娘。”
“是你。”司空泽渊当然认识她。自己府里出来的奴婢，怎么会不熟悉。“还当你是回乡去了，没想到是另奔前程。本殿下府里是缺了你吃穿，还是短了你的月钱？还是旁人许了你什么丰厚的报酬是本殿下给不了你的？”
如锦没有做声，她也很熟悉这个丫头。这就是司空泽渊安排侍奉她的湘萍。看来从她出了太子府，就已经被人盯上了。或者说，从她一来到太子身边，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殿下恕罪，奴婢……虽然是殿下府上的丫头。可奴婢对皇上忠心耿耿，不能让奸人欺瞒皇上。更不能让奸妃蒙蔽皇上慧眼。”湘萍怯懦的缩了缩身子，半晌仰起头对大皇子道：“殿下，奴婢认得这位锦妃，她就是一直居住在太子府中，湖心小筑的如锦姑娘。她根本从来就是太子殿下的人。”
“哼。”如锦冷哼，轻蔑的转过脸去。这不是极大的讽刺么，她那么想当太子的人都不能如愿，却还要被个贱婢这样侮辱。
“她是如锦姑娘，也的确在我的太子府住过些时候。”司空泽渊毫不避讳。“但她并不是我的人。好好的姑娘，清清白白的名誉，大皇兄何必听一个奴婢嚼舌根，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大皇子冷笑一声，拧着眉头问：“好好的姑娘，清清白白的名誉，你将她留在身边多年做什么？这些年来，你不许旁人进她的房间，更不让小厮入门伺候。却唯独自行出入，这叫清白？”
湘萍听大殿下这么说，赶紧凑趣：“大殿下有所不知，太子每每去小筑，都要与如锦姑娘单独待上大半日，有时候是傍晚去，深夜才会走。还有时……”湘萍捂着脸说不下去，娇怯怯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姑娘所需所用，需要奴婢打点，想来太子殿下也不会叫奴婢偶尔进入如锦姑娘的寝室。奴婢也就不能发现如此污秽的秘密。”
“把自己的姬妾，送给父皇为妃……”大皇子喃喃自语：“这么做，还真是够恬不知耻的。太子啊太子，你已经是太子了，这天下早晚是你的。你用得着这么心急么？难道皇上对你的栽培，父皇对你的关怀，你都能不瞅不睬，恩将仇报？”
“大皇子莫非是在说笑？”如锦脸色一沉，伸平手臂，轻轻撸起纱袖：“我是不是清白之身，尚且有守宫砂作证。凭一个贱婢的两句话，你就这样冤枉我，简直糊涂！”
“守宫砂就不能作假么？”大皇子眼眸一紧：“昨晚父皇与你欢宴对饮，册封你为妃。今早下了朝，便病倒不省人事。难道不是你奉命下毒，谋害国君？你，还有你，脱得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