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邋遢老者这嘴里蹦出来两个莫名其妙的字换做是别人听不懂算是正常,但这古牧青听得懂,离火的意思,可不就是让他远离地狱火?这怪异老头到底是何人,他这番疯言诡语在古牧青听来是如此的玄乎,他到底是真的算出来些什么还是误打误撞?
如果那个老头神经正常,那他说出来这两个字无异于一种挑拨,成功地挑拨了古牧青和炉火之间的关系。[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炉火的反应古牧青看在眼里,它的反应比古牧青还要激烈,在老者说出这两个字的第一时间它就入侵了老者的体内,在他的双瞳里燃起灰焰,企图烧毁他的灵魂。
可那老者确实不是普通人,抬手的功夫就把炉火赶出他的双瞳,还让炉火受了伤。
“牧青,这是个老疯子,别理他,我们走。”炉火向古牧青传音道,他的声音难得的死沉,古牧青甚至听的出里面含有一丝杀意。
古牧青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点点头,慢慢地收起脸上的惊色恢复正常,向老者淡淡地道:“多谢老先生赐字,在下先告辞。”
“呵呵,慢走。”老者猥琐一笑,对着古牧青渐渐远去的背影喝喝道:“小伙子,老夫经常在蓝都幼儿园附近活动,接受初级教育,八字算命、人生预测、祛病消灾无所不通,你要是有人生困扰就来找老夫,价格实惠,记得帮老夫多带点客人来。”
老者说话的声音不大,在旁人看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他的话,却一字不差地落进了古牧青的耳朵里,如在古牧青耳畔诉说的一般,余音绕耳,久久不散。
“老疯子,装神弄鬼!”炉火不停地在咒骂邋遢老头,一直骂到了竞技场才停下。
古牧青始终保持沉默,当做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般,久而久之,炉火也不骂了,也当做从来没遇到那个老头。
沉默只是表象,古牧青说对那老者的话一点儿触动都没有那是假的,他心里多少已经对炉火有了些警惕,在他想来,炉火与他的精神之海相连,两者又是主从关系,一旦炉火有什么异动,古牧青只需把它的气息从自己的精神之海中轻轻抹去就行了,炉火是无法对他构成危险的,因为只要古牧青一出事,它就得连着遭殃。
被那老者耽误了时间,古牧青直到中午才赶到了蓝都的东部竞技场。这个竞技场,恐怕是古牧青目前见过最宏伟最肃杀的建筑,整个竞技场呈暗灰的花岗岩色,墙壁和城墙一样,是一块块巨大的岩石拼叠成的,坚固至极,站在竞技场前,就像站在一头洪荒巨兽面前,说不出的压力。
一阵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从竞技场的大门里随着风传出,紧接着是野兽般凄厉的咆哮,这里没有法律,没有条条框框,是蓝都内唯一一个杀了人不需要负责的地方,这里有的,是鲜血、实力和一群自负敢玩命的人。
“站住!”古牧青刚想踏长竞技场,两个手持阔斧的彪形大汉拦住了古牧青。
“你的牌玉呢?拿出来!挂在身上!进竞技场无牌玉者,死!”其中一个大汉怒斥古牧青。
古牧青感到一阵茫然:“什么牌玉?”
“新来的吧。”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同时把阔斧放了下来,指着旁边的一个窗口对古牧青道:“去那边签一张生死契,领块玉牌。”
“嗯,好的,谢谢这位大哥指点。”古牧青向那个彪形大汉道谢了一声,按着大汉的指点,去那窗口快速登记了一下,顾名思义,那所谓的生死契,就是一不小心死在里面了,竞技场概不负责的意思。当然,这份生死契并不是签给蓝尔迦斯的法律看的,而是签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看,许多有权势的人是为了寻求刺激而来到这里的,虽然说这种人通常是保镖随身,但难免会不小心踢到钉子而殒命至此。
取了玉牌,挂在身上,那两个彪形大汉才放古牧青进去。
里面的场景远比古牧青想象的还要血腥,古牧青刚进去,就看到两个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抬着一个血人经过他面前,那血人一条腿齐根而断,在担架上挣扎着凄厉的嚎叫着,双眼血红,眦睱欲裂,撑裂的嘴角处淌下丝丝血迹,滴在黑灰色的岩石地板上,把黑灰的岩石地板印成了暗红色。古牧青向四周望去,在他目光所能及的范围内,这黑灰色的石板有二分之一的面积都是这暗红色的。
继续向里面走去,古牧青就看见不少随地而坐在擦拭武器的人,他们手中的擦刀布上满是殷红的血迹。在这种地方,古牧青一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华服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通常而言,有权势的人会带着一群保镖进来,像古牧青穿的这么体面又这么年轻,而没结伴一个人的情况实属少见。
所以,几个正在擦刀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感受到了周围如狼似虎的目光,古牧青警惕了起来。
时间不长,三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了古牧青面前,而他后面,也站了两个拿斧子的人。
“有何指教?”古牧青面露微笑,神色淡然。
为首的一个人很挑衅地看了古牧青一眼,嘴角牵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抬起刀,刀尖凑到他面前,点在他的胸口上,而后沿着衣服缓缓下滑,一直滑到他的右手处,用刀尖在他的空间戒指上轻轻点了点。
“原来是看中了我的戒指啊。”古牧青微微一笑,这分明是种抢劫。抬起手在衣服上拍了拍,刚才那刀尖是贴着他衣服下滑的,幸好这件衣服是萨满出售的,不光好看,还十分坚固,一般的破铜烂铁根本划不破。
很快,他们的周围已经有不少的人在观望,对着古牧青有说有笑的指指点点,都是来看好戏的。
古牧青看了看面前的这三个人,又看了看他们身后以及周围的人群,他明白,一旦妥协,即离表明离死期以经不远,这么多人在虎视眈眈着,他们会放过懦弱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
这种只认实力的地方,连说话都是多余的。古牧青脸色蓦然阴寒,抽出黑金流纹剑,直斩那个人手中的大刀,剑落刀断,在黑金流纹剑面前,那柄磨得锋利的刀只不过是一片废铁。
收剑,踏前一步,等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古牧青一脚架上那个人的膝盖骨,伸手拽下那人胸前的玉牌,而后架住膝盖骨的腿向上猛地一踢,正中那人的小腹,那人便咯血向后飞倒。
这时,另外的两把大刀以及身后的两柄板斧已经向古牧青身上招呼过来。
古牧青怡然不惧,并没有要硬碰硬的意思,一个闪身躲开了所有的攻击。而后他微微一笑,在被他踢出去的那个人惊恐的注视下,把玉牌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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