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的揶揄,问:“你想要音音的抚养权?”
“一下子让你们母子分离多可怜啊,我能给你些日子跟他道别。”他摸着下巴,很认真地说:“所以现在的话……就陪我上床,然后拍照留念吧!”
我点了点头,绕过咖啡桌,走了过去,问:“你素了多久了?”
他眨巴着眼睛,嘟起嘴,“简直快变回小处男了。”
“那我就拖延一下吧。”我说着,解开了衣领。
他舔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把衬衫全都解开了,正要脱,繁盛突然出了声,指着自己的脸,“过来亲一下。”
我指了指邹小姐,“你跟她上过床没?”
他摇了摇头,“没。”
“她不会朝我开枪吧?”
他笑了起来,双手撑着在桌上,把头伸了过来,说:“先付个订金,好让我安心点。”
我探过头,正要亲他的脸,他突然掐住了我的下巴,迅速地把嘴唇贴了上来。
他顺利地把手摸到了我的衬衫里。
在我的胸口揉了揉,睁开了眼睛,暧昧道:“变大了。”
“嗯。”
他似乎放了心,好心情地问:“试过这张桌子没?”
“还没。”
“感觉不错。”他晃了晃它,满意地说:“肯定不错。”
“你有这么大力气?”要是在这张桌子上做的话,我可没办法保持平衡。
“放心吧,宝贝儿,我体力好着呢。”他说着,又吻了过来。
我脑袋上还顶着枪,顺从地张开嘴巴,迎接着他湿漉漉的舌尖。
我用手握他的手臂。直到感觉他把放在我胸口上的手抽了出去。
我连忙松了手,凭感觉握住了邹小姐将将放下的手臂,狠狠拽了一把。
她的手本能地颤抖,枪声响起。有首歌叫像中枪一样,歌词是描述失恋的,这个比喻太棒了。因为中枪真的太疼了!
与此同时,繁盛瞪起了眼睛,命令,“把枪放下!”
他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先邹小姐一步而夺走了手枪。
然后毫不犹豫地,拉动枪机,顶在了繁盛头顶。
他熟门熟路地举起了手,关切道:“你还好么?”
我没理他,对邹小姐命令,“叫我的保镖进来。”
她在我左后侧,我的余光能看到她没有动。
繁盛跟着说:“叫进来。”
我的保镖还是我的人,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他们进来后立刻拔出了手枪,先控制了邹小姐,我总算安全了,剧痛和失血令我双腿发软,跌到了椅子上。
繁盛朝我伸手过来,我的保镖用枪指着他。
副队长走过来,说:“夫人,我扶您上车。”
“先把他绑起来,”我捂着伤口,感觉自己还能撑一会儿,反正疼着疼着就麻木了,“我先问他几句话。”
保镖们三下五除二地把繁盛绑得像个粽子,他无从反抗,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现在联络费子霖,叫他想办法把我老公弄出来。否则我就弄死你。”
“妍妍,”他慢悠悠地说:“你先去医院,这个位置像是肾……”
“别啰嗦!”少一个肾我也不会死!
“我现在打给他。”他苦着脸,对邹小姐说:“手机拿来。”
邹小姐把手机拿了出来,替他拨通号码,繁盛说:“免提。”
她按了免提。
过了一会儿,费子霖的声音传来,依旧很冷淡,“.”
“是我啊。”
“我知道。”
“我前妻把我抓了。”繁盛还真是卖萌耍赖的口吻,“救救我啦。”
“什么条件?”
“别杀她老公。”
“哦。”费子霖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为什么会抓到你?”
“我自投罗网啦。”繁盛苦着脸,哀求,“求求你,费费。”
费子霖很久都没吭声,许久,才冷飕飕地说:“猪一样的队友。”
我为什么觉得这话有点宠溺?虞雯跟李昂难道因为费子霖是>
“求求你。”繁盛的口气和音音出奇地相似,“她要杀我。”
费子霖依然不冷不热的,但妥协了,“一周够不够?”
“够了。”
“太慢了。”我说:“三天我就要见到他!”
“别跟我谈条件。”费子霖这句是对我说的,“像你前夫这种队友,活着也是卖别人。”
“一星期!”繁盛连忙说:“就一星期,费费,帮帮忙嘛!”
“嗯。另外,”费子霖说:“可以打残,不能打死。”
他径直挂了电话。
同样是黑帮,费子霖就掷地有声,光棍气十足。再看繁盛,一脸小人得志嘴脸,与街上要饭的无异。
我已经开始头昏了,听到繁盛问:“你还好吗?疼不疼啊?”
“一星期真的能让他回来?”
“费子霖说话很算话的。”他可怜兮兮地说:“你放心。”
“他说可以打残。”
“你先去医院嘛……”
我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我老公有三长两短,我就同样方式对你。如果我这颗肾没了……”
“摘我的给你!”他说完,又道:“不过得配型合适才行。”
“不合适就炒了给我补补。”我舔了舔嘴唇,冷笑道:“好久没吃腰子了。”
他瞅着我,说:“妍妍……”
我再次确认,“我老公真的会没事?”
“真的会。”他嘟起脸,咕哝,“可你就这样抓着我也不是办法。你违法了。”
“你就不能可怜我一下么?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
“那不是我打的。”他耷拉下脑袋,丝毫不让步,“我要拿这个做文章。”
这确实是麻烦事,我问:“那你想怎么办?”
“还是上次那个借口。”他瞅着我,说:“否则我出去就起诉你,除非你杀了我噢。”
杀了他也不可能。
我一时间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说:“那我让他们送音音来。”
“我陪你去医院。”他得意地眯起了眼睛,“音音也来。”
如果我盯着,应该还能尽量避免他跟音音说点不该说的。虽然我现在心烦得要死,恨不得立刻宰了他,还是只能以大局为重,“好。”
“那你得把我松绑。”
“不行。”我说:“你太狡猾。”
“我保证不跑,我其实也跑不掉……”
“不行。”我打断他,“别给我找事,我……”
我突然失去了知觉。
冷。
一直到我醒来,依然觉得冷。
肚子感觉麻麻的,应该是麻药。
病房里有个护士,见我来了,立刻笑起来,“夫人,您醒了!”
是我的医院,这个护士我认得。
我感觉状态还好,四下看了一圈,见到繁盛躺在隔壁病床上,手上插着输液管,另一条手臂铐在病床的栏杆上。
他怎么穿着病号服?
我问:“他怎么了?”
“送您过来之后,他就昏倒了,他身上有伤。而且坚持为您输了血。”
“哦。”我问:“为什么要他来输血?”
“那不勒斯昨天出了事故,血液不够,求助于基金会。您失血过多,血库里的血没办法满足需求。”
“知道了。”我问:“那不勒斯出了什么事故?”
“街头砍人的流血事件。”她说:“警方已经控制住了,但有二十多个无辜的路人收到了不同程度的重伤。”
“哦。”
“繁先生的状况很不好。”她意有所指,“他身上有两处枪伤,而且伤口有不同程度的开裂,又为您输了血……”
“他这样你们还要给他抽血?”
“是他坚持。”她无措地说:“而且您当时情况危急……”
“我昏迷了几天了?”
“两天。”她说完,见我看向繁盛,灵巧地解释,“他也是两天。”
“知道了。”我说:“让进来。”
他肯定已经到了,关于他的排查已经结束,我可以确定他祖宗八辈都跟黑帮没有关系。不仅如此,他父亲曾在警队任职——这是韩千树亲自审核的,没有他我真是什么都干不成。
进来后,我问:“有没有处理邹小姐?”
“还没有。”他说:“我们没有任何她的违法记录。”
“知道了。”我又问:“我老公有没有消息?”
“还没有。”说:“但繁先生的随从联络了我们,称他们随时会报警,控告我们非法拘禁繁先生。”
“hans?”
“是的。”
我对护士说:“把他弄醒。”
“夫人,他现在……”
“弄醒。”看样子他来之前就做好了现在这种状况的准备,还真是个每次都两手准备的人。
我吩咐,“让王秘书长亲自把音音带到医院来,不要惊动我妈。”
王秘书长是的副手,是韩千树的朋友。他在国内就是做慈善行业的,但因为做得不错,就给了个副职,是非常靠得住的人。
“好的。”说:“昨天已经查出基金会中有问题的人。除了邹小姐之外,还有四个,但他们只是来源有些问题,却并不能确定就一定有问题。”
“全部都开除。”
“不需要继续查吗?”
“不需要。”我现在好理解曹操,宁可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有时真的是必要的,因为只要有一个内鬼,就能起到颠覆性的作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