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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说这种话的确是不对,我不应该过问你的**,也没有指摘的权利。”他耐心地解释:“我只是有点在意,以后会注意。”
那我也明说吧,“你是不是有处女情结?”
他摇头,“没有。”
“有的话没关系,”我说:“我能理解,也不会生气。还是朋友。”
“真的没有。”他叹了口气,诚恳地解释,“我只是觉得,谁都希望一生一代一双人,虽然大多数时候不能。但初夜这样具有纪念意义的事,也要给当时最爱的人。有点替你惋惜,但绝不是处女情结,大男子主义是你安给我的罪名。”
“哦。”
他更尴尬,“没听懂我可以更深入地解释。”
“怎么深入?”
“就是你既然说只是把他当做性伴侣,而且他做了伤害你的事。没有爱过,只有交易,感觉有点堕落。”他的表情为难极了,艰难无比:“徐妍,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清醒的人……”
“这是最深入的?”
“嗯。”他点头,“总之是我过多干涉。”
我放了心,但依然绷着脸,“那你顺便解释一下两间房的事吧。”
“这为什么要解释?”
“哪有为什么?叫你解释就解释!你订房时的心路历程。”
他忽然笑了,侧了侧头,问:“这么猴急你会有安全感吗?”
我一愣。
“慢慢来吧,我觉得交往最初的感觉很美,而且只有一次机会。你可能不明白,发生关系之后,一切都会改变,太早发生,会让人患得患失。所以,”他笑道,“慢慢来。”
“师兄真是好口才。”说得我服服帖帖的,“是不是这样就可以隐藏你的潜在问题了?”
“潜在问题?”他无辜又茫然。
“比如尺寸过小啊,ed啊……”
“徐妍!”男人最怕被说这个,韩千树也不能免俗,顿时好像被踩了尾巴,涨红着脸,瞪起了眼睛,“我明明是在尊重你!你干嘛咒我!”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也立刻笑了,“总之尺寸和时间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你用几号的套套?”
“我走了,晚安。”他转了身。
我连忙掏出手机,放到耳边,佯装打电话,“嗨!maria啊,我是徐妍……打扰你了,只是想问问你韩千树用得是几号……”
手机毫不意外地被抢下,他急切地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我没拨,立刻就气馁了,说:“你真是……”
“所以你最好交代哦!”
“53、20。”
我换算了下,觉得这尺寸不错呀!
见他要走,我忙扯住他的手臂,问个清楚,“时间呢?”
“拜托!”他扯开我的手,自己冷静了一下,转身出了门,说:“锁好门,我不会再来,埃及不太平,万一有人敲门就打给我。”
“那……”
“明年你就知道了。”他含含糊糊地说:“反正不会短。”
我心满意足地锁好门,躺回了床上。
想起韩某说起敏感话题的表情,突然理解了男人喜欢会害羞的女人的心态。真的很萌!
第二天我们启程去撒哈拉。
韩千树请了一位当地的向导,是他的同事介绍,知根知底,省去了很多麻烦。
我不会阿拉伯语,好在韩千树会一点,况且向导还会一点法语,能够沟通。
向导很严肃,是虔诚的教徒,他首先纠正了我的心态,说:“沙漠不是游乐场,是真正的冒险,要谨慎地前进,始终跟着我。”
我只好收敛了笑容,把相机收好。
韩千树在旁边笑,说:“拍照没关系,对于禁止拍照的地方,向导会通知。”
“那也不准我笑。”
“没事,你如果哭了这次才算白来。”
这段路很长,足足花了两天,终于到了突尼斯。
一路上的景致十分有风情,我俩按照向导的要求准备了入沙漠的装备药品,接种疫苗,然后把自己装扮得像两个阿拉伯人。
突尼斯的对面就是意大利西西里,黑手党的故乡。
准备进入沙漠之前,我问韩千树,“你去过西西里么?”
“没有。”
“真想去看看。”
“算了。”他说:“我觉得那里的人比沙漠更可怕,你还是消停点。”
“没错。”以前我觉得很酷,但在我哥哥出事后,我开始明白,无论是亚马逊河的食人鱼,还是会把人撕成碎片的非洲狮,都不如黑道这个人类集团来得恐怖。
然后我们骑着骆驼,在下午太阳不太足时,和另一群前来探险的白人一起进入了沙漠。
虽然我一直欢天喜地,可我这么喜爱冒险的人,当然不会疏忽,所以前进了一阵子,向导就不再训我了。
在真正来到撒哈拉之前,我并不觉得它很震撼。而且我在飞机上见到过它,觉得大约不过只是一堆沙子。
但等来了之后才会体会到这种无力的感觉。
漫天遍野只有黄沙,骑在骆驼背上也非常不舒服。
到处都是沙子的暗流,那和沼泽地一样,稍有不慎,变会把人吞噬。
骆驼们一个接一个地跟在头驼之后,小心翼翼地前进,向导他们在最前面,白人队伍中的女人在他们之后,我在女人队伍的最尾,韩千树在我身后,他身后是白人的男人们。
从见到他们开始,我和韩千树就没有时间单独交流。其实我觉得他们看上去非常不简单,准备得非常专业,即使女人给人的感觉也十分干练。那种气质只有军人身上才有,当然,不排除职业探险家的可能。
总之目前来看,这一队是安全的。
四周始终是满眼黄沙,天气也热得惊人。沙漠中时不时可以看到动物的遗骨,但始终没有见到任何植物。
往前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往后已经见不到原本就零星的村落。
但我的手表显示我们已经走了三个小时,而向导今天告诉过我们,我们只会沿着沙漠的边缘走一走,满足猎奇的心理。
此时已是日暮低垂,向导们停了下来,我们跳下骆驼。此时太阳正在落山,金色的沙丘被染上一片火红,壮丽极了。
等我把这灿烂的景致录制下来,转头发现大家已经完成了安营扎寨。刚刚和我一起拍照的韩千树也搞定了帐篷,白人们已经完成,支了一口锅。
果然是专业的,这么漂亮的景色都无人垂涎。
我跟过去,对韩千树说:“我饿了。”
“回去吃饼干。”他撇着我,说:“让你带锅子,你嫌重。”
我俩回了帐篷,是向导推荐的,价格贵得吓人,但里面空间很大,一点都不进沙子,质量非常过硬。
我拿出了私藏的扑克,问:“要不要打扑克?”
韩千树显得哭笑不得,“你还藏了这个?”
“娱乐活动嘛。”我说:“偷偷打。”
他没点头也没否认,撕开饼干和香肠递给了我。
这时,门帘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连忙把扑克收起来,是向导的声音,说了一大串。
韩千树也叽里咕噜地回了一串。
他便走了。
我问:“怎么了?”
“他说那几个白人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吃饭,他们有粥。”他说:“我觉得还是算了。”
“你也觉得他们不普通吧?”
“他们有武装,靴子里有枪。”
“也许只是探险家呢。”我尽量往好了想,“探险家带几把枪很正常。”
“嗯,但愿如此,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来之前向导建议我们最多只在沙漠里住两夜。”他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一把刀,递给我,说:“你放到身边。”
“要不要这么紧急?”
“有备无患,毕竟是沙漠,那对人又都不认识。晚上我和向导轮流值夜,不过他毕竟跟我们不熟,还是小心点。”
我接过了刀子,说:“谢谢。”
他笑了起来,居然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晚上我睡了,坦白说睡的不是很好,因为心里有点担心。
沙漠的夜晚非常冷,虽然我们带了两件厚衣服,还是冻得我牙齿打颤。
朦胧中感觉有人掀开了门帘,我想是韩千树,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作为一个女人,我秉持了即使是在沙漠里也睡前洗脸的好习惯。
而韩千树没有,他怕万一出状况,水是沙漠里最稀缺的资源。
但洁面乳的香味绝对瞒不住我,于是我不动声色地翻了个身,假装打鼾,趁机握住了刀柄。心里很恐惧,不知道韩千树去了哪里。
帐篷里没有光,这个女人也没有开任何光源。所以我偷偷地眯起了眼睛,看到她的手在我的四周摸索,最后拿到了我枕在头下得包。
如果是求财,我当然可以给她!
于是我继续乱蹭,把包让了出来。
她拎起了包,轻轻地退了出去。
在她离开门帘的那一刻,我看到外面有火光。
借着光,看到一个穿着白天那种黑衣服的女人背影。
我连忙拔出刀子,恶狼样地扑过去,先给了她腿上一刀。她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我眼疾手快地拔出刀,在她背上扎了一刀,这次惨了,拔不出来了。
在她翻身的这一刻,我突然想起韩千树告诉我,靴子里有枪。
来不及做出任何思考,我朝她的靴子摸去,果然摸到了一把手枪。
因为帐篷的高度关系,沙子又滑,我才得以这么顺利地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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