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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滚。”我现在完全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地说:“带着你妹妹,带着你的宠物,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家。”
他站在原地,一句话不说,神情很慌乱。
“听清楚了么?”我真是恶心透了,“给我滚,否则我立刻报警,控告你强奸、私闯民宅。”
“对不起。”他慌乱地说:“我只是一时冲动,我是觉得你太……”
“别扯那些没用的,立刻给我滚。”我指着大门的方向,说:“别站在这里恶心我。”
“你不要赶我走。”他慢慢地松开了压在挂断键上的手,说:“你可以报警,但你不要赶我走。”
好样的!
我再度拨通了报警电话,居然再次被人按了挂断键。
是繁景。
她出来的真是时候!
我说:“把手拿开。”
“有必要报警吗?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我哥哥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她坚决不放手,话的内容是规劝的,口吻却是说教的,“你一直在骂他,他难道不该生气吗?再说被我哥哥看上比中奖还难,你要讲讲道理才行。”
“把手拿走。”我早就知道,跟和自己理念完全不合的人,是永远将不通道理的,“去帮你哥哥收拾行李,跟他一起滚。”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哥哥可是……”
“阿景。”繁盛打断了她,“把手拿开。”
“不要。”她瞪着我,说:“你现在对他这种态度,日后一定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而且你最好别以为警察能站在你这边,否则你报警试试,看看他们会向着谁!”
“把手拿开。”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重复。
“不要!”繁景傲慢地说:“我劝你考虑清楚,本以为自己很牛,可以不讲道理地横行霸道!”
“你真是活该被四个男人**。”我本不想用这种戳人伤口的话骂一个女人,“看样子**你的男人都是有身份?或者有地位?也或者有一个开劳斯莱斯的姑姑?还是他们告诉你他们喜欢你才要**你?所以你才觉得被强奸不应该报警,不应该赶走敌人,应该供着你们,嗯?”
她顿时涨红了脸,说:“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不滚我还有更恶毒的。”我看向垂首沉默的繁盛,冷笑着说:“自己的亲妹妹被我这样侮辱,依然不觉得愤怒。所以你刚刚所谓的冲动和愤怒,也不过是为自己的**找借口?滚吧,否则我真的报警了。”
我等着他们两个的回应,局面陷入僵持。
很久以后,繁盛开了口,说:“阿景先回去。”
“哥哥!”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先进去。”他看着她,低声说。
繁景回去后,繁盛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很喜欢你。”
他这样子还真是有够判若两人,一下子就陌生起来了。
我没说话,他继续说:“刚刚的事是我不对,但你报警真的讨不到便宜。我姑姑不会让我进监狱,只能对你带来负面影响。”
“你在逗我?”
“是真话。”他说:“你可以试试看。我这么说不是不承认错误,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做……”他说着说着,开始掉眼泪,“我只是太难过了,觉得你一直在耍我,其实我还有一件事骗了你。”
我真是已经习惯了,“又骗了我什么?”
“我不是做这个的,那天我是陪我姑姑参加葬礼。”他用那只裹着纱布的手擦了擦脸,哽咽着说:“我不想和我姑姑住在一起,手里没有钱,又怕你觉得我不专业不要我,才会那样承认。”
我真是……
呵呵!真是职业骗子!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觉得没到立刻讲。
“第一眼见你就觉得很喜欢,我觉得相处久了,你就会慢慢地喜欢上我。”他抽着鼻子,说:“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要怎么来。是在你说要撵走我,我才发现你只把我当……可我不敢说了,你会觉得我什么都在骗你。”
他说完之后,期待地瞅着我,等了好久,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考虑考虑我吗?我不是男妓,我是喜欢你,才会来。”
我依然没什么想说的。
反正他处处都是谎言,引狼入室,我真是太蠢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皱着眉毛,依旧露着他惯用的,那犹如小狐狸一般湿漉漉的,纯情又可怜的目光,“如果你能原谅我,不要甩了我,我发誓我不会再这样。我会对你很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好吗?”
“你搬走吧。”我承认,我又被他的可怜打动了,转身扶着墙壁,准备上楼,“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跟了上来,扯住了我的手臂,说:“徐妍,我……”
我彻底忍不住,转过身,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我叫你滚!”
他愣住了,看着我,僵硬地沉默。
“撒谎,头从到尾你都在撒谎!我敢发誓现在还有我不知道的,只是暂时还不需要所以你没有承认!”我怒吼,“你给我滚。”
“我真的不……”
“我给你钱。”我说:“你立刻给我滚。”
他先是低下了头,很久之后,又松开了手,说:“我送你去医院,你在流血……”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你现在就滚,立刻就滚!被你这种人看上我真是倒霉透了!”
他没说话。
我转身上了楼。
躺倒床上去歇着,擦着腿上的血。心里简直不能相信,我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这么无耻下贱的人!
呆了好久,有人敲门。
我没吭声。
繁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说:“我先走了。”
我依然不想说话。
“如果有什么事,请随时打给我。”他低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帮你联络了医院,很快就会来人。”
医生来时,按了好久的门铃。
我去开了门,检查之后,说是不严重,叫我卧床休息。
诊费已经付过了,显然是繁盛。
医生走后,我妈又打来电话,生气地质问我怎么一去不回,他们四个很愉快地吃饭。达成了决定,viola决定先到我父母那边住,等房客走了以后,就到我哥哥留下的房子里住。
我父母没有主动提,viola便提出要验证dna,希望他们可以安心。、
总之我妈和我爸交口称赞了viola,说从前没有深入来往,都不知道原来她这么善良。
我和我妈妈聊着天,觉得很累,慢慢地睡了过去。
再听到手机铃声时,也不知是几点,看到屏幕上“韩千树”三个字。
我接起来,问:“韩千树?”
“嗯。”他那边风很大,声音含糊着,“你怎么了?”
“我在睡觉。”
“声音怎么了?”他问:“难道你在哭?”
“没有。”我说:“我……”
我突然忍不住了,这次是真的在哭,“你在哪?”
“在巴黎。”他说:“安娴给我发信息说你托她帮我接待工人装家具,可你没有给她钥匙。”
“哦。”原来只是为了这个,“我明天给她。”
他默了默,应该是从停机坪上了车,安静之后,只有静静的引擎声,“你病了吗?”
“没。”
“那我知道了。”他说:“你先休息。”
“嗯。”
我挂了电话,擦了擦眼泪,发现现在才晚上六点。有点饿,但还是决定先睡一觉,明天再打起精神来。
这次睡了很久,有人按门铃。
我身上似乎没那么疼了,下楼去开门,见到了韩千树。
他站在门口,背景是天上远远的月亮,漆黑的夜空,还有满地皑皑的白雪。
我以为我看错了,惊愕得抬起手腕,发现现在已经凌晨四点。
他摊了摊手,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走了。”
“你不是在巴黎?”
“嗯。”
“那你为什么来了?”好奇怪!他应该明天还要飞吧!
“打你电话你不接,邻居说有医生来过你家。”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就回去了,担心你有事。”
“那你快进来啊!”
我激动地让开门,他却还拒绝,“我不进去了,还要回巴黎。”
“进来,至少喝杯咖啡。”我扯着他的手臂把他拽进来,有了灯光,才发现他脸有点红。
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难怪这么冷。
我关上门,抓住机会挖苦他,“没见过我穿比基尼啊?”
“两种概念。”他的目光回避着我,说:“我还是走吧。”
“我去换衣服,你自己倒咖啡找水果吃。”
我其实只穿了件有点薄的小睡裙,虽然真空,但一点也不透。
比起比基尼的尺度差远了,而且上面还画着小熊呢。
不过心中有鬼,看什么都有色心。就像我见他穿着飞行员制服,就觉得挺诱惑的。
我换好了衣服便下去,韩千树已经在茶几山摆好了咖啡。壁炉的火已经熄了,所以客厅有点冷,他正在生壁炉的火。
一来就帮我干活,真是好感动,我站在他旁边,问:“你怎么来的?”
“借了一辆车。”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问:“你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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