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雷听完事情的整个经过,大为诧异:“狂刀竟然是花小骚杀的?这是曾宏告诉你们的?我怎么感觉这事儿不靠谱啊。”
本来童雷对曾宏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听到寒剑说完事情的原因,更加引起了他的怀疑,不仅是他怀疑曾宏的用心,就连龙枪都怀疑起来了,因为刚才曾宏说王勃就要来到民丰县公安局了,这事儿听起来总让他觉得有些蹊跷。
“童堂主,现在事情的重点是,四弟怎么办,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就要顾虑四弟的安全!”龙枪道。
“刚才寒剑说,王勃也连夜赶到了民丰县,既然王勃能来,那左岩肯定也知道了这件事,她可是花小骚的男朋友,花小骚被杀,左岩肯定会和铁棍拼命,所以,以我之见,铁棍最好暂时躲一躲才安全。”童雷道。
“我感觉他们的行动应该没那么快。”寒剑道:“曾宏说,王勃那边他会尽力周旋,左岩要想知道花小骚是四弟杀的,恐怕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听了寒剑的话,童雷笑了笑,他看向龙枪,龙枪一脸严肃,“寒剑兄弟,你要不要听听你二哥龙枪的意见呢。”
龙枪和童雷相视一眼,他们两个的想法大致一样,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默契:“三弟,你以为那个曾宏会帮着四弟和王勃他们周旋?”
“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刚才之所以没说话,是认真的回想了今晚事情的经过,那个曾宏不简单啊,四弟只怕是被他利用了。”龙枪接着说道:“我想事情很有可能是这样的,曾宏将花小骚打成重伤,而正好唐雨菲将花小骚被带走的消息告诉了王勃。”
“王勃作为云江市公安局局长,虽然不是曾宏的顶头上司,可毕竟是刑事部门的领导,他很有可能给曾宏施压,让曾宏保证花小骚的安全,当然,这绝对是在曾宏将花小骚打伤之后,花小骚被打成重伤,曾宏自然不好向王勃交代,所以,为了推卸责任,也为了避免日后花小骚找他报复。”
“曾宏不惜铤而走险,决定置花小骚于死地,听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们莽撞的四弟是被他利用了吧。”
刚才还没明白事情缘由的寒剑,听龙枪这么一说,顿时开朗:“那曾宏就是清楚四弟的性格,这才决定利用他,我说呢,他怎么不给我和二哥打电话,让我俩去处理大哥被杀的事情,原来是这样。”
童雷说道:“精准的分析,事情极有可能就是这样。”
“这么看来,真是我做错了?”铁棍在旁边坐着没有说话,这时才开口说道。
龙枪意味深长的看了铁棍一眼:“四弟,这次真的是你错了。”
“王勃现在估计已经和曾宏见过面了,所以,现在铁棍的处境很危险,也许再过几分钟,王勃就会过来抓人,铁棍必须要躲一躲。”童雷道。
铁棍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而且越快越好,龙枪和寒剑很赞同童雷的建议,不过铁棍那边却把头一甩:“人是我杀的,王勃来了又怎样,难道我们黑龙会堂堂的四大金刚还会怕他不成!”
铁棍的性格还是很执拗,莽汉一个,龙枪无奈的摇摇头:“四弟,你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们黑龙会当然不怕王勃他们,可那花小骚对王勃还有左岩何等重要,这些你都知道,如果他们过来抓你,很有可能会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下场!”
铁棍看了看龙枪,又扫了寒剑和童雷一眼,最后又把目光落在龙枪身上:“二哥,你让我离开,我到哪儿去,回到云江市?”
“云江市你是不能再回去了,反正民丰县这边是多山的地区,你随便找个山坳躲起来,就算王勃刑侦的手段通天,也很难找到你。”
寒剑也道:“是啊四弟,你躲起来之后,随时与我们保持电话联系,有什么需要尽管打电话,我和二哥会派人把生活必需品给你送过去,现在情况还不明朗,等我们摸清王勃和曾宏那边的情况,到时候你再回来。”
童雷命人找了辆车,铁棍现在就是不同意都不行了。
拘留室里,王勃神情黯淡,跟随他办案多年的刑警从来没有见王勃这么哀伤过,虽然眼中无泪,不能像左岩那样哭得天昏地暗以至于最终昏厥过去,王勃那沉痛的表情还是让手下的刑警都为之叹息。
良久,良久……左岩悠悠的醒了过来,但是一想到将要面对的事实,花小骚惨死的现实是她根本不能忍受的震痛,左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像这样醒了又昏过去,昏过去又再醒来……
左岩再一次悠悠转醒,目光呆滞的看着王勃,低低的说着:“王局,我不是在做噩梦吧?”
拘留室里已经没有了花小骚的尸体,王勃早命人将尸体成殓安放到了其它地方,王勃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左岩,当左岩的目光扫到曾宏的时候,才确定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是曾宏将花小骚抓到警局来的,这才发生了后来的惨剧!
左岩的双眸突然凌厉起来,透出一股子狠劲,她猛然的飞身而起,一只脚直接抵在曾宏的咽喉处,将他压在拘留室里的墙壁上,然后凶狠的吐出来一句话:“曾宏,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究竟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左岩的眼中透露出凶光,她本身就是刑警队的队长,身手不错,王勃刚才在毫无防备之下,突然被左岩制住,现在感到一阵窒息,左岩的皮靴就在他的咽喉处,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让他喉结碎断,一命呜呼!
民丰县的几名民警是曾宏的嫡系,一看到局长被制住,都紧张的冲了过来,说着一些让左岩保持理智的话,左岩头发一甩,快速拔枪,枪口在几人身上一扫而过,怒哼道:“谁如果想死我可以送他一程!”
这是一朵发狂的霸王花,任何人想替曾宏说情,都必须面临死亡的代价,左岩快要因为花小骚的死而丧失理智!
王勃仍是默然,像是一位中年丧子的失独父亲,那种痛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得到的,他没有阻止左岩,花小骚的死,曾宏绝对有责任,所以,他很想听听曾宏会给他怎样的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