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来到两人面前,长白胡须修剪整齐,露出唇红齿白,一双凹陷的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冷峻深邃,浓眉阔额,特别是嘴角的皱纹很深,显出仙风道骨之气。
老丁站起身,吃惊的望着老人,恭敬的欠着腰,目光中充满仰赖,他握着老翁的手,老翁习惯的用另一只想捋捋他的胡须,忽然想起白天刚刚修剪过了,转而用手圈住下吧,做出一副智慧幽深之态。
刘玉打破突然而至的严肃场面,嬉笑道:“刘老这样一修整,简直判若两人,有种突然从上个世纪的庙宇深山穿越到公元后两千年的改革开放中来的奇幻,叫人觉得梦幻般,恍若隔世啊!”
老丁被刘玉一席话惊醒般,点头道:“是啊!刘老这身装扮,好像是打算一定要进吴越清的乡镇企业,一展全身的才艺了!”转而又说:“如今这摸样,看不出是一个疯疯癫癫,好像受过什么打击的落魄老头了,纯粹一个资历高深的顾问总监。”说完,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刘玉说:“没听人说过吗?怪就有怪的本事和来历!”
老丁说:“我也以为,你是看武狭小说看多了?谁成想,现实之中还真有像武侠小说中的仙风道骨!刘老一定有来头。”
老翁,轻咳几声,然后用眼角瞟向拿着菜谱过来的服务员,娴熟的命令侍者拿他常来时喝的酒,上的菜。
他们一边等酒菜上来,一边闲聊。常常引起一阵欢笑。等老者要的热菜上来,老丁和刘玉两人一看都堂目结舌,上来的四道较昂贵的热菜是:干烤大虾,海参鱼翅,清蒸雪鱼,腰果虾仁。
老丁和刘玉看了看,连连须臾,由心往外感叹道:“没想到老翁这么破费!我们就三个人要这么多贵重的菜。”紧接着又上来几道:鲍鱼仔鸡汤,鲍鱼炖鹌鹑。
老丁更加感叹道:“老翁这是从哪里有的这么多钱用来花消啊?看来有点本事!不是小本事,是大本事!”
刘玉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见识,如果不出来做买卖,哪能看的到,世上真有像武侠小说里说的稀奇古怪!”
老丁说:“刘老真奇人也!”
老翁听他们的感叹,更做足了架势要他俩买账似的大声叫着:“上——好酒。”一位侍者走向前来,笑着等问:“老大爷,请问你要的酒还是您常喝的剑南春?请问要几瓶,这回可是你们三人啊!两瓶吧?”老翁点了点头,扯着嗓子说:“上好的剑南春两瓶。”
老丁看老汉与他们较劲的样子,感到很亲切,他知道老者是想要回面子而有的举动,但是也确实看到了老人平时美食逍遥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不像那个他第一次在他咖啡馆里看到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
刘玉老丁高呼道:“好酒,这剑南春——真是好酒啊!”
老翁见他们讨好他,有点要回面子,手拿筷子张扬的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等酒上来,老翁连喝了数杯,有了酒!老翁有些招摇,一会儿称赞酒好,然后有些挑剔的对菜的做法点出一二个不是,他说:“你尝尝?”他朝侍者说话,他拿着筷子做出叫他亲自品尝的架势,侍者憨笑表示决不品尝而可以听任吩咐的表情,老翁说:“这清蒸雪鱼的颜色不是太鲜嫩,虾烤的火候有点过,海参鱼翅的勾芡太浓了……
老丁以为老汉是故意挑衅,目的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其实,老者着实寂寞,很想找人聊一聊。
看着侍者尴尬的表情,一个劲憨笑。刘玉转移话题道:“真要好好领教您老的酒量了?”
老丁附和道:“您老一看就是海量,我们今儿一定陪您喝够!”
老丁,刘玉看着又端上来的酸菜鱼,畛百叶说:“酒菜太多了,足够了!看来老七今儿是来不了了,昨天被您老用筷子一戳,恐怕他的手要肿十天半个月,恐怕都好不了吧?”
老翁摆摆手说:“是要肿上好几天,可是没伤他筋骨!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老丁附和着:“是啊。刘老是何许人也,善人!”三个人干了,他们边吃边聊,各自报了姓名,待老翁介绍自己时,突然,从门外进来一拨人,待老丁和刘玉看清时,他们已经进入更里面的包间里。
只见老翁瞪大眼睛,仔细瞧着,迟疑片刻后,说道:“那不是财政局的老冯吗?他怎会来这样过时的老店啊!”
刘玉以为老翁也就知道那人是冯局长而已,像他知道老七一样,不屑道:“这冯局长如今可神气呢!”……
三人饮酒的功夫,那人又从包间里出来,看着他们三人,露出一脸惊讶,然后那人走过来抱住老翁就是感慨万般:那人道:“怎么是您呢!您老什么时候肯露脸了?真是叫我找的好苦啊!”
刘玉,老丁见此情景,赶忙站起,双双露出一副激动的神情。你道这人谁?正是财政局局长老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