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柳瀚给陈雨舒打了个电话。
三言两语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柳瀚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错，这才像个男人！”
电话另一头，陈雨舒爽快地笑了一声。
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柳瀚小心问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你觉得呢~？”
陈雨舒语气夸张地反问了一句。
“啊，这。”
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不满，柳瀚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别想太多。”似乎看出了柳瀚的不安，陈雨舒放缓语气:“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不存在什么麻不麻烦。”
“而且…！”
语气一顿，陈雨舒有点酸溜溜地说道:“对虫群来说，能接触到真正的舰娘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当然，我是她们的提督那最好不过。”
“你要是觉得愧疚，不如把她们让给我，我也尝尝当提督的滋味！”
陈雨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呵呵，你做梦吧！”冷笑一声，柳瀚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否定了对方的提议。
“就知道这样，行了，我会把你的意思传达上去的，或许还有个惊喜在等你，先挂了！”
说完，陈雨舒迅速挂断电话。
嘟！嘟！嘟！
柳瀚耸了耸肩膀，内心一片轻松。
…
呼~！
轻叹口气，柳瀚放下手机。
距离企业和威廉过来已过去一周时间。
和大青花鱼的情况一样，柳瀚在游戏里再也造不出这两位舰娘。
“晶体和深海有关系。”
“只要有晶体，我就能召唤出其它舰娘。”
“晶体、晶体！”
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柳瀚陷入沉思中。
这段时间三位舰娘已经确定，这个世界没有那股名为深渊的力量。
上次出现在公海的深海来自于舰娘世界。
晶体已经成为制约舰娘过来的最大问题。
嗡！嗡！嗡！
正当柳瀚在思考晶体的问题时，从窗外传来阵阵轰鸣声。
走到窗口朝外一看，只见企业站在院子里放飞舰载机。
“提督，有事？”
企业仰起头，对上自家提督的目光。
懒洋洋地往窗台上一趴，柳瀚打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企业，天天训练不枯燥吗？”
“不枯燥！”
摇摇头，企业控制着舰载机盘旋在自己头顶。
“要不我带你去外面逛逛！”
注视着企业的双眸，柳瀚的语气带着歉意。
这几天他光顾着规划以后得生活，还没怎么陪过三位舰娘。
“没办法，提督既然离不开我，我就抽空陪你逛逛吧！”企业双手抱于胸前，两只手臂托着胸前那两座雄伟的山峦。
啪~！
柳瀚双手合十朝企业鞠了一躬:“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企业大小姐大，感谢你肯抽出宝贵的时间来陪我。”
“哼！”
额首看着天空，企业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你真想让我陪你也不是不可以！”
“行，那就明天，明天赶集热闹点。”
看了眼日期，柳瀚决定明天带大家出去逛逛。
无意中看见战舰少女r的图标，柳瀚好奇地问了一句:“呐，你真的不喜欢玩这款游戏？”
“我不是北宅，对游戏没兴趣。”
“哪怕里面有你的存在？”
瘪了瘪嘴巴，柳瀚还是不死心。
他还真想看看舰娘玩战舰少女r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我是我，游戏是游戏。”控制着舰载机停在自己手心，企业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我从来都不认为里面的那个人是我。”
“就因为这个？”
“也不全是。”
“那是因为什么？”
柳瀚打破砂锅问到底。
“除了这个，我还觉得那游戏很…。”瞅了柳瀚一眼，企业有点犹豫。
“很什么你倒是说呀！”
见企业学会了卖关子，柳瀚焦急地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
“很…很傻！”
企业很谨慎地选出一个她认为合适的形容词。
柳瀚顿时傻眼了。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
不只是他，还有整个虫群都受到了冒犯。
从某种方面来讲，企业甚至还骂了她自己。
这可是一款舰娘游戏，身为舰娘的企业却说这游戏很傻，这不是自己骂自己是什么？
抿了抿嘴唇，企业继续补刀:“不只是我，我想大青花鱼和威廉也觉得这款游戏很傻。”
“为什么？”
想到两个小家伙也不怎么喜欢玩这游戏，柳瀚有点相信企业的话。
“真实的战斗不是回合制，哪有你开一炮、我再开一炮的道理，而且航母也没那么弱。”
说完，企业嫌弃地看了手机一眼。
“那真实的战斗又是怎样的？”
被企业的话勾起兴趣，柳瀚干脆走到院子里面坐下。
“提督，你想听？”
“当然想！”
闻言，企业走到柳瀚身边的椅子坐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能和提督说会话就足以让她愉悦。
咳！咳！
清清嗓子，企业开始讲一些自己的经历。
在企业的呢喃细语中，柳瀚看到了一副波澜壮阔的画面。
他似乎第一次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特别是听到企业的舰装百分之八十受损时，柳瀚的心都悬在半空。
“那次的敌人特别凶猛，但好在最后还是我们取得了胜利。”摸着手指上的钻戒，企业的情绪逐渐平稳。
正是那次战斗，自己获得了这枚戒指。
记得那次的敌人异常强大，镇守府损失惨重。
其中最吃紧的一项资源是快修。
甚至到了最后，只有大破的主力舰大姐姐才能使用快修，驱逐小家伙们只有老老实实地泡澡。
这种情况下，企业所属的编队再次击败深海旗舰的护卫队，使得伙伴们能直面深海旗舰。
这次，企业的好运走到头了。
在和护卫队战斗的过程中，企业被敌人疯狂集火，哪怕有着全港区数一数二的幸运，她也被击成大破状态。
大破进击对舰娘来说是一件危险的事。
因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沉没。
打，企业面临沉没的风险。
不打，大家只能退回去从头再来。
可是从头再来的话，镇守府已经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撑大家出击，深海也会成功撤退。
在没有损管的情况下，企业毅然决然地踏上通往深海旗舰的道路。
好在这次幸运女神眷顾了企业。
和深海旗舰的战斗有惊无险，大家最终还是击败了这次的敌人。
听着企业的述说，柳瀚被吓出一身冷汗。
那次的活动他印象深刻，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在没有损管的情况下大破进击，差点就达成粪提的称号。
“我…我对不起你！”握住企业的手，柳瀚无地自容。
自己只是在手机屏幕上点几下，舰娘们却要出生入死，甚至面临沉没的风险。
歪了歪头，企业诧异地看着柳瀚。
她不明白提督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
“提督别担心，我很强大！”虽然不明白，企业还是反手握住柳瀚的手。
因为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