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承珞:“……”
撇撇嘴,端木承珞叹了口气:“纳兰夫子心有所属了,他的第二春已经来了。”
泡芙:“……”
“噗……”忍不住的喷出来,泡芙这才连忙注意形象的看了四周一眼,小声道:“珞儿你才十岁,瞎说什么呢?”
“这是纳兰夫子自己说的,他说他的第二春来了。”端木承珞扁扁嘴,再次的解释:“真的,我没骗你啊!不信你问夫子去。”
泡芙:“……”
第二春?在哪里?小爹爹很少接触女性吧?他看上了谁?
“安然哥也能作证的!”端木承珞直接把问题抛给了仇安然。
仇安然擦剑的手一顿,这才抬起头看向泡芙和墨问天,轻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端木承珞:“……”
仇安然才不会说,小爹爹看上的人就是赫连弈呢!
端木承珞见仇安然不说,他年纪比较小自然而然就喜欢多说话,这才连忙开口道:“真的,纳兰夫子喜欢女版的二姐夫,呃,我说的就是赫连少爷,他男扮女装了一次,夫子一见钟情,结果这都大半年了还念念不忘,二姐夫和二姐都只能骗夫子说那女子出去办事了,去了漠北国,要很久才能回来……夫子痴心不改,还在苦苦的等着……”
泡芙:“……”
墨问天:“……”
轻咳一声,墨问天抿唇。
见墨问天这样,端木承珞以为墨问天不信,这才连忙继续道:“大姐夫,你真的不知道,纳兰夫子对女版的二姐夫是情有独钟,经常说世界上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带着那种独有的韵味,这事儿安然哥哥也知道啊?安然哥哥你为什么说不知道?”
仇安然:“……”
“我确实不知道。”仇安然再次的否认,继续的擦剑……
“咳咳。”泡芙也轻咳一声还煞有其事的看着端木承珞道:“珞儿,这事儿肯定不是真的,你弄错了,好了,不要说小爹爹的事情了,二爹爹为什么没有回来啊?”
听见自己说弄错了,端木承珞更加的不承认了,毕竟是小孩子,年少气盛的他不喜欢被人家否认,这才连忙发誓:“真的,二姐夫就是那司黎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就夫子还被隐瞒在其中,我没有弄错啊!大姐,你眼睛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泡芙:“……”
垂下头,泡芙似乎感觉到了深深的幽怨,而后她握紧墨问天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墨问天这才摸着泡芙的手凉凉的,道:“好了,你大姐她肯定是不舒服了,我带她去休息……”
端木承珞:“……”
“珞儿,你,你刚才说的……”站在不远处的纳兰无缺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语气带着几分忧伤的问道。
端木承珞的身子一僵,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泡芙的眨眼,轻咳,墨问天的眼神还有示意,原来纳兰无缺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这下死定了!
端木承珞半晌这才看着泡芙小声道:“大姐,我,我上个茅房,我肚子不舒……”
还没等跑,端木承珞的肩膀就被纳兰无缺抓住,而后纳兰无缺声音微微颤抖的看着端木承珞:“珞儿,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端木承珞:“……”
嘴角一抽,他看着纳兰无缺故意眨着眼睛无辜道:“夫、夫子,什么、什么话?我,我不知道啊?我说什么了啊?”
纳兰无缺似乎很是较真儿,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端木承珞:“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就让你把《道子》抄写一万遍。”
端木承珞:“……”
身子莫名的一抖,那道子就是抄写一遍都需要三天,要是抄写一万遍……
啊啊啊!惨了!抄写一万遍的话他要抄到老啊?
“纳兰夫、夫子,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我都是说着玩的,真的……”端木承珞讪讪一笑,这才看向泡芙和墨问天,带着求救的眼神。
可是眼下谁还能说什么?对于泡芙和墨问天压根就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人来说,她们更是无法开口。
似乎知道端木承珞向二人求救,纳兰无缺这才开口道:“泡芙,问天,你们爹娘在前院已经准备好了午膳,去吃吧!另外,安然也过去,我需要单独的跟珞儿谈谈……”
泡芙:“……”
墨问天:“……”
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再看见端木承珞送来的求救的目光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仇安然站起身看着二人道:“大姐,姐夫,走吧。”
仇安然知道,什么事情总会水落石出,这件事早晚纳兰夫子会知道的,珞儿这会说出来也只是一个让他知道的途径而已,再说纳兰夫子很疼爱珞儿,不会伤害他,那么就让他们二人静一下吧。
泡芙点了点头,三人便向着前院而去,然后只留下纳兰无缺和端木承珞二人在原地。
端木承珞的脖子越缩越短,垂着头不敢看纳兰夫子,最后见人走光了,心中也越来越悲凉:“夫子,我……我不该乱说,刚才我……对不起,夫子……”
“你告诉夫子实情……”纳兰无缺似乎感觉到了哪里的不对劲,因为刚才端木承珞说的他也几乎听见,可是他却不敢乱想,只想让端木承珞来告诉自己……
端木承珞垂着头,这才小声道:“我,我……”
“珞儿,夫子对你如何?你真的这么忍心的欺骗夫子吗?”纳兰无缺的话让端木承珞瞬间心中一紧,小小年纪的他本来就不善于撒谎,这才咬咬牙,开口道:“夫子,事情是这样的……那日……”
说完了赫连弈为何男扮女装,纳兰无缺如何的误会,最后几人如何的不敢和他说之后,纳兰无缺瞬间就蔫了……
松开端木承珞,纳兰无缺挥了挥手:“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纳兰无缺觉得自己的这张老脸已经丢光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是知道,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还有心底那种隐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