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理解你！”
陈明又给了短发一瓶啤酒，两人就这样一口干下肚了。一旁的大小眼也说：“够意思！，真男人，我也来！”说完大小眼也把他手里的啤酒一口气吞了。
喝的爽快，大小眼和短发这时候有点飘飘的感觉了。陈明知道时候来了，便给短发提建议：“兄弟，既然你的秃头是熬夜造成的，那么以后就别再熬夜了。”
大小眼摇头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可能不熬夜的。”
“那兄弟们是做什么的？”
短发摇了摇头：“哎，我一开始就不该进入这一行。”
大小眼拍了拍短发的背，说：“兄弟我觉得你这个人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所以我也不怕说出来让你笑话，我们是记者。”
“记者？”
陈明当然知道他们是记者，但他还是要装着很惊讶的样子。
“你们是记者的话，那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啊，我怎么会笑话兄弟呢！”
“记者没错，但不是电视新闻里的你见到的那种记者，——我们其实是狗仔队，也就是小作坊搞八卦的。”
“哦，原来是这样。”
陈明表示理解。
“那我在这里遇见你们，是不是你们现在就在蹲什么名人呢？”陈明开始问了，“我听说这个魔都医院里住着一个很厉害的人，你们不会是冲着他去的吗？”
“林氏集团的女婿，听这个身份就知道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大小眼说，“不过上头并不是让我们去挖他的上什么八卦。”
“不挖八卦？那你们是来干嘛的？”
“好像上头只是让我们看住那家伙，让那个家伙走不出医院。”
走不出医院？那这就是进行人身限制，而不是什么找到陈明的黑料来对付他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限制陈明的行动呢？
“这是堵住他不让他出来？”陈明问，“那这是为什么啊？”
“这谁知道呢？”
大小眼说着，把已经喝醉的，趴在他身上的短发靠到桌子上。
“上面就是这么交代的，我们这些最底层的记者，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而且我们也对这些事情不关心。谁能给钱，我们就替他做什么，你不要以为什么狗仔记者是为了什么社会正义来揭露一些明星名人背地里干的坏事，那纯粹是价钱没有谈拢而已——”
大小眼喝的有些醉，什么话都漏了出来。年轻人吓一跳，赶紧打住大小眼说：“你好像喝的有点醉了，别再说了。”
“我没醉……我没醉！”
大小眼拉住陈明的手：“兄弟啊，你是不知道这一行有多辛苦，天天像做贼一样得跟在他妈的屁股后面转悠。现在倒好一点，以前如果被发现了，估计连命都没了。咱们这身份本来赚的就不多，还要面临生命危险，而且还要他妈的被人骂！关键是，你拼死拼活，累死累活的拿到一点八卦，结果老板收了点钱，什么也发不出去，也就没有稿费，等于白干。”
要不是年轻人和大小眼关系好，大小眼这说的话，他一旦告诉上头，大小眼的工作就泡汤了。而且他们老板在魔都有很大的影响力的，要是大小眼得罪他，估计整个魔都记者界都不会再用他了。
“少说两句吧！”
年轻人从大小眼手里抢过剩下半瓶的啤酒。大小眼还想继续喝，但是手已经没有力气。
陈明本来以为这个年轻人年纪还小，应该也是最近才加入狗仔队的，但是看他的神情和语气，陈明突然觉得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是个小白，反而给人一种老练的感觉。
于是陈明对年轻人说：“看你这个年纪，是刚毕业的吧？”
“对，我是刚毕业的。”
“不是我鄙视狗仔队这份职业，你应该能找到比这个更好的工作的。”陈明说。
年轻人笑了笑：“是啊，我确实是能找到比这个还要轻松的工作。而且，我还是名校毕业的。”
“名校毕业的？那不是很多企业都抢着要的人才？”
“你说的没错，像我这样有高学历的人确实在哪个公司都能吃得香。但是我自己不是这么想的。我喜欢狗仔这份工作。”
“你肯定会很奇怪，居然会有人喜欢这种。”
陈明确实很惊诧。不过世界人多了去了，什么样爱好的人都有。
“不过我并不喜欢狗仔记者搞别人八卦的事情，而是我很喜欢搞别人八卦消息的时候的过程，怎么用语言信任呢，对不起，我的语文水平不好，就这么说吧，我喜欢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你是说潜伏，侦探？”
“对，没错！潜伏，潜伏者，这个名字好。”小年轻说。
这家伙居然喜欢玩潜伏！
“你会觉得我疯了吗？”小年轻又说，“这种事情说出来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的事？陈明在南非的就是这个。
“我觉得你很厉害！这可是门技术活。”
“是吗？”年轻人开始感觉到很高兴，居然有人能认同他的想法，不过很快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陈明问。
“可惜这个地方没有其他的工作能让我体验到这种感觉，所以我只好当一个狗仔了。”
华夏这种地方已经是太平盛世，潜伏和间谍最多的应该是商业。不像南非，只是单纯上街，都有可能随时落命，各种纷杂的组织派出的间谍和情报分子是数不胜数。
“那你完全可以进入商业，然后当一名轻抚着，这不一样能体验你说的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何必要做狗仔呢？”陈明说。
“这个我其实考虑过，也有公司录取我，但是我不习惯每天像个机器一样的上班下班，然后晚上还要花额外的事情去收集情报。这样本末倒置让我很烦。”
“所以你想做一个纯粹潜伏者。”
“那当然了，谁不愿意能靠着自己的兴趣赚钱呢？”
“那我正好有件事情可以拜托你，如果你能办到，我就付钱给你。你愿意干吗？”
小年轻眼睛亮了亮：“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