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你之前满腹肥肠的样子,”慕容崇昊冷哼,挑剔的上下打量她:“若是现在这幅样子,本王勉强可以接受。”
“别!千万别勉强!在下早已决定和王爷划清界限,宁缺毋滥。”易水窈举手打了个大大的叉。
慕容崇昊喝茶的手势一顿,宁缺毋滥?这女人……“你顶着卫王妃的身份还想怎么‘滥’?”
“你怎么‘滥’我就怎么‘滥’咯~”易水窈哼哼,眼看着某人脸色发黑,话锋一转:“当然是骗你的~”
慕容崇昊竖起眉头正想警告她若敢红杏出墙他便#¥%……
“我不会让我喜欢的人受这种委屈,背负情夫或者任何不公的身份。”易水窈直直的凝视他,一字一句:“我和他必须光明正大的、一心一意的、是彼此的唯一。”
慕容崇昊非常罕见的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怔愣的表情。他张嘴欲语,却被易水窈的食指点住唇瓣。
“不要说什么天真可笑之类的评词,”易水窈食指向上轻触他鼻尖,道:“相爱的人彼此间都有浓浓的独占欲,若不是爱的不够深,是不可能愿意与他人分享伴侣的。”
彼此的唯一?这对慕容崇昊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词,他不由失笑:“人心易变,何来唯一?你这是奢望!”
想起她刚才的表情和话语,他心里就一阵不爽快,总想要做些什么!
“我知道,”易水窈当然清楚,在要求夫妻彼此忠诚的现代都有那么多出轨事件,更何况是没有约束的古代?“但是你想过没有,在你堂而皇之拥有其他女人之后,你原来的爱人会怎么样?你在消磨她的爱和骄傲,接着爱消失了,或者就成了心头的执念,那是恨。”
“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美丽的诱惑,正是这种诱惑,让很多人勇敢起来,他们愿意付出、愿意相信。”
慕容崇昊沉默,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抑或什么都没想,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直到桑月领着宫女来敲门,说该传午膳了,宫里头都是统一用餐时间,过了这个点没有皇帝旨意御膳房一概不理会。
虽然不怎么饿,但还是命宫女们传膳食,省得过点了麻烦。各宫主子都有小厨房,永庆宫作为临时落脚点可没有这些。
餐桌上,易水窈专心致志的吃东西,恨不能一头扎进盘子里,死种马千方百计阻止她吃点心,必须趁现在多吃点!
慕容崇昊在一旁横竖挑着筷子,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就如同餐桌上的菜,不同菜色各有滋味,怎能偏一而食?那样岂不单调乏味?
但不可否认,他对易水窈的话还是很有感触的,特别是她当时的神情,那样认真,那样深情。嫉妒?!这不可能,他只是有些在意!
“方才我说了我的爱情观,你是怎么想的呢?”易水窈终于舍得把埋在碗里的脸抬起来了,宫里头的厨师就是非同凡响,虽然王府里也算锦衣玉食,但逼格就是不一样。
慕容崇昊头也不抬的回绝了:“死心吧。”他是不会放她自由的!
啥?易水窈探出身子:“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慕容崇昊老神在在,他不会告诉她自己的决定,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乐意!
“你有没有想过安美人啊?”她说了那么多这人就没有点愧疚心理?越想越不爽,易水窈挑起筷子就朝他碗里扔了个鸡屁股。
“……易!水!窈!”慕容崇昊盯着自己碗里的鸡屁股眉头抽搐,只要碰上这猪他就忍不住毛躁得暴跳如雷!
两人又开启斗嘴模式吵吵闹闹,直到要午休了才暂时息战。易水窈非常认真的把薄被拢起来,在床的中间直线摆放充当‘三八线’,两人一人一边,公平公正!
慕容崇昊默默盯着被分成两半的大床,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女人越来越放纵了呢?不仅当初强硬的态度不复存在,现在还反被她‘欺压’。
“你这是什么表情?”易水窈忙活完三八线转身就看到他这冷眼旁观的欠揍样,叉腰道:“之前你害老子大病一场别以为我忘了!”
没让他体会一下睡地板加捆绑的滋味就已经是她宽容大度了,还敢不满?那时候天气比这会儿寒凉而且还下雨!
慕容崇昊也不还嘴,慢悠悠脱下自己外袍,着中衣躺床上。自从被她揍了一拳,这女人就不断刷新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已经快要习惯了?
易水窈看他识相,也懒得计较,打打呵欠,脱了外衣睡在另一半。
永庆殿虽然只是皇宫里的‘客房’之一,但是家具摆设也是豪华大气,雕花木床也非常大,即使放了三八线各睡各的也不嫌拥挤。易水窈有赖床的习惯,当天若是起早了就必定要午睡,所以躺下没多久,便呼呼的会周公去了。
慕容崇昊本来还很不习惯,他从来都是自己入睡的,即使宠幸哪个女子也从不过夜。这也是为什么初一十五他和易水窈同,硬寝把人赶到地上去的原因,也不全然因为嫌弃。
这会儿他还没说服自己适应呢,旁边这女人就睡着了?
微微探起身,看易水窈呼吸绵长安然入睡,慕容崇昊心里就跟猫抓似得,总想做些什么。于是一手扯开横在两人中间的薄被,夏日炎热要什么被子,扔掉!
看她长长的眼睫覆于眼睑之上,即使是闭着也非常优美,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启,里头的白色贝齿若隐若现,白皙的脸蛋有点红扑扑的,明显睡得正香!
“果然是猪!”慕容崇昊伸出罪恶的爪子戳戳她的粉颊,越戳越上瘾,忍不住又去弄她鼻子,这里碰碰那里捏捏,等到他差点咬上易水窈的红唇时,理智回笼。
——近在咫尺——
他在干嘛?凑这肥猪这么近!被什么给蛊惑了?慕容崇昊对自己的行为非常不满,肯定是因为这女人嘴巴看着比较欠咬!
易水窈这一觉酣畅到太阳西移,从三狐州到尚阳京半个月路程,虽说一路精神饱满但身体还是会疲累的,经过这一下午的充分休息,相信又能满血复活了。
桑月和挽月也在偏殿休息过了,不过起的比较早些,此时已协同宫女准备好餐点和浴桶。
“王爷,王妃,先用些点心垫垫胃,”挽月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道:“方才虞总管来通知说宫宴酉时开始,太后还命人送了两套衣服。”
慕容崇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斜眼看易水窈刚睡醒呆呆的样子,爪子又蠢蠢欲动了。
易水窈有点睡懵了,看到卖相可人的糕点,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毫无意外半路被截胡了。
“你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猪啊!”慕容崇昊拿走她手上的东西,再夺过桑月拧干的帕子,动作粗鲁的蒙她脸上,“本王就亲自动手,帮你擦擦这小猪脸。”
“唔唔……”易水窈措手不及,瞬间清醒了,某人的大掌完全罩住了她脸蛋!
“王爷……”桑月看着被抢走的帕子在王妃脸上扑棱,不由无奈的与挽月对视。每每碰上王妃,王爷也变幼稚了。
易水窈挣扎良久,可怜的五官终于得以自由呼吸新鲜空气。“死种马你想作甚!”这是赤果果的谋杀!简直气死她了!
慕容崇昊扬手一丢,帕子咻的回到了远处的水盆里,指了指桑月挽月道:“给王妃沐浴更衣,不准吃点心。”
可是……桑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宫宴不用想肯定是吃不饱的,不会饿着王妃吧?
慕容崇昊踌躇一阵,大发慈悲道:“那便给她先吃水果。”
“不行!你们不准听他的!”易水窈暴跳如雷,一转头看挽月端出太后赐予的衣服收拾,红艳艳的非常喜庆!“卧槽我要穿这个?”
“太后赏赐的必须要穿,”桑月上来安抚道:“王妃,宫宴上也有东西吃的……”
易水窈气呼呼:“你们不准听他吩咐做事。”
“是是是,”桑月牵着她到偏殿,那里早已备好浴桶热水,“王妃先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