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顾这回没再逃避,也没刻意吊着她,“你的如意郎君不仅想照顾你,而且还想只陪你一个人。”
“好。”夭夭不争气的眼泪流下来,声音难抑激动,“你只能与我一个说这样的话,不能再看其他女子了。”
“没你好看的,我都不看。”他同她额头相抵,嘴角勾勒一抹笑,“我发现这世间女子,都不及你好看。”
夭夭总算是被他逗笑了,周顾将她的马放走,她急着要去追,被他拉回来,她恼怒的瞪他一眼。
“我的马没了,那要怎么回去?”
周顾眉头一挑,就是不想她回南疆,所以才故意放走她的马。
“你的如意郎君,抱你回去。”他说完拥着她翻身上马,两人同骑一匹马,她娇小的身材窝在他怀里。
他捏着她的胳膊细腿,又开始不着调的嫌弃:“怎么这般瘦?轻的跟竹竿儿似的,我都怕把你手掰断了。”
“我觉得挺好的。”她不情愿的嘀咕一声,刚才还把话说的那么动情,这才一炷香片刻,他又打回原形了。
周顾下巴抵在她颈间,马幽幽缓慢走着,他抱她的动作紧了些:“好在哪里?我听说身子瘦弱的人不好生养,不过你将来跟了我,我可以把你喂胖些。”
夭夭一瞬间红了脸颊,想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偏偏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给我生个孩子吧,要你这么好看的,如果我不满意,就多生几个。”
“你抱紧我一些,别从马上摔下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正经,像是真为她好。
夭夭只是圈着他的腰,隔着衣裳感受他身上的温度,这个她从第一眼喜欢的男人,终于喜欢她了。
回到王府,两人下马时,陆元白也准备送池盈初回去,他撇了眼周顾,嘴里嘲讽道:“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现在能放心吧?”
“嗯。”池盈初对上夭夭的视线,她腼腆的低下了头。
“我送你回去。”
陆元白擦肩而过时,周顾不以为意的冷呵:“就在东街另一头,多走几步就到了,有什么好送的。”
“……”陆元白幽冷看他一眼。
“我们进去矫情一会儿。”周顾拉着夭夭走进王府,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府上,以往陆元白不在意,但成婚之后,他再住这里就不太合适。
所以陆元白送走池盈初,主动和周顾提起了这个事。
周顾瞪大了眼:“你该不会不高兴我今天的话,才想赶人的吧?那我以后不说了行不行?”
“确实有一部分这个原因。”陆元白抿了抿唇,没有隐瞒。
“……”这大半夜的,他上哪儿重新找个住处?总不能住客栈,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那还有夭夭呢。
“不搬。”
“那我就将你们的东西通通丢出去。”陆元白口气淡淡,脸色冷漠,不像是和他开玩笑。
周顾气笑了,忍不住骂道:“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陆元白依旧颔首:“多谢夸奖。”
“另外无理取闹的人是你。”
夭夭打开门,好奇的探出头:“你们为在说什么呀?”
陆元白还没说话,周顾抢在他前面开口:“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乖乖回去睡着。”
男人可以没面子,但不能在自己女人眼前没了面子,这是周顾最不能忍的事情。
“噢。”她甜滋滋的点头。
以为是两人在商量大楚的事,就没多在意。
陆元白没在这话题继续下去:“你们之间如何,我不感兴趣,但你不能打扰我与她之间的相处。”
周顾顿时了然,原来他急着赶人,是为了那个女人腾位置。
“再宽限几天,我想想法子。”
后半夜,周顾在为宅子的事发愁,这么多年他无甚积蓄,还从哪里置办个宅子?可不能委屈他家公主。
第二日,陆元白拿着准备好的铺子地契去找了池盈初,足足有十几张,统共是两处宅院,十一间铺子。
“这些是本王给周顾准备的大婚贺礼。”陆元白开门见山的道。
池盈初觉得好笑,将一张张地契摊开:“那你给我看做什么?还要我交给他吗?”
陆元白点头,一本正经的提醒:“你可以问他,我们大婚送什么贺礼。”
她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有意思,当即答应下来。
“王爷对他出手那么大方,那能给我几间铺子?”她语气调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元白单相思周顾呢。
陆元白将她的手放到自己心上,眸光缱绻:“这里都是你的。”
“那我收下了。”池盈初一愣,她脸上发红,现在他是找到机会就一个劲撩她,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
她想要收回手,男人一把按住,勾起她的下巴轻笑着问:“你的回礼呢?”
“没准备好……”
“我找到了。”男人的唇贴上来。
池盈初将铺子地契交给周顾,陆元白也在旁边看着,他下意识看了眼陆元白,正想要推脱。
“反正是他给你的,别说你不要,那多吃亏。”
“他怎么可能……”周顾明显不信。
可他一接过地契,顿时就认出来,这些全是陆元白名下的地产,然后就没了话说。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陆元白对此好似没放在心上,牵起她的手,冷冰冰道:“这些都是你该得的,你现在得想清楚,我们大婚之日,你要送些什么?”
“把我送给你,要吗?”周顾突然冒出来一句。
陆元白浑身一阵恶寒,冷笑一声:“当着夭夭的面,就不叫她看见你鼻青脸肿的样子了。”
周顾见他牵着池盈初离开,也想跟夭夭过这样的日子,一手搭上她的肩:“改天我们去看看新宅子。”
“嗯,好。”夭夭回答的随意,总有些心神不宁。
傍晚之际,她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将对方扶起来之后,对方开口说的竟是南疆话。
“真是好久没见公主了,还记得南疆王的嘱托吗?”
夭夭吓得脸色发白,将她留在院子里,周顾来找她时,被她用身体不适打发走。
“当真没事?要不请个大夫?”周顾还站在外面。
“我休息便好。”夭夭声音参杂着一丝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