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然不是。”周顾赶紧摇摇头摆手,他可没有这个意思,又怕被陆元白误会,赶紧解释但越说越乱。
“你们俩好的太突然了,我有些没想到……”
陆元白凉飕飕的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牵动嘴角:“那我们下次好之前,是不是还要通知你一声儿?”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明明就是她……”他手指着池盈初,陆元白瞧着这一幕更不乐意了。
“她怎样?你要说她有什么不好,不妨直说。”陆元白话虽是这么说的,可他那副脸上分明也写着,要是敢说半个字她不好的话,就砍了谁的脑袋。
周顾哪里敢当着他的面说,僵硬的摇了摇头笑道:“她很好,和王爷也很般配。”
他刻意去看陆元白的脸色,发现果真有一丝缓和,心里暗暗骂这个重色轻友的男人。
自己再待下去,说什么都是错的,与其给他挑错的机会,倒不如自己主动提出来。
“王爷,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嗯。”陆元白应声,他当即转身离开,池盈初却在此时喊住他,说出的话别喊深意。
“慢着,我方才瞧着周大人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这样就走了?”
周顾不得已停下脚步,转过身睨向她,同样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我哪里有话说,没有的事。”
池盈初想到他对徐锦的那副态度,不由得笑出声:“有没有该是你心里清楚,别人不知道的。”
“我们进去,不管她。”
陆元白抱她的动作紧了些,手上逐渐不安分,她也察觉到了,后背微微僵硬,靠在他怀里不敢动。
她没应声,被他牵着走进去。
他手心是凉的,还不如她手里温热,牵他的时候像手里握了块冰,她不禁道:“手这样凉,也不知添衣衫吗?”
一抬头对上男人炽热的视线,如她那日被下药一般,可这里是没人敢给他下药的,她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能猜到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我是叫你初初,还是妙妙?”他滚烫的身子抵着她,不老实的手还搭在她身上,眼神迷离。
池盈初心里咯噔下,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心慌的厉害:“随便怎么叫,王爷高兴就好。”
“嗯,不管你叫什么,我都认定你是我的人。”陆元白重重的应了声,似乎想同她亲热,“这是我的屋子,没人敢进来,我们……”
她奋力将他推开,赶紧打断他的话:“所以我们可以谈正事了,你清醒点,女色误人。”
她劝他的时候,像个小尼姑似的,陆元白看的发笑,一把握住她的指尖:“没给你解那玩意儿之前,本王算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吧?”
池盈初不知他怎么又说到这个话题上,仔细想想从自己进王府后,他好像就没近过女色,不是逢场作戏就是谋划算计。
要是她不知道他接下来的意图,那还没什么好慌的,可他那眼神就不正经……
她摸到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笑嘻嘻的将它拿出来:“我才从徐锦那里出来,还没洗手呢。”
男人闻言果然拧起了眉头,沉下脸色不满道:“快去净手,最好把衣裳也换了。”
“本王可不想自己女人身上沾着其他男人的味道。”
池盈初想起徐锦确实膈应,净过手之后看到陆元白也要洗:“本王和你一起洗。”
他这副态度,像是把徐锦当瘟疫似的。
实际上她也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刚想说换衣裳就不必了,她一抬头就被他按到墙上,抵死缠绵。
池盈初被他亲了好一会儿,不仅身上沾着他的味道,嘴唇都被他啃肿了,她想擦嘴却被他狠狠瞪着。
她理直气壮的瞪回去,擦嘴的动作变成了轻按嘴角:“王爷你怎的这么黏人?”
陆元白怔了怔,在她颈间深吸了口气,然后笑着将她放开:“本王多年来孑然一身惯了,如今接受了你的存在,就像把你当做身边人。”
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可以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也可以爱她胜过自己的命,但他最不能接受的,是背叛,是欺骗。
他想了许久,终是不敢问她。
怕她骗自己,怕所听到的不是想要的那个答案,也怕她离自己而去。
池盈初一时找不出话来接,又觉得以他家人的名自称不合适,便道:“当下情形要紧,王爷要看清局势。”
陆元白收敛了笑意,恢复成一贯清冷的神色,与她谈起公事时不苟言笑,冰冷疏离而不易接近。
“徐锦虽然答应了你,但未必全然信了你的话,你对他还是要有防备。”
她点了点头,与他想法是一样的:“我明白,所以我没全信他的话,犯过一次错,不可能再犯。”
“我明日假意送他离开,引出剩下在徐州的眼线,王爷你不出面会奇怪,所以你当他面对付我的时候,不要手下留情,我不怪你。”
“本王对你出不了手,你这不是成心为难本王吗?”陆元白轻笑一声,将桌上的棋局全部推翻。
“我和你说正经的!”
“本王也是。”陆元白脸色浮现一丝凝重,看似漫不经心,“先前有人假扮过你,你别忘了。”
之前周顾假扮过她,她自然没有忘记,可当时被方郁岑识了出来,难保这回是否能瞒过徐锦。
“可……”
“徐锦不如方郁岑那般了解你,即便是被他认出来,本王还有另一个法子,总之他跑不了就是。”
她皱着脸色应了声,陆元白眸光一挑:“你不信本王?”
“本王做事向来万无一失。”
“周顾他能同意吗?”她犹豫的是这个,刚才她还故意气他呢,他怎么可能还会答应?
陆元白冷笑一声:“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池盈初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想到他和周顾的关系,之前他总说周顾是可用之人。
可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从未告诉过她,甚至她还想过,两人会不会好男风,所以形影不离。
后来周顾得知此事,果然如池盈初所想那般,来找陆元白闹了一场,但好像成效并不大。
“上次你已经强迫我扮过一次了,怎么这次还要我去,她又不是不能去,徐锦打不过她的!”
“本王不想让他们接触。”最好面都不见。
“事不过三,你知道你……”
“这不是还没到第三次吗?”
周顾最后还是答应下来,离开前瞪了池盈初一眼,她全程忍着笑,可一遇上他的眼神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