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给他下药(1 / 1)

丫鬟吓得跪下来求饶,赵离鹊抬起来的手没落下去,远远看到一道人影走过来,是府上没什么存在感的三姨娘柳氏,平日里鲜少会露面。

这是她自己陪嫁带进来的人,就算要教训,也要关起门来教训,否则就叫外人看了笑话。

“念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此次就不与你计较了,这两日别在我眼前出现,免得我见你就气!”她不满的收回手,丫鬟怯怯的退下。

“姐姐怎的来我这里了,王爷没有去你那里么?”赵离鹊撇了撇嘴,装作恍然大悟的点头,“也是了,王爷陪着新进府的通房,根本顾不上我们。”

柳氏哑然笑道:“妹妹还不了解我吗?不管有她没她,王爷对我都如从前那样,我比不得你们会讨王爷欢心。”

“算你有些自知之明。”赵离鹊看了她两眼,始终一副自视甚高的态度,“姐姐没事就回吧,我要用膳了。”

“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王爷上次要的书法已经写好了,你转告王爷让他虽时来取。”

“知道了,知道了。”赵离鹊敷衍的答应,实际上根本不想告诉王爷,现在她连王爷一面都难见,那不是白白将王爷往她那里推么!

真当她脑子不好使?

柳氏从院子里离开,看到正是方才被赵离鹊赶出来的丫鬟,手臂上有些青紫痕迹,她一时心软叹息:“赵氏对你不好吗?”

丫鬟压抑着哭声,忙放下手臂遮掩痕迹,眼神一遇上就闪躲:“姨娘待我很好……”

柳氏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也没和她多说:“今晚来我这里,我给你一些伤药。”

丫鬟不敢答应,只能看着她离开。

池盈初倒头一睡就到了晚上,陆元白晚膳没传她过去,她吃完有些心满意足,碰见一个褐色衣裳的嬷嬷要送羹汤去青竹苑。

陆元白不像是真虚弱,那他喝的汤是要补什么?

“这是给王爷送的?鹿茸还是虎鞭?”

嬷嬷是王府的老人,见她问的奇怪,就没随便接话。

池盈初主动从她手里接过羹汤:“正巧我也要去见王爷,不如就让我带去。

她走到没人的地方,将一手收进袖中扎破药袋,指甲里沾着些药粉,轻轻按在碗沿一侧,即便是陆元白心疑要她试喝,她就用没沾药的另一侧。

“你站住!”听见身后一声喝,她回过身看到一位妾室走来,旁边跟着去请过陆元白用膳的丫鬟。

那这便是五姨娘赵离鹊了。

“怎么了?”池盈初笑盈盈的看她,赵离鹊冷笑下端过她手里的碗。

“妹妹陪王爷的这几日想必也累了,不妨回去歇着,羹汤让我送进去就好。”

池盈初眼看着自己要来的被她截了胡,脸色没有恼怒:“你真的要吗?”

“你看我像是和你开玩笑么?”赵离鹊轻嗤转身,扭捏姿态走进青竹苑。

池盈初伸了个懒腰往回走,既然没她什么事,那她就没必要上赶着凑上前

反正有佳人作陪,看来陆元白今晚是不会寂寞了。

门外响起叩门声,陆元白以为是池盈初,但抬眼看到的却是赵离鹊。

“你怎么来了?”

赵离鹊听见他这样问,顿时有些不高兴:“王爷不想见到我么?”

“不是。”

她将羹汤放到他面前案桌上,目光期待的看着他:“这是我让人炖的,王爷喝了补补身子。”

“嗯。”陆元白点了点头,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这要是不喝,待会儿可就凉了。”

他没办法只好端起来,手指碰到碗沿的药粉,闻到味道不对,眯起幽暗的眸子:“这是你炖的?”

“对!”赵离鹊邀功心切。

他将碗转到没有药粉的一侧,只喝了口然后摇头:“味道不怎么样。”

她听到这样的答案觉得失望,想着便把池盈初推出来:“其实也不是我炖的,是楚亦妙亲手做的,但她突然有事,才让我代为送来。”

陆元白一听,将碗里的羹汤喝的一点不剩,赵离鹊看的不明所以,他方才不是还说味道不好么?

“出去。”他拿手帕轻擦嘴角,一侧勾起浅浅的弧度。

赵离鹊没讨到好处就这样被赶出来,心情不好受的回去就没再出来。

当夜,陆元白中毒吐血的事惊动了众人,整个王府灯火通明,池盈初被嬷嬷带去,碰到太医从里面出来。

“七草枯是烈性最强的毒药,幸好发现的及时,好生调养即可,再晚等毒入肝脏便难救了。”

太医跟着侍卫离开,池盈初看到陆元白虚弱的躺在塌上,被褥沾着几处血迹来不及处理,他还在不断咳嗽。

“太医说毒是从傍晚送来的羹汤里查出来的……去把赵离鹊寻来。”

不过几分钟,赵离鹊就慌慌张张的来了,一脸慌张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王爷,我没做过。”

“不是你……那是谁?”

陆元白声音轻若蚊蝇,池盈初心里高兴,但面上不会表现出来,装作悲痛的抹眼泪。

“是她,肯定是她!”赵离鹊顺着陆元白视线尽头看到楚亦妙,尖锐的拔高声音,“是你给王爷下毒,还陷害到我身上,你怎么如此歹毒!”

她用力推搡着池盈初,池盈初手劲一个没控制住将她推倒在地,赵离鹊趴在陆元白塌前直哭。

“王爷你要替我做主啊……报官,报官将她抓进牢里!”

池盈初原本还想着应付,听到这话眼神直接亮了:“对,报官,让官府的人把我带走。”

然后不管是镇国公还是护国公插手,都比她就在这儿给死对头做通房强。

她这点小心思,陆元白岂会不明白?他唇瓣一勾,阴阴笑道:“休想,把她拖进地牢关着。”

当即有人要将池盈初拖下去,她觉得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陆元白还是意料之中的狡猾奸诈。

他手段那么残忍,谁知道他的地牢又会好到哪里去?

“王爷,其实羹汤不是我做的,是我从那位嬷嬷手里要的。”池盈初看到屋子门口的嬷嬷,激动的手指着她。

陆元白幽幽看了一眼,一说话就要咳嗽半天:“这里谁都可能下毒,唯独她不可能。”

池盈初急的说不出话,赵离鹊不可能,嬷嬷也不可能,那她给他下的也不是七草枯的毒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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