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个女人死了,他不用再管她们娘俩的那档子破事,他不知道多开心!
他身子半跪在地上,脸上满是血迹,单薄的衬衣上,是血肉模糊。
一双浑浊的双眼,王强微微抬头,带着求饶般的语气道:“安浔你放过我吧,我保证出去以后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安浔渐渐冷静下来,她沉沉的看着地上的男人,没有说一句话。
空气中,一时间都安静下来,那两名下属更是沉默不语,让自己隐形的不能再隐形。
突然,安浔注意到了刚刚王强的话里,不对劲的地方,一个女人?
有哪个女人知道她跟许纯的关系?知道王强跟许姨的关系不和睦?十九岁以前,她还是一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少女,十九岁以后,她的世界只有黑暗,没有再跟帝都的人接触过。
也是几个月前,她刚刚从美国回来,横生多出这么多事情,这个人,只可能是很熟悉她的人了......
安浔思忖了一会,一旁的沈席容察觉到一丝异样,轻声道:“安安,别怀疑,跟着你想的走。”
这句话,犹如定心丸一般,更加坚定了她内心的那个想法。
她拿出手机,翻找着相册,突然,定格在一张照片上,她将照片放置王强的面前,冷冷的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王强不知道安浔是什么意思,但迫于压力,他忍着疼痛的伤口,看着照片,点了点头:“这不是安心沫吗,我之前去许纯学校见过一面呢,这么清纯的美女,怎么可能不认识,但人家可认识我。”
安浔沉默了一会,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发现他似乎没有撒谎,她大拇指触碰着屏幕,不小心点到了右滑,就在这时,安浔刚准备拿回手机,突然,王强的声音响起:“这个人,就是这个人!”
过激的声音,让安浔不禁一愣,她下意识的拿回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可置信:“段子真?你没骗我?”
一旁的沈席容,也是眸光一闪,微微抬头,细碎的发丝有些许凌乱。
王强肯定的点头,他继续说道:“姑奶奶,我哪来的胆子骗你啊,错不了的,那天就是她约我在帝都酒吧的一条巷子见面的,当时有路灯,我看的一清二楚,她眼角的这个痣错不了!”
安浔听到王强肯定的话,微愣在原地,阴差阳错的发生的这种情况,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有猜过,会不会是安心沫安排的,毕竟认识王强跟许阿姨这一层关系的,她身边没几个人。
只是,段子真......安浔下意识的转过身,抬起头看向沈席容:“我该相信王强吗?”
她其实自己心里知道答案,只是介意沈席容和段子真之间的关系,她不知道该不该按照自己心里想的那样做。
沈席容眉头轻轻微皱,他没有想到安浔会考虑他的感受,内心顿时柔软不已:“不用在乎我的想法,除了你,其他人在我这里都不重要。”
安浔嘴角弯了弯,没再说话,她收起手中的长鞭,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气息奄奄的男人,踏着步子走出了密室。
王强一动不敢动,伏倒在地上,面前的这个穿西装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果说安浔给他的是一种让他恐惧的害怕,那么这个男人给他的害怕,是一种窒息的惧怕。
其中一个下属走上前,出声问:“少爷,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男人沉默着,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打量,过了半晌,他阴冷的声音响在整个密室,那是不同于刚刚温柔的声音,是让人打心底生出寒意的胆怯:“尼泊尔那批货,他跟着一起去。”
王强颤颤巍巍,不知道沈席容口中的那批货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他并没有准备为难他,难得的,他松了一口气,但由于失血过多,两眼一翻,人当场晕了过去。
沈席容整了整衣袖,沉着一张脸从王强身边走过,目光依旧冷漠,吩咐下属:“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