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心想,目前还不是对付吴王和楚王的最佳时机。+.
只要能拖上一阵日子,定然可做好赵王的工作,将赵王拖离吴王的阵营。
到时,情势将会*着淄川王、济南王和胶东王、胶西王作出抉择。
只要努把力,不难再将济南王和胶西王拉离吴王阵营。
如此一个往返,七王势力只剩三四大为削弱,朝廷力量大增,将对朝廷大为有利。
刘荣象突然想起一般诚心提醒道:“对了,吴王,到时你可别说出郎中令三个字来。
免得弄巧成拙,被父皇看出是本太子将此消息泄露于你,那就反而不美了。
还有,楚王的事情,吴王,本太子真的要拖到这事告个了才能开始。
这件事情,还请吴王和众位王爷多罩应着本太子!”
吴王笑嘻嘻地说:“那是自然,本王断然不会陷太子于尴尬之地的,且请太子放宽心!”
“吴王这般讲,反倒见外了不是?”刘荣开心地望着刘濞说道。
“太子,来喝酒,喝他个痛快!干!”吴王举盅敬酒,率先干了,将酒盅朝刘荣一倾。
“好!干!”刘荣跟着也喝干一盅。
“太子,那匈奴公主女儿家一个,皇宫那么多侍卫却奈何不得,她武功恁般厉害?”吴王刘濞疑惑地问。
刘荣一脸担忧地说:“是的呀,连荆杰都只能自保呢!
本王这不在为大婚典礼的安全担忧吗?
只怕她到我们的大婚典礼上来捣乱!”
事实上,这也是刘荣最为担心的一件事,也是急让刘俊入宫的用意所在。
突然,刘荣心中一动,暗自一笑。
“看来,只有刘俊将军的武功或可胜得了那阿莫瑶公主了。”吴王刘濞会意地点下头说。
“也不尽然。刘珓公主的武功,想来也不在阿莫瑶之下。
父皇遇袭的时候,若非刘珓公主在侧,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两个翼相的武功,似乎就在阿莫瑶之上。
当时,本太子遇袭,王琛恰巧回来,一声断喝就把阿莫瑶给惊走了。”刘荣实事实说。
“本王亲眼见过龙翼相武功之高,当朝或无人能及。
只是,那匈奴公主要是再来偷袭,龙全、王琛和珓珓公主也不见得刚好就在。
真要这样,那大汉朝就将被邻邦视为无能人了。”吴王刘濞带着担忧说。
“正因为这样,本王才倍感困扰,只好召刘俊将军入宫来护卫了。”刘荣又将话题绕到刘俊入宫担任郎中令的事情上来。
“如此,本王先行告退,即刻进宫面见皇上,好召刘俊将军入宫,谋划皇宫安全护卫事宜。”吴王刘濞边起身边说。
“这般甚好,本太子这里先谢过吴王了。”刘荣也跟着起身,朝吴王刘濞揖了一揖。
吴王匆匆还了一揖,边走边说:“太子勿要这般记挂,本王这先进宫去了。”
吴王走后,满桌菜肴尚未动筷,刘荣便让龙全王琛、华宁、翟启、叶军、雷义、扈文和韦洽一起来入席用餐。
刘荣挂心吴王去见刘启后,刘启极可能会来请自己去商议,吩咐他们进餐速度要快点。
刘荣在八人的护卫下刚刚回到太子宫,未央宫的侍卫宁刚便来到太子宫来请刘荣了。
见皇上果真来请太子,华宁暗想以自己跟随皇上这么多年的经历,对皇上的心思尚不及太子,如此一念,心中对刘荣更添一分敬佩。
刘荣带着龙全王琛和华宁、翟启,五人随着宁刚一同前往未央宫。
用过午膳,刘启正在未央宫询问太子和河间王,太子和国婿爷大婚典礼的准备情况。
得知吴王刘濞求见,刘启心知是刘荣说得吴王主动来荐刘俊入宫担任郎中令一职的,便即刻召见。
朝刘启行过大礼,吴王笑嘻嘻地朝太子深深一躬,说:“见过太子,见过河间王。”
河间王还以一揖,负手退立一旁。
太子微笑着颌首致意。
吴王刘濞转身面向刘启,双手一拱,说:“启禀皇上,臣刚得知皇宫屡遭匈奴公主侵扰,深为此事担心。
臣想,以光禄勋勾大人一人之身,兼顾皇城与皇宫安全之职,定会有无瑕分身之虞。
臣窃以为,若能以勾大人之能,专司皇宫安全,或许匈奴公主等刺客,就无法从容来去了。
可皇城安全需要勾大人亲力亲为,臣以为应另择能人专司皇宫安全一职。
为免众大臣闲语,本王擅作主张,进宫求见皇上。
恳请皇上委郎中令于刘俊将军,以确保皇宫安全,确保明日公主大婚典礼顺利。”
“难得吴王这般替朕*心着想。
如此看来,太子和吴王跟朕想到一块去了。
任用刘俊为郎中令,专卫皇宫安全,朕亦存有如此想法。
好,朕便准了吴王此请。
来人,立即召刘俊将军入宫。”
刘启毫不犹豫地应了吴王刘濞的请求。
吴王见刘启恩准了自己的请求,立即作揖说:“谢皇上恩准。臣这就告退。”
刘启心中一动,立即说:“吴王且留步。
二月初九日乃太子大婚与九位公主大婚合办典礼,朕就命你与刘俊将军共同担任负责大婚典礼安全的主事。
若出任何纰漏,朕唯你们两人是问!”
吴王绝没想到刘启会让自己与刘俊一起,共同负责太子公主们大婚典礼的安全护卫事宜。
但皇上既已开口,吴王刘濞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皇上如此信任有加,臣唯有肝脑涂地以报君恩!”吴王刘濞装作感激涕零地跪下说。
吴王刘濞借起身之机,目光似乎不着意地扫过太子刘荣,一缕浅浅的笑意涌现。
太子刘荣从容地面带微笑望着吴王刘濞,直到目送吴王走出大殿的背影消失了,这才回头朝刘启使个眼色。
刘启会意,懒懒地伸个懒腰,反手捶着后背,缓缓地直起腰来。
刘荣急忙抢近扶起刘启,边扶着刘启回寝室,边说:“父皇勤于国事,也该好好保养龙体。”
刘德到另一边扶起刘启的手臂。
刘启近来还真的感觉身体每况愈下,有种心力不济的感觉。
叹了口气,刘启轻轻摇了摇头,说:“父皇总感觉你们的先皇爷爷在叫父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