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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灵....一雷一冰....”
“天呐!两个稀灵!”
“这等怪才,留在次等,可真是可惜了!”
......
亲眼目睹了凌空硬接雷霆的一幕,外围的人群,早已乱做了一团,七嘴八舌地,纷纷议论了起来。
自凌空体表,他们看到了什么?
冰晶?
冰?
冰。
同雷系类似,冰系,亦是仙家罕有。
通常小仙,所修仙诀,不外乎金、木、水、火、土,谓之五行,然雷、冰两系,分属木、水旁支,却又脱得五行,自成一体。
而此类,天生异能者,不论先天,还是后天,统为仙灵称作——稀灵!
“糟!”暗道一声不妙,怀三刀大撤几步,一脸谨慎地,望向了缓步行来的凌空。
水行生木,冰系绝雷,这等亘古不变的自然真理,自叫怀三刀,生不出半分的脾气。
服吗?
服。
之前,怀三刀怀疑,这冥凌空,之所以敢同他“拼剑”,必是仗着些“本钱”。
曾经,他自认是“神控”,一类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而今,回过头来,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其所谓的“本钱”,倒真克的他死死的。
可真谓,一步错,步步错!
不过可惜,现在醒悟,却也晚了!
“怎么办...”
形势再转,怀三刀轻皱着眉,细细思索着对策,然左思右想了一番,却始终没个主意。
“要不...用那招?”
“不行!...以半仙修为,施展此招,太过勉强了,弄不好,还要....”
......
头一次,怀三刀,失去了固有的冷静,变得焦躁起来。
“骑虎难下?哈哈哈...怎么会?怎么会!!”
“我堂堂影卫,竟会被一个尸门的小子,给逼到此步?”
“真是奇耻大辱!!”
目色倏地圆睁,怀三刀登时暴怒道:“你去死吧!”
“唰!唰!”
眨眼间,怀三刀手形缭乱,便同时结出五六道印来。
抱着学习的心态,萧闯耐着性子,凝神盯望了片刻,只是,即便他看花了眼,望大了头,仍是毫无所得,看不出个所以。
然则,身周诸人,却是嗟声连连,久久未衰,却是不知何故,感慨陡然暴增。
当下,萧闯心中有惑,也是径直问道:“不就结个印嘛!有什么可稀罕的?!”
“稀罕?”像在看外星人般,卓然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不知‘手密’?”
“知道啊!不就是‘结手印’么?怎么看你们的样子,都很吃惊似的?”装模作样的,萧闯叠出个手印,向卓然示意道。
手密,即手印结契,简单说来,就是十指交叠,挽出各种形状,之后,再配上仙家口诀,便可修法自成,挥出相应威能。
如此,手密对外,算是贯连宇宙,对内,则通达人体,犹如天线般,可使人与自然,相互共鸣,乃至,形成某种回路,达至“天人合一”之境。
因此,凡仙家施诀,均少不得同手密搭配,以调取自然之外力,若非如此,便是空口念诀,毫无效用可言。
“你懂个屁!”听到这儿,卓然再难忍耐,竟是急声驳斥了起来,“单纯十指勾连,结作手印,算不得难事,只要手速够快,便可轻易达成,可若想配上口诀,引动自然能量,那便不是易事了!你小子不思上进,又怎能晓得,像他这般,同时勾连数印,施展多个仙诀,绝非常人,可轻易达成!万千半仙里,纵有一人,能达这等水准,就极为难得了!”
知晓了个中深意,萧闯不禁皱眉,这便替凌空担忧道:“如此说来,凌空便危险了?!”
“嘿!”淡定地瞄了他眼,卓然撇了撇嘴,十分随意地道,“呵呵,这怀三刀!厉害归厉害!但可惜,他碰上的,是咱们凌空!”
“什么意思?”一时未能理解其中深意,萧闯顿时不解道,“你的意思,凌空他又能赢?”
“臭小子!”敲了敲萧闯的后脑,卓然颇为无奈地道,“这不废话嘛!唉,不过,也是可惜,若非凌空,身怀冰系,今儿咱哥仨,非得栽了不可!好了!你看便是!到时,自然明白!”
凝神望去,斗阵之内,早已电闪雷鸣,风云大动。
像是压城之乌云,待降之天罚,恍惚间,斗阵似有了实体,时时流露出,某种亟待被摧的、深沉的压抑。
“咔嚓”
白光落下,雷声隆隆,与之相伴的,则是豆大的雨点,陆续砸落。
也不知,是打着何种算盘,这一刻,凌空明知,杂水助雷,却仍于阵内,召出了滂沱水行,并以雨水的姿态,驱赶着其内的燥意。
“嘀哒,嘀嗒....”
进而,又是...
“哗啦...哗啦啦~~”
雨点,连成一线,构成了根根雨柱,好似倒插的横梁,洗刷着方寸虚无。
即刻,便是决战之时。
“冥凌空!”怀三刀的眼神,忽变得无比凝重,“我不算...”
稍作停顿,怀三刀颓然一笑,却是极为艰涩地,说出了余下的话:
“好的对手。”
头一次,被直呼姓名,而不再是,那饱含了歧视的“尸门小子”,冥凌空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放松。
“什么意思?”
冥凌空的声音,低沉,嘶哑,隐约中,还间或些许的忌惮。
“倘涉生死,你必败无疑。只是,我明明能赢,却赢不起!不敢赢!”
任雨水、滴落面庞,怀三刀微微阖目,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意。
“输了,算什么?比起成仙,尊严,一文不值!影卫?俸禄?亦不值一文。”
感受到雨中的冷意,怀三刀苍白挥手,乃将方才的术法,随意地洒向了四处。
“噼啪~”
“啪啦~”
雷光,触到罩面,未曾破除丝毫,但有涟漪微末,就此散开,显得如此地无力。
至此,冥凌空,亦是清楚地明白了,怀三刀的用意。
面对天敌——冰系,怀三刀,仍敢妄“赢”,必是掌有杀招,未曾施出,正如,冰对雷系的压制,此招,同样使得怀三,怀有无比的自信。
但明显,此招,一经施展,必是代价极大,甚至,大到了,其不敢承受之境地。
“我输了。”
无奈笑笑,怀三刀缓慢跪地,趴在了虚无的罩底,然而此时此刻,其浑身上下,皆透出股难言的没落。
胜负,顷刻。
看客,唏嘘。
然做者有意,观者,自当有心。
千杂百念,流淌人间,道不清了,说不明了。
人有万千,想法,便有万千。
“垃圾。”
这是卓然,对怀三刀的评价。
萧闯听罢,感慨颇多,却是当即摇头,连声反驳道:“现实当头,利剑悬脖,身为蝼蚁,又能如何?”
“便是如此,我也看他不起!”默默吐露此意,卓然漆黑的瞳间,竟突地,闪出股莫名的光彩,这是,萧闯所没有的霸气与...情怀!
“宁死,不言败。”
“......”
听罢此言,萧闯一时默然,心中一念流转,却始终未曾明说,缘是他明白,即便自己讲出,也不能改变其丝毫,此话,便是:
“过刚,却易折。”
......
“吧嗒~吧嗒~”
雨水骤停,罩体顶壁,鲜有少股汇聚,以滴点之姿,缓缓地坠下,发出了轻微的碰响。
自始至终,凌空这招,还未曾使出,便为“我输了”,这颇为沉重的三字,所轻易地打消。
目睹着怀三刀,这等难得的天才,竟也无奈服软,跪倒在了面前,凌空心里,除了颇多同情,其余的,便是股极深的杂念,叫他难得分辨。
迎上刺目的顶光,冥凌空眨了眨眼,将自己的面部隐去,并用唯有自己,方可听到的声音,缓声地叹道:
“希望今生,我凌空同你,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