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外一片哗然,而一直紧盯场上的墨斐神眼闪烁,心中惊呼:“固有领域!”
“固有领域?!”莉莉和梅琳雅异口同声的惊道,“这不是传奇才有的特技吗?”
“或许是天赋的法则之力?”墨斐秀眉紧蹙,“不管怎样,先跟过去再说!”
说话间,凭借主体戒指与次体戒指的微弱联系,他追索到空间折叠的余隙,针对因果与魔能的节点,无序之力缠绕,三人的灵体迅汇作一股能流猛冲——逆转?破域(kreisvanda1)!
一阵狂暴的精神力扑面而来,若不是梅琳雅的后援,墨斐差点儿灵体散乱。八√一 w√ww.
定下神来,三人已来到一处星空破败的半位面,无数残破星核和遗迹样的残垣断壁悬浮着,仿佛忘却于过往的太空都市,其中更充斥精神力风暴,混乱而不稳,足以令身陷其中的人精神错乱,甚至随时遗忘遭遇的一切。
墨斐仨稳固合一、互为倚重的特殊体质使得他们幸免于难,但眼前的怪异却让三人惊愕不已。
梅琳雅忍不住吐槽道:“难怪加布雷欧记不起生了什么,原来这样。据说固有领域的景象与持有者的心境和法则都有关,这个小姑娘乱七八糟的,印象中我们没见过这样的怪人哪。”
“谁知道呢?”墨斐沉吟着,神眼扫去,循着因果线终于在纷乱的星光残影间找到了格勒菲列和路易斯威登。
身为领域之主的路易斯威登不受杂乱干扰,隐在黑暗中飘忽挪移,不断以各种法术攻击格勒菲列。而格勒菲列虽然守住了心神,暂时没有中招,却也无法破解法则之力,更不用说把握住路易斯威登的踪迹,只能靠完全防御苦苦撑持。
全身心战斗的两人都没有现悄然闯入的三人,墨斐趁机潜行,拉开了距离。
莉莉见状问到:“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从lv下手破解,不然连我们都兜不住。”墨斐应到,神眼无视障碍,死死锁定了远处的路易斯威登。
塑能?t1ahuixnettenetbsp;“灾厄之枪”出现在他的右手,化为黑气缭绕的金箭,搭在了左手的塑能弓上,无序之力潜运,金星之光(linetis)投射而出,猛然间轰在了路易斯威登身上。
猝不及防的少女淹没在了因果紊乱的炫爆中,却不声不响,从容瞟向了墨斐的方向,似乎又有所察觉。
伴随能流激荡,领域震荡,立时褪去。
光影闪动,格勒菲列重新站立在了对决场之上,早有准备的墨斐三人化作能流遁回原位,仿佛从未离去。
可奇怪的是,路易斯威登居然没有出现在场上。
格勒菲列的腾挪隐现让全场都陷入了一片哑然。很多人都听说过路易斯威登这个奇妙神技,当初对这个技法是否算作弊还有过一番争论,但不管怎样,现在格勒菲列安然回归,路易斯威登却不知所踪,胜负不言自明。
韦大少的支持者和花痴少女们顿时爆出了响彻会馆的欢笑,安妥涅拉的勤务们面面相觑,慌里慌张的四下找寻联络,但显然无果。
梅琳雅的精神搜索也没能在整个会场找到lv的蛛丝马迹,心下急问:“干什么啊,你不会真把小姑娘给弄死了?”
“怎么可能,我出手自有轻重,最后一刻还确认了她的诡异因果。”墨斐当即回到,“我估计她在领域破解后就传送到了其他地方,就不清楚是主动的,还是被动效果。”
此刻,不战而胜的格勒菲列茫然若失的呆立当场,直到裁判智灵提醒,他才回过神来,似有所悟的瞟向了墨斐三人。可还没等他上前询问,欢腾的观众和亲友们已经围了上去,让他彻底陷入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特蕾莎大姐则扯着墨斐的耳朵把他拉到了一边,略带责备的悄声说:“你好歹也是传奇了,做事把细些,不要瞻前不顾后,今天你帮格勒菲列是帮了,有没有想过万一被眼尖的监场传奇抓住,后果会如何?”
心里亮堂的墨斐顿时兜了一脑门子虚心浮气,后怕不已。
大姐又对莉莉和梅琳雅嘱托道:“墨斐这小子如今还算沉稳,就是关键时刻容易情绪化,你们俩是他最亲密的人,又是他的左膀右臂,这种场合就多盯着,算是帮我管教吧。”
墨斐三人连声应承,郑重反思的须臾,大姐已拉着耶里夏雅飘然而去,“好自为之”的忠告却依旧萦绕。
同一时间,隔壁会场传来了消息,侯赛因也顺利解决了对手,甚至连魔枪都没有用上。
接下来,就将是两人的龙争虎斗了。
决赛定在下午举行,小队一行悄然离场,却被疯狂的粉丝和记者们堵了个正着,欢呼与采访的喧闹汇成了一曲独特的赛后奏鸣曲。
墨斐不耐烦这种场合,趁着人们纠缠韦大少的当口,先行告退。克丽丝珊德本来也想跟着离场,却被「当代女性」的记者以“美女科学家”的专题婉言留住。
另一边,侯赛因也被人团团包围,正顾盼自雄的回答记者的提问。
路过时,耳聪目明的墨斐恰好听到有人问及扎那米和韦恩两家争婚之事。
侯赛因神色自若,振振有词的说:“少艾之慕,何来先后?而今不比旧时,就算是家族婚约,也越不过两情相悦。韦恩家倒行逆施,还纠缠伯曼家不放,无非借力而已,为此倒拖累了人家女孩。我素来仰慕萨芭缇小姐,不忍见她的大好青春掉进利益的漩涡,更不愿将心中的女神拱手让人,所以斗胆求婚,不得已与格勒菲列为敌。”
他的话立时赢得了一片共鸣,却有人不知趣的插嘴道:“听说萨芭缇小姐对格勒菲列心仪已久,甚至因此跟毕利波里阁下吵了一架,你这样夺人之美是不是才叫纠缠拖累?”
侯赛因的随者闻言,好几个都怒目而视,侯赛因却不急不怒,毫无畏缩的朗声道:“吵一架这种事不过小道谣传,不足为信。萨芭缇小姐有些成见确是事实,但不过是先入为主的影响。正是鉴于此,深思熟虑的伯曼家主才希望我和格勒菲列决一胜负,帮萨芭缇小姐摆脱旧日的束缚,重新认识婚姻。我的求婚不仅代表了扎那米家,更代表了一名青年的倾慕,凭着这颗纯粹之心,我自信能换取萨芭缇小姐的真爱。”
这番肉麻至极的话瞬间击坠了在场许多女性的心,痴迷的尖叫伴随热烈的掌声响起,记者们运笔如飞,褒扬的电稿雪片般通过终端往各地各刊。
“这家伙倒挺能说,这下韦大少反而成了诱骗无知少女、大搞政治婚姻的阴谋家。”梅琳雅一边跟随墨斐迅远离,一边笑道。
“这有什么奇怪,人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墨斐淡定的答道,“整件事说到底,与扎那米家、韦恩家全无关系,甚至连伯曼家主都算不上事,真正的关键,还是萨丁本人的感受。其实,以侯赛因的主角光环,倘若他先碰上萨丁本尊,多半就走上你说的这种剧情路线了。”
“那两位大少爷打来打去有什么意义呢?”莉莉略显鄙夷的说。
“毫无意义,但是喜闻乐见。”墨斐轻笑道,“凡事都讲个情调,何况这种真刀实枪的对战?没有激突哪来看点,主办方也不乐意的。所以,多点儿无聊的噱头也好,我们只管闷声帮忙,至于台前,就让他们忘乎所以吧。”
莉莉和梅琳雅闻言大笑,花枝乱颤的梅琳雅娇俏的说:“你这话很多人就不乐意听,难得开挂一把,居然锦衣夜行,太扫兴了。”
“it’snothoiamunderneathbuthatidothatdefinesme(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所做的一切才真正定义了我)!”墨斐神情一敛,郑重的答道。
莉莉白了他一眼,笑道:“你以为你是蝙蝠侠啊?”
“地鼠偷生、影子苟且,我们本就如此,旁人眼光有什么可在乎。实力决定眼光,你觉得我们现在还需要追求世俗名利?”墨斐不温不火的说,“算了,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等会儿就是决赛,我们应该预备一下,明天开始的团体赛也需要充分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