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面对如此戏剧性的一幕，程莉莉甚至都想抚掌大笑。
“好好好，好嘛好！？”男人气的都磕巴了。
程莉莉收起餐巾，把剩下的牛排摆在一旁，劝道：“董先生刚失业就能够马上再就业，怎么能不好呢？”
“妹妹，我上次都跟你说过了，我不想当主播呀，我想找份正经工作，哎！你们公司在津门就没有分部嘛？要不你把我招进去？我跟你说，我不仅是中级会计师啊，我还会做设计呢！”
“抱歉董先生，这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们公司只在魔都设有办公地点。不过，我还是希望您先看看我们公司给您开出的签约条件。”
说罢，程莉莉从包内取出了三份《主播签约协议》，将其一一分散摆在男人桌前。
饭都吃了人家的了，看看也不吃亏！
董先生拿起一份合同，从第一页开始翻看。
甲方信息已经写好，乙方空白在等待董先生落笔。
“妹妹，介个殷雄是哪位？”
“我们公司的老板。”
董先生点点头，继续往下看。
第一条：合同期限到15年，正好三年。
第二条：甲方权利与义务
第三条：乙方权利与义务
第四条：签约待遇及支付方式
底薪才三千？欺人太甚！我现在可是个月薪五千的会计师。
等等！这签约费后面咋这么多零？
还没等他开始数个十百千，就看见数字后的括号里面标注着用中文大写的壹百万元整。
三年一百万签约奖金？！
“嗝喽！”
一声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喜悦。
认清了数值，董先生的血压急速攀升，心脏也在剧烈跳动，好像就要蹦到了嗓子眼了。
男人把剩下的扎啤干掉，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口头埋怨道：“妹妹，有介待遇你早跟我说呀，何至于墨迹半天呢！”
“您早晨也没给我这个机会啊！”程莉莉笑着朝服务生招手，“这里！再来杯扎啤。”
董先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歉声道：“嗨，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当时不是急着上班嘛，妹妹可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建议董先生最好还是把合同都看完。”
男人点点头，把合同重新翻到第一页开始扣着字眼。
第五条：利益分配。
直播间的礼物商务都是五五分账，合情合理。
第六条：违约责任
个十百千……三千万！？
后脊发凉的董先生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拿起重新斟满的扎啤，咕咚咕咚的又喝掉三分之一。
男人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见她在面无表情的审视自己，董先生讪笑一下，拿起其他两份合同一一查看。
程莉莉给出的三份合同内容基本一致，有所变化的只有年限，签约金以及违约金三项。
年限：三年、五年、七年
签约金：一百万、三百万、六百万
违约金：三千万、六千万、一亿
已然心动的董先生挠着头说道：“妹妹，你这违约金是要我的命啊！”
程莉莉解释道：“董先生，关于这项条款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违约金对于公司而言是一种保障，在双方签约后，我司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肯定会大力推广董先生的直播间，来让您产生知名度。
日后董先生在我们平台积累了名气，肯定会吸引到其他家公司的目光，公司为了避免前期投入的损失，自然是要用高昂的违约金来阻止他人的挖角行为。
而对于董先生个人而言，只要您只要能秉持住本心，直播行事完全按照合同来办，我想这项条款对于您只是一项摆设而已。”
“那我再看看合同。”
董先生眼神飘忽的抄起那份六百万合同，心思却早已不在文字上了。
月薪五千元的会计与年薪百万的主播，你选哪个？
男人自认为自己是个俗人，他自然要选钱多的那个。
“妹妹，我签了！”
程莉莉展颜一笑：“董先生要选择签那份合同？”
董先生爽快道：“这还用想吗？三千万和一个亿在我眼里都一个样。反正我都还不起，肯定选签约金最高的啊。妹妹，带笔了么？”
程莉莉从包中拿出一杆钢笔，卸下笔帽，指着合同说道：“董先生，这六百万可不是一次性全部给您的。”
男人接笔的右手为之一顿，“嘛玩意？你介姑娘还挺实诚的，听你这么说，肯定还有后招啊！你们打算怎么给？”
程莉莉解释道：“等董先生落笔之后，公司会把30的签约金直接打入您的账户。
至于剩下的70，则会在等您直播间每月的实际观看人数达到五千人、一万人、两万人、三万人档次的时候，公司会按照签约金总额的10、15、20、25的比例依次划分到您的账户。”
“哦，能理解！就是为了不让我消极怠工，刺激我在工作期间有直播动力呗？”
“是这个意思。”
“那就都依妹妹的！”
董先生接过钢笔在乙方签署好个人资料。
程莉莉接过签署好的合同，在确认无误后伸出右手：“董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董先生郑重其事的握了握，又问道：“妹妹，我这30嘛时候发给我啊？”
“您稍等！”程莉莉拿起手机拨通电话，等待对方接通，吩咐道：“老庄，我给你发过去一个账号，你给他打180万过去。嗯，我已经提前跟老大打过招呼了。”
五分钟后，董先生收到一条短信。
“7月4日14:23您尾号0116的储蓄卡转账收入180万元，余额180万820116元。”
看到这条短信，董先生头皮发麻，脸色也逐渐变红，他把剩余的啤酒饮尽，颤抖着双唇说道：“妹妹，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董先生请便。”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传入餐厅，慢慢地又变成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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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我回来啦！”
“呀？今个咋回来的介么早呢？”
“我辞职了！”
“嘛玩意？因为嘛啊？”
“先不说介个，娜娜，你看我给你买啥了。”
“你不打算过日子啦！买这么贵的包？”
“你不是喜欢嘛！”
“那你也不能买呀，你现在又没工作了，家里可咋办呢！”
“娜娜你别急啊，来，我先跟你说件事！”
……
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女人显得异常的平静
“我可跟你说！这钱拿去来160万放银行存死期，剩下的20万留着有急事备用，存活期。你别这么看我！这事没得商量，我怕你再沾染那些个不好的东西。”
“娜娜，你放心吧，我肯定不赌了！”
“我不信你这个，乖乖去存钱。”
“行，就听你的！一会咱一块去银行。先让我先起个网名，哎呀！我是寅时生人，不如就叫寅子吧！娜娜你觉得呢？”
“太单调了吧，你看看人家播英雄联盟的主播，名字前面都有前缀，你看这个！国服第一诺手，你再看这个！鹰雄tv第一炼金，多响亮啊，让人一看就印象深刻！”
“那我就叫第一男优！”
“没个正行！”
“嘶~有话说话，别掐我！”
男人在键盘上敲了一行字：“你看介个咋样？”
“挺好！”
“那就用它了！”
男人点下鼠标，‘第一声优寅子’的直播间就诞生了。